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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都要关门了，那臭小子怎么还不来取剑，真是的。”石生拿着一个装有百柄飞剑的虚空之戒，站在门口焦急地左望右望。

他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这样的客人真是少见，对这么大单的兵器都不在意，难不成是戏耍我们？”

“就是就是，对交易也太不当回事了。要不是先交了订金，真怀疑是吃饱没事干的主瞎搞。”

“石哥您还等啊？我们先走啦。”

石生苦笑一声，对众人挥了挥手，说他独自再等一会儿。

等啊等！

又两个时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买家！哥也撤，晚上要找我们，哼，没门！”石生愤愤地一跺脚，左右张望一圈，仍没有黑帽子人影，气呼呼丢下一句，跟着走了。

……

青石桥栏，皎白的月色洒下，将两个人影拖成长长的一个！

互相凝望良久，子言帆眼睛瞪的滚圆舍不得闭上，四肢充血，胸臆中狂喜难言。站在面前的，真的是她，真的是！！！九幽女来了，她如期而至。

“幽儿，我真不知该说什么。你每次出现，都将我从最悲伤的时候唤醒，以一种做梦一样的方式……如有人告诉我说这是幻境，我绝对相信。”

“对，这本来就是幻境。”九幽女微笑道：“我在家里还没到呢。你看到的我，只是想象中的，你过一会就会醒来，然后就看不到我了。”

“是么？”

“自从遇见你，以为是幻境时，往往都是真实，从无例外。从刚见面到现在，嗯，一次，两次……你骗了我多少次了？就是木头也会长点记性的。”

“这次绝对是假，你刚才喝了酒，醉了，眼前一切都是会破碎的幻觉……”九幽女试图再忽悠。

“是吗？让我抱抱就知道了。”

子言帆手臂一伸，九幽女灵活一闪，他搂了个空。耳畔娇笑，脆如风铃……

……

※※※※

夜色散尽，白昼重升。

“小哥，大爷哇，您您可算来了……我们石哥昨晚等了您好久，孤伶伶地直等到晚上关门哪，您咋一直没来……今儿终于……咦，这位斗笠姑娘是你朋友么？”

“呃，不好意思，昨晚有点事，忘记啦。”

在打铁铺前，一名打下手的小厮见子言帆来，长长地松了口气，立刻到内屋禀报。然后一阵铁具乱响传出，大块头肌肉男石生跑了出来。

“小哥，你这事做的不对呀！说的六个时辰，你不能按时来，没事。但好歹稍个信也是好的啊！害我昨天在这干等……”

石生眉宇间三分怒气！想起昨天的等待就很恼火！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子言帆忙打断他，笑说道：“我知道，石兄昨晚等了我太久。但因为遇到我朋友来，一时忘了传信，真是抱歉。我这就付钱，把交易完成吧。”

“哦，是这样……”

石生性子耿真，见子言帆陪着笑，而且旁边真站着一位戴着斗笠的少女，料来真有其事，怒气也就消了。听要对方利索地完成交易，他立即取出昨天早准备好的虚空之戒，道：“这里面，是一百柄打造完成的五星飞剑，小哥检查检查罢。”

子言帆随意取了三柄出来，稍一看，都没问题，每一柄飞剑比样品质地都不差。

“这是剩下的49000金刀币。”子言帆递过一个虚空之戒。

双方利落地各点清楚，痛快地完成交易。石生咧嘴笑道：“还是小哥爽快，虽然有耽误，害我白等，但比那些造出成品还要趁机压价的客人好多了。我们这一行，钱赚归赚，本就赚的是良心钱，对那些商人心的客人真是无奈呀。”

子言帆笑答几句，与九幽女离开。

“我们这是要去神剑门？”

“对，上次的罗邢师兄，横天，还有无缺兄都在那儿……”

……

子言帆奇怪地发现，九幽女的气息又有变化。她身上散发玉阙元境正常的威压气息，料来是没再用秘法遮掩。他自己，仍然戴着让她笑的快直不起腰的大帽子，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悄然出城，遂循路飞往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