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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
青丝缠绕在他的双手之上，让他手中的美工刀掉到了地上。
时宴再看的时候，青丝女已经睁开了眼睛。
无数长发从她背后伸出，缠绕在了他的腰上、腿上、手上。
“你怎么醒了！”
时宴大惊。
“噗，”
女子掩嘴一笑。
“你以为我被召唤出来会有十分钟的适应期，不会苏醒，可以利用这一点让我做祭品，召唤钟馗？”
“嗯？”时宴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似乎，旁边那个钟馗分身太安静了。
“噗，”女子继续笑着。
她一挥衣袖，旁边的石壁，钟馗分身，全都化作无数青丝，飞入她脑后的头发之中。
“我骗你的。”
胡须大汉那粗犷的男声，从女子口中传出。
“什么！”时宴倒吸了一口气，“什么石壁，什么钟馗分身，全都是骗人的？”
“没错。”女子缠绕在时宴身上的头发越来越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真正地召唤我来人间。”
“所以这修炼功法也是假的？”
“修炼功法当然是真的，要不怎么骗得了你们呢？”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头发越缠越深，时宴内心有些苦笑。
有所求，必有所短。
自己一心想要修炼，当然也就有了弱点。
可是后悔吗？
不后悔！
如果再给他选择一次，估计他还是同样的选择。
真可惜啊，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就好了。
随着发丝越缠越紧，时宴的意识渐渐模糊。
“破邪。”
一张符纸从外面飞入，打在女人的长发上，将她的长发打得晃了晃。
不过没有预想中断掉的效果。
王楚芸从洞外走了进来，手中捏着两张符纸。
“破邪！”
她再度念道。
两张符纸扔了出去。
“没用的。”长发女子笑道，“这小小的破邪符，怎么可能摧毁我的头发。”
两声气爆声响起，果然如她所言。
王楚芸再度掏出四张符纸：“破邪！”
“多少破邪符都没有……”
长发女子的声音被那四声爆破声，以及从中断裂的头发所打断。
她有些奇怪地看着断裂头发的另一边，时宴身上的头发全都缓缓化为黑雾消失。
“怎么可能？”
“看来你刚来这人间，对自己力量的感知都还没恢复，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力量很弱吗？”
王楚芸手中又掏出了两张符纸。
“今天是新月，新月之日，鬼神辟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