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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操纵物质分子结构的力量吗？”

似乎是没有注意到桔梗和黄泉的脸色变化，裴辰很是惊喜的伸出手去感受了一下感受了一下缠绕在自身身周的黑色微粒的特性，这一瞬间一种玄妙的感觉让他对于物质的领域的感悟瞬间就深入了。

分子是构成并保持物质的特性的最小微粒，也是维持物质的化学特性不变的最小颗粒。时间、空间、物质和能量是构成任意宇宙次元所需要的四大存在要素。

引力、电磁力之类的四大基本力可以没有，毕竟有些世界的确是天圆地方的神话世界，又或者干脆就是魔幻传说中的半位面以及元素位面的设定，纵然有些世界里面一片大陆就像是一个宇宙那样广袤无边，可是四大基本力是什么东西对它们来说依然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更多的是天道规则的力量在约束着世间万物。

可是时空与质能却是任何类型的世界都必须要拥有的要素，否则的话虚空海、混沌海、次元海等诸海当中绝无可能诞生出‘世界’这样的产物来！没有时间，那就一切都被终结；没有空间，那就所有东西都湮灭；没有物质，其他三项存在要素连凭依的实体都找不到；没有能量，世界进行永恒运动的热能、熵值什么的都没有……

除了一团混沌虚无之外，还能够有什么奇迹诞生？！

想要掌握物质领域的话，除了循序渐进的办法，也就只有直接上手就从分子层次开始了，物质的分子结构是最基础的，也是一个起点。裴辰现在就是沾了九尾的光，当初被九尾占据身体记忆信息什么的交流互换，虽然说是有利有弊，但是说到底还是裴辰占了大便宜。

虽然现在他所掌握的九尾之力只有LV4的程度，可是对于物质领域本身的感悟却因为获取了九尾记忆的缘故，感悟经验技巧境界什么的突飞猛进，就算达不到九尾真身那样的程度，也远远不止于LV4的程度。

只不过貌似一块杀生石就对应着一个技能等级，三块杀生石才能够激活九尾之力这个BUG的技能，而且杀生石本身数目的多少限制住了裴辰本身的最大出力而已。

裴辰先是食指轻轻一点，在他旁边的一棵大树就被随着他的信念而动的大量黑色微粒蒸发了，从分子层面被针对性的力量直接瓦解，整棵大树一秒钟的时间不到就彻底的崩碎瓦解成了一堆灰烬。

——没有天崩地裂也不轰轰烈烈，甚至连炫目的特效和强烈的音效都没有，就只是无声无息之间，就彻底的夺走了一株百年树木的所有生机和存在的根基。

这种致命的力量却看得旁边的两个女孩子同时变色，不说心惊肉跳也相差不远了，那是极端的毁灭力量！

不过接下来裴辰心念一转，地上的那堆灰烬竟然诡异的开始活动着并且互相组合起来，同时空气当中刚刚被拆分的原子也快速的在某种力量与意志的指引下，还没有来得及逸散就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简直就像是‘倒带’那样的奇迹，刚刚才被摧毁掉的那棵大树竟然重新一点一点的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上。

如同有着一个鬼斧神工、逆夺天地造化的画师，在更高一层的维度上，用自己的神奇画笔和精湛的画技将刚才被裴辰‘杀死’的大树又重新画了出来，并且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细节上的区别。

只是相对于不到一秒钟就完成的‘毁灭’，‘创造’的过程明显艰难了不止一倍，硬生生的花了数秒钟时间才让那棵大树重新完全地出现。

而且……

“毁灭果然要比创造容易吗？”注视着重新出现的大树，裴辰身周的黑色微粒散去不见，背后的九尾魔影也重新蛰伏起来，他揉了揉眼角苦笑着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话。

桔梗和谏山黄泉也是皱着眉头看着那棵树木——外表上没有任何的差别，但是却给人一种‘死物’的感觉，完全没有半点儿的生机，感觉就是毫无生气的画像或者石雕那样，不过栩栩如生……只是那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却是怎么样都消除不去的。

“没有灵性、没有生气……只是死物无疑。”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桔梗睁开双眸轻声的说道，下了这么一个定论。同时秋波似的眸子看向了裴辰，似乎是有些疑惑的样子。

“操纵物质的分子结构，是很容易就能够完成创造与毁灭的过程的，因为世间万物大抵上都是物质性的……”裴辰揉着眉心解释道，同时心中也有种恍然的感觉，“天生能力就是掌握物质领域的九尾是很得天独厚的，而且它已经不仅仅限于分子级的物质掌控了，而是更加深入的层次……”

想起九尾记忆当中的那种场景——控制力深入元素离子层面，轻而易举的就能够观察到电子运动，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够从原子层面抹杀对手的根基、几乎是从‘存在’的层面下手的恐怖攻击力——裴辰就不禁悠然神往。

毫无疑问，九尾就是在毁灭的道路方向上走到了一个极端，直接从原子层面打散对手的存在性之力的攻击力达到了尘世无敌的一个极致，虽然和粉碎真空的概念不同，但是都是极致的攻击力，属于那种逮着谁秒谁的程度了！

这样可怕的毁灭力量让它成为了战国时代最强大的大妖怪，也是六星级层次当中最恐怖的那一个存在，可是这也制约了它晋升七星级的层次。过于极端的力量是很难单独进入禁忌领域的，这个消息裴辰早就听说过了，没有制衡没有平衡，容易失控。

“问题是这跟你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联系？”谏山黄泉皱着眉头问道。

裴辰笑了起来：“因为我一直很奇怪啊，九尾只是操纵物质的能力，为什么三途河和宏会想着通过它的力量来复活母亲呢？现在看来问题是在‘创造’的这个延伸领域上面啊……九尾能够通过操纵物质摧毁存在，自然也能够通过操纵物质创造存在了……只是没有灵性的死物倒是容易创造，可是一个生物被杀死了之后再重新创造出来，那么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生物？”

没有灵性的死物随手就能够组合，不过就是物质分子的集合体而已，创造一块橡皮和创造一块金子对于现在的裴辰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想要创造生物那就麻烦了，身体可以由物质组成，但是灵魂和精神……或者说魂与魄应该怎么办？

这就是为什么裴辰重新将那棵大树的实体构筑回来甚至一成不变，可是大树本身还是成了死物的缘故，因为大树本身的灵性被他摧毁了，而且他没有那个能力将其恢复过来。

“所以说，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想的话，九尾当初肯定是开始钻研‘创造’的领域了，由操纵物质分子过渡到支配生死境界，这中间的确有着可以延伸牵连的因果领域，也算是合理……”看着自己的白皙手掌，裴辰脸色甚是古怪的说道。

不过就他得到的记忆来看，就为对于生死的幽明境界还是没有彻底的掌握啊！这绝对不是因为记忆断片的原因，而是很简单的就能够想到的事情，要是九尾连‘创造’这一块短板都补上了，早就是七星级的存在了……

那时候还玩什么？自己趁早洗洗睡吧！

“……如果你能够给它重新赋予灵性的话，那么你就找到了大妖怪的道路了。”看着那棵死气沉沉的大树，沉默了片刻的桔梗如是说道，语气当中既像是感概也像是在劝诫着裴辰，给他提建议的样子。

毕竟无论如何，一个喜欢创造的妖怪总比一个喜欢毁灭的妖怪要来的让人放心，哪怕其实两者所掌握的力量是一体两面的同种能力也一样。

“呃……好吧，我会考虑的，毕竟多了几种可能性也好，至少冲击禁忌领域的时候也多了几种选择。”裴辰挠了挠脸颊，看到桔梗认真的眼神，只好郑重其事的答应了下来。

桔梗注视了他双眼片刻，微微颔首不说话了。

“喂，我说啊，你升级也升了，技能也点了……”谏山黄泉却是已经很不耐烦的啪啪啪的拍打着草地吸引两人的注意力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等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是想要反悔啊！能不能快点出发！！”

“哈，也许你其实也还没有确定呢，要不多等一会儿？……呃，好吧好吧，别冲动别冲动，我们现在就出发，一刻也不耽搁了……你有刀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就走……”裴辰嬉皮笑脸的说道，他现在的心情很好，不过在看见谏山黄泉神色不善的想要解开长长的布包裹取出宝刀狮子王的时候，立即就果断认真起来的认怂了。

桔梗：“……”

谏山黄泉：“……”

能不能不要这么怂？说好的升级后的霸气与自信心呢？被风吹走了么？！！

不过两人也知道这是裴辰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安她们的心，以证明自己的确是没有被杀生石侵蚀性情大变，依然像是之前那样，开得了玩笑商量得了事情。

随手一巴掌将重新立起的树木击断，然后让桔梗撤去了那个至少还能够支撑三两天的隐藏结界，三人就趁着夜色的掩护摸黑从后山进入日暮神社。只不过通过那些隐藏起来的摄像头的时候稍微出了点小问题，因为不管是裴辰还是谏山黄泉都可以通过瞬间的爆发速度冲过去，按照现在的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摄像头绝对不会拍到什么东西。

但是桔梗却不行，她的体力三维当中有任意一项能够超过20点都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毕竟巫女是个法系职业，而且现在还是陶俑烧制的身体，体力方面柔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最后桔梗本来是打算维持一个结界走进去的，但是裴辰却是干脆的扭曲了光线屏蔽掉三人的身影，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在某些方面来说，异术超能要比稍微复杂繁琐点的术式好用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