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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滴在黑夜之中从天而降,而那夜晚的明月夜悄然消失在夜空之中,盛夏的雨总是骤然而下,不一会儿长春街头雨水汇成河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流淌,霓虹的灯光也为这夜晚的雨幕披上了一层美丽的薄纱。
“真是晦气,这大半夜的下雨了,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从这霓虹的风月场所在酒保谄媚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伴随中年男子走出,一辆黑色的汽车也如这骤然而下的雨般,停在了这风月场所的门口,只见中年男子毫不客气双眸充满不屑的甩开了酒保的搀扶,就要往黑色的汽车上走去。
“噼哩叭啦!轰!”
一声巨响响彻夜空,漆黑的夜空雷声霹雳,闪电也在雨夜那也夜空之中电舞银蛇的张牙舞爪,酒保也被这突入起来的一声响雷,吓了一跳,长吁了一口气,然而刚刚要上车的中年男子却双眸瞪圆,惊恐与错愕充斥着双眸。
“啪!”
伴随沉闷的声音又在酒保的耳边响起,只见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硬生生地倒在了酒保的面前,映入酒保双眸的是那中年男子眉心溢出猩红的鲜血,还有那惊恐的双眸,在雷声与中年男子地突兀死亡下,酒保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惊慌失措的惊呼道。
“周副处长,周副处长,周副处长死了!”
长春一处胡同,在漫天的雨幕下,却丝毫没有影响那灯火通明的胡同内不时传出的惊呼与兴高采烈的声音,这个胡同正是长春有名的四胡同,其内都一个个满脸通红的赌徒,一个身穿白色唐装的中年人看着身旁那些刚刚赢了钱兴高采烈的赌徒,却一脸沮丧,不知不觉都半夜一点多了,打了一晚上的牌,一分没赢,还输了几千大洋,中年人恼羞成怒地将手中的牌随手往桌子上一丢道。
“不玩了,不玩了,玩了一晚上,都不会赢,真是晦气!”
中年人神情不悦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而一个身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赶忙谄媚的跟了上神情不悦的中年人道。
“李队长不要生气,都是他们没有眼色,下次我约一桌玩的好的,再让您过来玩,来我送您出去!”
中年人听着这谄媚的话语,随意地摆摆手,就在离开了胡同,在谄媚的中年人的陪伴下,中年人出了胡同,一辆黑色的汽车就停在了街道上,中年人依然没有好脸色的看了一眼面前谄媚的中年人道。
“好了,张老板,车在那里,你就不用送了!”
中年人说完,心情烦躁的夺过张老板手中的雨伞就朝黑色的汽车走了过去,来到黑色的汽车旁,传来了司机那熟悉的声音,但是微微有一些沙哑。
“怎么样,李队长今晚有什么收获,赢了多少!”
“唉!别说了,真是晦气,输了一个晚上了,输了我三千大洋,见阎王的心都有了!”
“是吗!那你就去见阎王吧!”
伴随沙哑的声音落下,黑色的汽车之中就响起了声声沉闷的枪响,在霹雳啪啦的响雷下,闪电在夜空频频闪烁,电芒在昏暗的灯光下,照亮了黑色汽车后座上中年人那惊愕的双眸下,胸口不知被打了多少枪,丝丝鲜血顺着白色的唐装流淌而出。
雨越下越大,而响亮的雷声也愈发的响亮,一时间长春城内漆黑的夜空上也电舞银蛇,张牙舞爪,宽阔的柏油马路在昏暗的灯光下,雨幕将柏油马路冲洗得十分干净,伴随明亮的车灯闪烁,一辆疾驰而奔的黑色汽车,疾驰在漫天的雨幕之下,在一处宽敞的别墅下停了下来,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管家,打着黑色的雨伞,打开那黑色的铁门,来到了黑色的汽车旁,双眸闪烁着喜出望外的目光道。
“少爷你回来了,老爷今天从天子号回来了,你一定会高兴的!”
管家的声音刚刚落下,一具冰冷的尸体就扔下了黑色的汽车,而后黑色汽车便在沉闷的发动机声音下,扬长而去,溅起的雨水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飞溅了管家一声,管家气愤的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大名鼎鼎的监狱长秦公馆撒野,不要让我查出来你们是谁,否则定饶不了你们!”
管家骂骂咧咧的说完,然而当看清那具冰冷尸体的面容,管家再也没有刚才那骂骂咧咧趾高气昂的气势,惊慌失措的声音打破了这大半夜雨夜的平静,高声惊呼道。
“快来人呀!少爷死了!少爷死了!……”
盛夏的雨来得急也去得快,不如秋雨与春雨般一下就是几天,昨夜漫天的大雨,在天空鱼肚泛白,黎明驱散了黑夜的黑暗,这漫天的大雨也随之而去,天空又重新恢复了宁静,而长春城内也被这半夜的雨冲刷的焕然一新,伴随朝阳初升,阳光普照,长春街头响起了熙熙攘攘的车声与车铃声,长春这个城市经历了一夜的沉睡也苏醒了过来。
“哐当!哐当!哐当!滴!滴!滴!”
长春火车站伴随火车车轮的响声和那急促的鸣笛声,一阵白色的烟雾在长春火车站内升腾,火车稳稳地站稳,两个身穿墨绿色军服的青年与女士官走下了火车,青年双眸闪烁着明亮的目光,看着身旁的女孩道。
“嫣儿,这就是长春了,也不知道这长春军统行动处是否收到了我们来长春的电文了?”
“小天,南京发来的电文,不是已经致电长春军统行动处了,由你出任长春军统行动处站长,负责长春城内的一切事宜,你是新官上任,我想他们不会失了礼数的!”
青年与女士官正是谢天和王嫣,谢天听了王嫣的话微微一笑,就在王嫣的陪同下走出了长春火车站的站台,二人走出长春火车站,只见两个身穿墨绿色军服的青年就恭敬地迎了上来,看向谢天和王嫣道。
“请问,您二位是谢长官和王长官吗?”谢天和王嫣二人相视一笑,就递出了二人的证件,两个青年看清楚谢天和王嫣的证件,赶忙恭敬地向二人行了一个军礼,看向谢天和王嫣二人道。
“卑职王勇,卑职张兵奉周副站长特来迎接谢站长和王处长,周副站长已经在军统行动处恭候您的大驾,请长官随我们来!”
谢天和王嫣听完随意地摆摆手,就随两个青年离开了长春火车站,而此刻长春军统行动站内却乱作了一团,只见一个中年人看着停尸房内的三具尸首,眉头紧皱,耳边响起了激烈的争吵声。
“李矮子,你说我儿子是不是你杀的,半夜将我儿子的尸体扔到我秦公馆的门口,这定是你们行动队的作风!”
“秦屠夫,你放屁,我看我兄弟就是你杀的,乱枪被人射杀在黑色的轿车内,一定是你秦屠夫典狱司的手段!”
“李矮子你才放屁,我秦某人向来光明正大,讲究江湖义气,从来不会对自己人动手,我看定是你李矮子看寒站长不在长春,图谋这站长的位置,才对我儿子和周明兄弟动手的,周玉兄你说是不是!”
中年人听着身穿黑色警服的中年人的问话,那双虎目夹杂着愤怒与血红的目光,不由得双眸深处闪烁着阴冷的目光看向一旁身材有些矮小,但是却肥胖的中年人,肥胖的中年人被中年人那阴冷的目光注视下,一阵阴冷,有些底气不足的看向中年人道。
“周玉,我李龙是什么人你清楚的,我特别行动队虽然是帮会出身,但是残害同僚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他们作的,而且周明那眉心的枪口,我的行动队没有人有如此出类拔萃的枪法!”
周玉听完了李龙的话,内心也一阵默然李龙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李龙的行动队都是当初追随寒山大哥的江湖草莽,没有如此的高手,于是周玉又双眸闪烁着阴冷的目光看向一旁刚刚煽风点火的黑色警服中年人,此人名讳秦羽民,是长春天子号监狱典狱司长,秦羽民看着周玉那阴冷的眼神,也不害怕,虎目对视道。
“周玉你不用看我,虽然我们天子号监狱是经常枪决犯人,但是枪法如此高超的人也是没有,这一枪穿过雨幕,还有黑色的汽车遮挡,还能正中周明的眉心,自问如今长春军统行动处都没有这号人物,只有一种可能,买凶杀人,杀手才能有如此本事!”
周玉听完了秦羽民的分析,不由得内心也充满了浓浓的疑惑,此刻那刚刚到军统行动站还清明的大脑已经乱作一团浆糊,不知该相信这行动队处长李龙的话,还是那典狱司长秦羽民的话,如今寒山在哈尔滨被捕的噩耗已经传到了长春,前些日子三人也都在为这长春站军统行动站站长的位置,互相不顺眼,昨日收到了南京的来电,新任站长今天已经来了,他今天本就打算叫二人过来迎接新任站长,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此刻周玉内心也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二人惦记站长的位置在昨晚暗自出手,周玉不由得目光闪烁的看着李龙和秦羽民,而李龙和秦羽民并不知道新任站长的事情,他们也开始怀疑是否是周玉所为,一时间停尸房内充满了诡异的气息,三人都目光闪烁着互相对视,互相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