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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刘榛一行便赶到了秦国至北的陇西大漠边关。接到消息,守将何斌出城十里来接。
何斌在刘榛入秦时还只是飞虎令府天字营一名千夫长,后来升了副统领,之后几年,换防去了飞虎营。秦孝公将飞虎营充实到三万又还给了刘榛,刘榛却在接受飞虎营当夜就将何斌调到陇西大漠边关。
何斌领路,带刘榛进了将军府。刘榛下令:“你去将这两年收集的义渠消息都拿来,本令要先熟悉一番。”刘榛对着徐立道:“徐统领,我们明日午后出发。今夜没有军规,喝酒吃肉皆可。”
刘榛将何斌搬来的十余卷竹简看完已是深夜。何斌一直在旁边陪着,为不明之处详细解答。刘榛细细读完后盖上竹简道:“当初孝公遗言,说秦国若是有难,请本令竭力相救。本令应答时,心里便想到了这义渠。义渠,本令当年游荡时也去过数月,贪婪之人众多,对关内向往已久。因故,将你调来此处,是替本令监管着义渠的一举一动。这两年,幸苦了。”
何斌执礼:“身为飞虎令府一员,为令大人与秦国效力,都是应当的。”
刘榛道:“此行,本令不仅要让义渠退兵,还要灭了义渠的狼子野心。此后,边关应能保十年无患。即时,你随本令回梅郡去掌天字营,徐统领年迈,本令意欲让他此行后解甲。”
何斌道:“令大人只带了一百执法士,但那义渠何止十万虎狼。不若我再带些军士,跟随其后,以防万一。”
刘榛笑道:“义渠聚齐了十余万大军,那是破釜沉舟之势,此行确是无法预料其果。但一百执法士做不到的,你五千边军齐至,只怕也无大用。此行,若真的不能阻扰义渠,本令也定要全歼了他们的首领。即时,义渠只剩下十万散兵,而你手握五千精兵和坚固边关,义渠若还敢来犯,一个回合就能杀散这群乌合之众。”
第二日午时,徐立准时集合了执法士,静待刘榛。刘榛在何斌的陪同下来了,刘榛站在列队前大声道:“勇士们,出了这城,就不再是我大秦的国土了。城外的草原上,义渠集合了十万大军虎视眈眈,而我大秦正值内忧外患之际,实在抽不出人马来抵了。此行,你们是随本令去义渠杀人的,但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能使义渠灭了这蠢蠢欲动的贪念,本令也不知道。拿出你们的勇气与信念,直到杀得义渠不敢再生谋秦之念,我们才能转身。此行凶险,或许不能将你们周全带回。但都请记得,只要信念坚定,你们都是无敌的阴山勇士。”
徐立当先,众人用刀鞘用力敲打着左手执着的铁盾,发出整齐响亮的铁击声,齐声怒吼:“永护秦国,死不旋踵。”
城门徐徐展开,边军齐齐单膝下跪,向这群执法士致以恭敬的军礼。刘榛挥手:“走吧。”
何斌急忙跟上:“令大人,徐大统领,我来送送。”
执法士行军走出城外,张眼望去,城外几里内都是一片乱石嶙峋,在这寂静的荒漠上除了无向乱起的狂风,便是无处不在的死气沉沉的气息了。刘榛朝着正北的方向挥舞着手臂:“就沿这个方向走,走不了两天,就算遇不到义渠的人马,他们也会找上来了。”
众人怕伤了马蹄,便下马牵绳,朝着刘榛指定的方向缓缓而行。刘榛骑马缓缓跟随在后,何斌便也骑马跟在刘榛的身边,好半天才迟疑的问道:“令大人也听说过阴山勇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