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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会说话啊？幕后之人？”

齐格飞挑挑眉头，脸上挂着笑眯眯的表情从战车型崩坏兽的头上跳到地面：“哦？让我猜猜你想说什么……”

“之前的事情肯定是个误会，然后让我加入你们，为了拯救世界而战？”齐格飞歪歪头，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这种老得要死的理由你肯定不会说的，对吧？不知道在哪里的大妈。”

之前齐格飞已经确认过了，这些机甲都是无人驾驶的，这个时候出声肯定是远程信息通讯。

大妈？

“……之前确实是个误会。”

“切，你这就俗套了，都说了老得要死啊。”齐格飞不能接受地捂脸，“你就算说个我之前发现打不死你，这时候决定和你交交底然后许下利益拉拢你这种理由都行啊！”

可可利亚感觉很难受，这是神经病的思路吗？她的温和语气不禁变得讽刺了几分：“哦？我这么说你就会理所当然地接受？”

“当然会接受啦！”齐格飞一拍手，笑嘻嘻地说道，“来来来，交个底，你能给我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谈对错感情，只谈利益就行了！”

可可利亚沉默了一下，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和她说只谈利益？她语气平缓下来：“齐格飞，七年前随父母从神州移居到日本，藤兰学院高中部二年级七班学生，在校成绩优异却多次被给予处分……”

“停停停！”齐格飞连忙打断，哈哈一笑，“这些东西你这种我们常人了解不到的超级势力肯定能轻松就调查到，但你就别念了，除非你现在还能找到那些熟悉我的人，否则你能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能知道我有多么天才多么帅气多么正义吗？不能！”

“……我的确无法了解你是个怎么样的人。”可可利亚一语双关地说道，能光明正大这么夸自己而且没有丝毫惭愧丝毫迟疑的家伙，说是自恋狂但似乎有些不对……

“总之大家直接上干货吧。”齐格飞笑眯眯地说道，“你回答我的问题！如果答案让我满意，那么我们就一切好说，如果答案不满意的话，我们就直接开打吧，好聚好散什么的不用说了，否则你也不会传送过来六台机甲！还有一台我没见过的高级型号！”

可可利亚简单地回复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妈你叫啥？”

“可可利亚，还有别叫我大妈！”可可利亚声音微微恼怒，若非对方的太过奇特重要，她这时候就直接下令暴力逮捕了。

“没问题，可可利亚女士。”齐格飞忽然严肃起来，如同一名绅士，语气低沉而富有磁性，“那么第一个问题，长空市内发生了什么？”

“崩坏。”可可利亚并没有语焉不详，而是十分详细地解释起来，“人类文明史上，一直充斥着一种有意识的天灾，这就是崩坏！疾病、瘟疫、风暴、海啸、地震……在文明史上部分看起来是自然灾害的事情，实际上是崩坏，这是周期性发生的灾难，曾经的黑死病就是一次大型的崩坏，而随着崩坏降临，残留的大量崩坏能会让人类变成死士，会让动物变成崩坏兽，你刚才杀死的那东西就是崩坏兽。”

“你的组织叫什么？是做什么的？”齐格飞竖起第二根手指头，可可利亚不知道，不仅仅是齐格飞在根据她的语气分析她是否说谎是否隐瞒，还有一个主神在辅助分析。

“我所在的组织名为逆熵，我是逆熵指挥官，这些机甲你也看到了，崩坏虽然带来了灾难，但也带来了名为崩坏能的力量，为了对抗崩坏，人类利用崩坏能开发了各种技术，而逆熵开发了机甲技术，以崩坏能为能源驱动机甲，对崩坏兽和死士进行驱逐，抗击崩坏，我诚恳邀请你加入逆熵……”

“我自己会思考，用不着你一遍遍重复。”齐格飞笑眯眯地提出第三个问题，“我是什么？”

“……不知道。”

“啧啧，那你前面为什么有六个省略号？别以为这十分短暂的停顿我听不出来。”齐格飞耸耸肩，脸上的笑容愈发古怪起来，“我是律者，对人类文明的最终兵器，崩坏意志手底下的头号打手，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呢？可可利亚女士。”

可可利亚诚恳地说道：“你严格来说的确是律者，但你的情况非常古怪，你保留了作为人类的自我，并且没有毁灭人类的倾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但是逆熵的盟主，就是一名律者！你不用顾虑自己律者的身份……”

“哦？这还真是个让人吃惊的消息啊。”齐格飞笑了笑，摊开手掌，“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喜欢独来独往，自由自在，而作为拥有力量与人类自我的律者，我希望能独行去解决死士和崩坏兽，承诺与你们逆熵保持合作的关系，你敢在这里放我离开吗？”

可可利亚微微沉默了一下，说道：“崩坏能中的崩坏意志会无时无刻侵蚀你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