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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小灵你一定没办法原谅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小灵你原谅我们，我们的罪过……不，哥哥是为了我……所以，只是我一个人的罪过，我会赎罪……所以，所以，我来了，我想，帮助小灵。”

“而且，而且，也不单单是为了谢罪，我想要帮助小灵……想要成为小灵的朋友，无可代替的朋友！我说过会和小灵一直站在一起，那契约绝对不是游戏的！我一定要为了小灵你去做些什么。”

“我不想……让自己曾经的誓言，成为说谎啊！”

说到最后，绯羽大喊了出来，过度激动的情绪导致声线都变得有些崩坏，她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正如同那纯白的情绪，源源不断地宣泄出来，最终流向的是慕灵，将她面前那高大的水坝，冲击得动摇起来。

说实在的，慕灵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才好，她想要伸出手去，却又不敢行动，她不知道自己就算伸出手，又能做些什么。光凭着那双只会握刀的手，慕灵并不觉得自己有安抚谁或是拯救谁的力量。

所以，最终迟疑了半天，她也没有说些什么，没有做些什么。任由绯羽哭的成了一个泪人，将她的那份不安扩散到了最大。

这样，是不行的。

即便是不知道该怎样去做，慕灵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是不可以的，光从心情而论，她并不想看到绯羽这个样子，这样的绯羽会让她生出一些在她看来有些危险的想法，比如，她想要将绯羽拥进怀中。

怀抱的温暖，是缓解悲伤的最好的良药。

当然她不可能那么做，但是同时她也知道，自己不需要只是继续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更何况在绯羽这样强烈的情感的冲击之下，她也没办法继续保持面具。于是，她微微地露出一个笑容，在绯羽的眼里，就好像春天的降临，温和地抚平了心中的波澜。

“我知道了，笨蛋。”

非常简单地一句话，其中却又包含了慕灵的几分无奈与爱怜。

“嗯，我是笨蛋呢。”

绯羽紧紧地抱住了慕灵，笑了起来，只是那眼泪却还是流着，那大概是幸福的喜极而泣。两种眼泪，是完全不同的味道，如果说之前的眼泪又苦又涩，那么现在的泪水便是如同加了糖的蜂蜜，甜到不能再甜了。

慕灵被绯羽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如此亲密的距离更是让她身体一僵，但是感受到绯羽的喜悦之情，她又放松下来，任由绯羽抱着。

“真的是笨蛋呢……而且，我根本也没有怪你们。”慕灵包含无奈地说着，但她的话却让绯羽不禁僵住了动作。

难道……

慕灵马上察觉了绯羽的异样，立刻在她进行不必要的糟糕想法之前阻止了她。慕灵抬起手同样是抱住了绯羽，然后说道：“我没有怪你们，羽你并没有过错，你哥哥也是一样，他的做法也是再正确不过的，如果他当时选择了放弃你的话，我反而会更加的失望，如果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无法守护，那才是最差劲的事情。”

慕灵这次说的完全发自真心，尽管她说的非常客观，但是也说明了她在意绯羽这点。只是绯羽迟钝地并没有发现这些，心里面稍稍安心的同时却也有一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