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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的猜测中，小李斗最终还是被托举到炼灵的面前。

被那空洞的眼神盯着，小李斗直感到有些背脊发凉，浑身不自在。

他想动一动身体，却发现已经被炼灵完全拘束住，根本不能动弹半分。

而在小李斗的煎熬等待中，炼灵那里却是猛地浑身一颤，原本空洞的眼神都紊乱了一丝。

“你……你怎么了？”小李斗好奇地看向炼灵。

然而炼灵那里仿佛突然出现了什么意外，小李斗身上的托举之力陡然消散，直接掉落下去。

“啊——”炼灵发出尖锐而刺耳的痛声。

“什么？！”石洞中的人皆是面有惊容，那个小娃子到底干了什么？

有了好半天，炼灵才逐渐平静下来。

“零阶。”她的口中吐出这句话。

零阶？！

众人皆是不敢置信，从头到尾炼灵根本就没有提过零阶，而且和之前所有人的情况不同，炼灵仅仅只是说了零阶，却没有提到后续小李斗最高能到几重境。

“敢问炼灵，零阶是哪种说法？”厥石突出声问道。

炼灵沉默了片刻，缓缓道：“犽峰罪狱。”

呼——一股阴风陡然从众人足下侵袭而来，惊得所有人打了个激灵。

仅仅是炼灵那里说出这四个字，就已经让人如此胆寒，真是难以置信如果真的进入所谓的罪狱，该是何等的折磨。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将同情的目光看向小李斗，距离小李斗最近的几个人也不自禁地躲避开去。

“这小娃子看来是招惹到了炼灵，啧。”厥石突呵呵笑了两声。

黑木檀则是收回了目光，不知如何，他心中有了很多的轻松，并且直接将先前苏尧带来的压抑尽数扫除。

“零阶？”小李斗眉毛蹙了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炼灵会突然将他放到零阶里面去。

一块漆黑的石头飘下，和之前其他人的月符完全不同，其上缠着道道锁链，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感觉似有凛然天威伴随，镇压着人心中的邪念。

而且这石头飘下，甚至不给小李斗任何的准备，直接就在后者的面前崩解开来。

黑如深夜的光芒闪过，其中似有无数亡灵的咆哮，狂风斥退着周围的所有人，卷的小李斗头发向后狂舞。

这光芒足足持续了数十息，这才渐渐消散，而其中的小李斗自然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可怜的小娃子。”好半天的沉寂后，终于有人摇头叹息。

众人悯默，他们仿佛看到小李斗的尸体不久之后就将在罪狱中飘荡，成为罪狱中的一份子。

但这仅仅只是一段小小的意外，大地上，生死平淡，因而对于众人来说，很快就翻过新的一页，对于小李斗的印象也仅仅停步在了死在犽峰罪狱之中这里。

“走吧。”厥石突也感到无趣，给族人们嘱托一番后，最终便捏碎了手中的月符。

“小娃子，这一次，是神是鬼，恐怕都救不了你。”黑木檀看着自己手中的月符，嘴角露出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