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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她只是身有暗疾，却不想竟这样厉害，蹋边的水盆里都染上了血的殷红，不复水的清澈。

“你……你怎么病的这样厉害，我去给你请大夫。”我心中焦急，想给她请大夫好好治治，她却只是对我摇摇头，眉目间泛着痛楚，几乎说不出话来“别……去……”一字一顿，咬着牙耐着痛，几乎将全身的力气耗尽。

我担心她的身子，立即过去用内力给她顺气：“好，你不让我去我便不去，你莫急，别说话了。”这个人，怎这样任性，都这样了也不愿意看大夫，叫我好生着急。若我今日不来，若我不通内力，她也许就要这样生生咳死了。

我用内力给她顺了好一会儿，她才似乎好一些，不再咳嗽了，一张脸苍白如雪，只有唇色殷红，就如昨日初见。

她躺在床上，明明连动一下手指都困难，却看着我笑了笑：“只有近日才发作的频繁了些，平日是不会的。”看她这样，我的心一下就揪在了一起：“你都这样了，还要怎么告诉我你很好，明明……”连力气都没了，还要逞强的告诉我你很好吗？

可我面对着她，到底是说不出口，只得舒展了眉头：“我知道你很好，可今日我总算能替你顺顺气让你更舒服些，这样不是更好吗？”看她还想说些什么，我只得赶紧接着说：“反正我都遇见了，以后你若还这样，不如打发了亚若来告诉我，我总归还能替你顺顺气的。”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偏着头看我，柔和了眉眼：“你是来继续听我讲故事的吗？”我一听，心中泛起淡淡的怒气：“我今日可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你能待自己好些吗？至少……至少别让亚若再为你担心了。”我本想说别让我担心，可我与她本就没那么深的交情，这样说终归不妥，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亚若提溜了出来。

亚若也是个上道的，听我这样说立马就附和我：“我一直侍奉着夫人，以后也会，即便……”话说一半，顿了一下，目光坚定：“即便是死，亚若也会陪着你。”声音低沉，却和目光一样坚定。

这样的亚若，让我想起了竹墨，在那个几乎夺取我生命的冬天，守了我七天七夜，最后只是对着我说了一句：“幸好，你好活着。”我不禁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没能坚持下来，竹墨又会如何做？跟亚若一样，陪我一起去吗？

不会的，他……和亚若不一样。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偏头看去，是钰卿。果然，他这个智多近妖的妖孽，肯定猜到了我昨天在枯竹院，今天也找来了：“你怎么来了？”顺便送上一对大大的白眼。

他对我挑挑眉，一副秋后算账的欠扁表情，对漠桑告罪：“我家夫人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什么？！

“你！你平素就爱胡说八道，如今在我朋友面前怎也不知道收敛，小心我一把砒霜药死你。”说真的，若是一把砒霜能药死他，我肯定会这么做的，这人太欠收拾了。

钰卿压根不理我，一下点了我的穴将我扛走了，不许我再在枯竹院多待一刻。

“我是怎么同你说的，让你离她远一点，她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