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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警察局的唐徨没有回共富新村的20号603，而是直接去了鸡排店。
“江湖一鸡排”。
作为鸡排店的合伙人，那个叫苏姝的女孩子应该知道杨炜的真实身份吧？甚至也知道龙门的存在？
唐徨有点想念这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
苏姝回来了吗？
显然，她依然没有回来。
鸡排店放下的卷帘门，还是自己上次离开时的样子。
但是卷帘门却显然被人动过手脚。
唐徨老远就看到，卷帘门用红漆写着八个大字：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字迹很丑，而且第一个“牙”字还写错了，是后来涂掉了重新写的。
根据唐徨的判断，写字的人不会超过初中文凭。
难道是杨炜的仇家干的？
“小杨啊，你可算回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迎面而来。
唐徨认识这个阿姨，是隔壁的隔壁那家干洗店的老板娘，到自己这里买过两次鸡排。
“哎哟，阿姨跟你讲啊，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千万别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那个叫什么豹哥的，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你怎么会招惹上了他啊……”干洗店老板娘一张嘴就说个不停。
“豹哥？”唐徨一愣。
光头，墨镜，金项链。很像小时候玩的街机《恐龙快打》里第二关BOSS。
就是最开始那一场车祸的事主，还一路拿刀追砍自己，最后进了警察局。
再一算时间，好像豹哥十天的行政拘留已经结束了。
所以他要来找自己这个“碰瓷的”报仇，还用红漆在自己的鸡排店门上写下了战书？
唐徨叹了口气。
从自己变成杨炜开始，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点应接不暇了。
区区一个豹哥，难道还能比南塘滨湖大酒店里那个魁梧的保安、电梯里那个反人类反社会的冷血凶手和拘留所牢房里面龙门的舵主九叔厉害？
唐徨完全没有将这个豹哥放在心上，直接打开卷帘门。
“对了，小杨啊，阿姨问你，怎么最近都没有看到你们店里的小姝啊？不会是回老家去了，再也不来莘城了吧？
要说这个小姑娘啊，人倒是老好的，又漂亮又能干，上次我给她介绍的那个刘阿姨家的男孩子，她后来考虑得怎么样啦？
不是阿姨说你呀，你们这些外地小年轻，不就是为了在莘城立足吗？刘阿姨家的那个男孩子可是本地户口呀，像小姝这样的外地小姑娘，只要一嫁过去，房子车子不就全都有啦，哪里不好啦？
小杨啊，你有空可要帮阿姨劝劝小姝啊，不然她后面要后悔的！”
干洗店老板娘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唐徨。
干洗店老板娘给小姝介绍对象？
那看来杨炜和这个苏姝之间，至少对外还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啊。
唐徨现在没有心思多想这些，升起卷帘门，进店。
干洗店老板娘也觉得有点自讨没趣，终于决定转身离开。
但是在临走之前，她忽然向对店里的唐徨说：
“阿姨差点忘了！小杨啊，你不在的这几天里，你的女朋友来找过你好几次了。就在今天上午……对，就在刚才还来过一趟，好像是找你有什么急事，可能过一会儿还会来。你倒是给人家打个电话啊！
要不是她问到我的店里，阿姨还不知道你交了女朋友呢，保密工作倒是做得老好嘛！你要是早说自己交了女朋友，阿姨也不用成天想着要给你介绍对象了啊！”
？？？
女朋友？
唐徨这才想起，那天早上苏姝临走之前也跟自己说过同样的话，说杨炜的女朋友来找过他，叫自己给她去个电话。
但是唐徨至始至终也没找到杨炜的手机，当然不可能打这个电话。
除了合伙开鸡排店的苏姝和隔壁602做直播的诗淇，杨炜其实还有一个正牌的女朋友。
这个女朋友又是何方圣神？
唐徨忽然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破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