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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研究吧,过几日我再来看看。”领头人点点头,就带着一行人转身离开。
“恭送陛下!”匠人在送走华国皇帝后,便一脸兴奋的继续投入研究中,她们知道,这东西若是真被研究出来,她们的名字定会被载入史册!
岳城对面,华国的领地边疆,叫庸城,此处地险,周围山岭环绕,虽然明面这里只有一城,但是在山岭上,还修有重要的军寨,可谓易守难攻的绝佳好地方。
出了庸城两百里后,有一条骊河,宽几十丈,渡河后,地势开始变得开阔平坦,方圆百里人烟稀少,直到岳城周边才有了人烟。
造成这种现象是因为在百年传承中,骊河左边被认为是燕国阵营范围,骊河右边是齐国阵营范围。
庸城周边山岭颇多,常有匪患,在岳城这边的人们鲜少会渡骊河,冒险去庸城或者之后的城池做生意,两方阵营有开通的其他更为安全的行商通道,他们为什么要冒生命危险从这里走呢?
庸城易守难攻,岳城、江城、芙城遥遥相守相望,两方都不好攻打,历来都是一副对峙和平的局面,也是历来不受重视的地方。
直到锦国暗度陈仓,欲要袭进燕国阵营,秘密占领岳城后开始,这副对峙的局面渐渐被打破。
元雍帝起先的战略是先剿匪,然后再占领庸城,谁知道剿着剿着,和另一方新兴起的华国势力迎面相遇,双方都愣了一下。
华国是趁着燕齐大战崛起的新势力,但是势如破竹,生命力旺盛,攻下数座城池领地,他们正也想攻打岳城,却没想两方狭路相逢。
自此二者开始了长久的对战,双方都搞不懂,本以为对方一定能败在自己的攻势之下,为何对方如此坚挺的守着领地?让自己进不得一步呢?
庸城这边前不久才明白,原来岳城的背后其实是锦国。
而锦国却不明白,华国这边背后却是因为一位异世之主——容初杨。
容初杨简直都要受不了了,从小到大不论他如何自残自杀,那背后的不知名的恶魔始终不愿让他就此离去。
他拿利刃划破自己的脖子,脖子只出现一道粉色细线,血流不出,利刃反而缺了小口;他拿出铁丝上吊,脖子刚挂上去,铁丝应声而断;他寻来剧毒,喝下一斤鹤顶红,拉完肚子后活蹦乱跳;他干脆什么都不用,直接拿头撞石头,石头轰隆一声,碎了……
他放弃寻死,只能宽慰自己既然死不了,就好好活下去看看究竟这背后是谁在如此恶搞他,将他丢入这个怪异的世界?
只是,实在忍不了……
他嫌天热,脱了上衣只着亵裤,侍儿们惊吓的纷纷跪地哭闹着磕头让他将衣服穿上,说此举有伤风化。
他出门逛街,莫名其妙一堆贵女围着他瞎转悠,这个要送什么玉佩,那个要帮忙提东西。滚边儿去!老子又不是娇滴滴林黛玉!敢惹老子女人照打不误!
他向他那所谓的母皇提出意见,要求带兵打仗,好男儿就是要志在疆场,母皇却说,安守本分,好好等着嫁人生子才是他该做的。嫁人?生子?excuse me!?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受够了一群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女人,也受够了母皇金丝笼的宠爱,更受够了这个世界!
死不了已经没法改变了,他能变的就是改变这个让他厌烦的世界!
所以容初杨要建立一个华国,他要一统大陆,谁也不敢囚禁他,谁也不敢对他说东说西,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有了目标,容初杨找到了活下去的乐趣,他创立“异乡来”,创立“暗杀联盟”,建了新的国家“华国”,一步步向目标走去。
而他,也在渐渐适应这个世界。
他深恶痛绝这个令人厌恶的世界,却也感怀生命的可贵,感动至情至性的情谊,这里每个人,和他原来的世界有什么不同呢?
他们生而为人,或船上渔夫,或酒馆老板,或奴隶侍儿,或皇亲贵胄,或朝堂命官,或边疆战士,或吟游诗人,或寺庙僧人,或稚嫩幼童,或为人父母……天地孕育万物,千姿百态。
他原只是地球上普通的混世二世祖,对生命的敬畏,让他虽然不适却无法去苛责过多,他才是那个不该存在的人。
闯入这方世界,虽非他本愿,却不得不受他这份气,幕后之人既不让他死,那他就定要搅弄风云,以泄他心头之怨!
暗夜之下,容初杨褪去了浑身遮掩,默默来到一处山峰上,他坐在一颗大树上,仰望着星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圆月朦胧的光芒照耀下来,将树木映下一快快黑色斑点,夜风微微轻拂,混合着蝉鸣声,喧闹之下更显静谧,天地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男子一只腿放在枝丫上,另一只腿支起,黑底红纹的宽袍大袖也不好好穿着,就那样胡乱套在身上,上好的衣料很是华顺,就那样垂下来随着夜风轻轻翻覆。
一头黑发也不见打理,随意披散着,和着衣服翻飞,偶尔那头发会轻轻拂过男子的脸庞,留下恋恋不舍的痕迹。
月光直直照射下男子仰着的头,那面容实在好看得紧,眉目俨如山峰,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适中,五官无需雕刻,便美好天成。
那黑黑的眼眸却异常深暗,连月光都照不进去,里面似有波涛汹涌,又似冰河永冻,只叫人觉得这双眼睛神秘过人,猜不透主人的心思,但这双眼睛一扫而过便会带给人一种被看透的心凉感,不敢直视。
当年那个在地球姿容妍丽,明眸俊气的少年郎已不再,漫漫十五的年华,年轻稚嫩的身体也阻止不了少年郎的蜕变长大,成为如今一眼误终生的绝世儿郎。
静谧被来人的脚步声打破,容初杨并未回头。来人是一位男子,他轻手轻脚走到离容初杨二十步远,远远立着,不言不语。
他跟随容初杨已久,知道主子的脾气性情,不论什么事情也不敢打扰到主子的清净,只等主子叫他,他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