第016章 热血十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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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神历895年满朝文武为了拿到皇帝指定的参政院抬旗完美验证了“文武辈尽涂脂”的话，李铁牛对剩下词文验证的等待就颇为漫长了，平均算两年验证一句。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奇妙，即便你认为你知道了答案，但是你还是不一定能看得懂过程。

先是汪杰的财务出了问题，马关条约定下一大笔钱要还。非常自然的想法，开始加税，税从二十征一，很快就提高到的逢五征一。然而这还是不够的，并不是税率提高，税收额就会提高，这次加征三倍，总税额不过涨了四成。一半是因为严重的影响了经济，小农破产，没有经济活动自然无处征税；另一半是因为免税的额度扩大了。参政员、议政员免税，加上之前的硕士、博士免税，使得混上免税层级成为最有利可图的一件事情。然而，税负还是加到免税层级都受不了的程度，虽然免税层级本身不纳税，但是他们要收租，他们要消费——依据西陆理论的说法，税征在哪个环节并不重要，没人逃的了。各种租金根本收不上来，导致免税阶层生活水平直线下降。但是就算这样，一个免税名额都会有无数人争抢。然而显然，一选五年和皇帝指定的做法，免税名额太难拿了。聪明人就想到，何不弄死一个，然后再想办法替代？

神历897年的时候，连续发生多起泼天大案，一言以蔽之，就是连续刺杀参政员和议政员，这拨人死一个，按照规矩，就要递补一个，免税的名额就要换人。在897年底，一个人头竟然被炒到一万银元。李铁牛给李铜牛的信里，要他多加小心，“购首千金”这事应验了。这股刺杀风潮加上复仇风潮，直到茅经纬刺杀荣亲王失败才告一段落。当然荣亲王十分光明磊落，不就一个免税名额的事么？上表辞了就是。当然，茅经纬不要留在国内了，出去吧。

等到神历899年，李铜牛为了参加李铁牛婚礼，路过风陵渡的时候，赫然发现，整个渡口原有的兵丁，在开源节流的压力下，已经全部遣散，主持渡口工作的已经变成了原来风陵渡边上村子的村长，这算一件趣事。说给李铁牛听的时候，李铁牛默默拿出一份抄件，“亭长空舣扁舟”。

熬到神历901年的时候，孙宰之挪用轨道公司款项炒股案事发，出了一个大大的丑闻。李铁牛等是有股票的，为了自己的利益，玩命也要抓住孙宰之。结果孙宰之遁了，跑到东岛，东岛觉得给帝国添乱这事实在太有意思了。成立了黑龙组，专门资助孙宰之给帝国添乱。李铁牛得到消息，有点拿不准，这算“龙种天生大器”呢？还是“胆寒一鞭东窜”呢？不过要说对李铁牛而言，还有另外一件事还能验证前一句的话，那就是904年的时候李铁牛得了一个儿子，黄青铜看过之后，说了一句，此子或有经天纬地之举，随手给了一个贱名——李马关。要说李马关能验证龙种天生，这事李铁牛是不信的，但是李马关确实天生异象，不知什么原因，李马关一直显得有点呆。所以李铁牛最终判断，这一年验证的是“东窜”，应在了孙宰之头上。看来这孙宰之是个重要人物啊——李铁牛暗想。

神历903年的时候，汪杰为了填平持续不断财政窟窿——加税导致的增收并没有堵上全部窟窿——宣布实施轨道官营方案。这时候，李铜牛看不下去了，撂挑子不干了，带着几十号兄弟回剑南郡玩护轨运动去了——仙人板板的，股票钱挪用，至少公司还在，还有起死回生的机会；退市官营这是神马事呢？到年底的时候，整个运动国内已经有十几万人参加，外边有孙宰之遥相呼应。李铁牛一直没想到为啥明明孙宰之挪用钱款导致的官营事件，最终孙宰之还把护轨运动的功劳放在自己头上，而且李铜牛竟然非常敬佩孙宰之——难倒此人真有王霸之气，各路英雄纳头便拜？看着各地烽烟，李铁牛明白“交趁罾鱼群起”的时候到了。

神历905年，汪杰的财政毫无起色，国家积弱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了。叶赫的姐们，雪国女王叶娜，提出要修一条从雪国都城马西到北海郡的轨道，汪杰自然没同意，然而雪国竟然发兵来攻。北地作战艰难，旧军一战即溃，新军勉强打了一个平手。一直打到国库再也没有一个铜元，外务部被迫同意雪国要求。各国看到机会，纷纷以出兵为要挟，换取轨道权。为了钱，汪杰拼了，开出的价码是每里轨道权一万银元，准许经营99年。其中建设期10年独立经营，后89年合作经营，叶赫罕见的出来斥责汪杰，汪杰自此不再登长春园。这算羞面长春山水么？

神历907年，在各国的联合镇压下——或者说各国因为有了轨道权，已经不需要人在这事上折腾了——护轨运动失败，李铜牛率领心腹4人投奔李铁牛。李铁牛也没有办法安排，这几个人都是挂了悬赏的，尤其李铜牛，抬旗悬赏通缉，这算独一份。好在还算有余钱，送几人出去留洋。六人合影留念后，李铁牛送五人至蓝港海关前，西桐落叶遍地，李铁牛送诗一首给了李铜牛。“风急天高浪啸哀，长滩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沽河滚滚来。”李铜牛倒看的开，“哥，千里万里都走过来了，就别酸诗文了。我们这代就这个成色了，以后就是马关侄儿的时代了。借用一句，望断边关无限伤，不若闻鸡炼刀枪。世道已乱，你我兄弟能见这次已经是天大的气运。”

神历909年，黄青铜回神庙挂单，特地约了李铁牛一起喝酒。李铁牛席间提起，李铜牛等五人，留洋之后跟孙宰之混在了一起。然而陆续被派回国内起事，908年南海郡一次，就死了三个，前些日子李铜牛给寄回来一本书，东岛人宫崎巨浪写的《三十三年之梦》，里边很是把孙宰之吹捧一翻。信中说孙宰之致力于复兴百姓权利，已经把名字改名为孙权，正在组织力量，准备推翻朝廷。

“这都什么事啊，91一科，最终得博士不过二十余人，硕士三百余人，练拳那年，两边来回杀，已经死了五十几人，这两年孙权不断派人回来，前后又死了七十多个，按照这个速度死下去，怕是用不来几年，我们这科就死绝了。”

黄青铜比较尴尬，只能跟李铁牛说，“那个，我们岳麓郡几个志同道合的，组织了再兴会，领头的是穆钝初，这人你熟，还有一个叫洪敬武，是铜牛的朋友，还有一个林雨声，这个是我们城南书院的才子，当然，91一科没过，就拿了学士，另外一个就是我。我们跟护轨同志会曾经并肩作战，和铜牛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我这次回来，主要任务就是做一些准备，东渡去找孙权，我们要和孙权的兴国会合并了。”

这回就轮到李铁牛尴尬了“青铜兄，我原以为，只有长成我们兄弟这样的，能叛变朝廷，没想到，像你黄青铜这样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叛变皇帝了？”

“你还记得康士林么？康士林科举博士的时候，可是宣称的爱国家不等于爱朝廷，结果呢？现在是赤裸裸保杰派，他新的口号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凡人均有保卫皇帝的义务。知道他现在干什么呢么？他在向汪杰上表，打算聘请伊藤为顾问，甚至付以事权。挟异族以号令皇帝，不是什么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