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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打我？我要去教育局告你！”张长生胸脯急催的起伏着，憋着嘴怒视着王菲菲，眼中放射出一种闪亮，那是他感到被羞辱的泪水；一种云雾，那是愤怒的心情激起的漫天烟云。

王菲菲眼中的慌张，看到张海源的眼神，立刻变得没有了神彩，一种水色烟云爬了上来。

“好！你要去告我，那你就去告我吧！这个班主任当得也没有什么意思，学生不听我的，班级成绩直线下降，挣点工资还不够养活自己的，有病也只能挺着，都不敢去医院检查，否则就得在喝米粥，也许我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老师。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先前那一下是我打你的，那是用书本打你，因为你对不起你自己所学过的知识。这一巴掌是替你父母打你的，因为你对不起养育你长大的亲人，还有我对你的关心，你让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真的很伤心。”王菲菲有些喃喃着说道。

她想伸手淡掉张海源身上的灰尘，自己打出来的那五个手掌印，张海原躲开王菲菲的手，露出不耐神色却也平和了一些。

“张海源，怎么回事啊！来！到老师这里来！和老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红发现这里好像已经将要陷入僵局，招手对张海源说道。

“哼！”张海源轻哼一声，没有动弹，依旧站在那里，只是目光有些闪烁的看了看王菲菲。李红脸上露出尴尬神色，伸了伸手，表示自己出师不利。

“老师打你是老师的不对，但是，老师都是为了你好，我想你已经长大了，应该知道一些道理吧？”王菲菲闭上眼睛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语气变得温和的对张海源说道。

“哼！那你也不能随便打我！”张海源气哼哼的说道。

“是啊！老师打你这是老师的错。看来，就是平时我表示和你们的亲近，拍打都不可以了，万一手重了，那个学生去教育局告我打学生怎么办啊！这个工作，纯粹就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事啊！工作不少做，工资追不上物价，家里人想要靠着这点工资养活也就是将就过日子，还不如那些打工的挣得多，起码一天他们有一百来块钱收入，还不用受这份气。或者找个小买卖干干也不错，一年十万八万的收入，抵得上我两三年的工资了，家里老人孩子还都可以照顾！更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你们的学习成绩。

总比在这里强一些，看着你们学习上不去我跟着着急，看着你们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也跟着上火。说轻了，没有人听，说重了，就说是对人的侮辱。动手了，即使拍打一下，也成了打学生。每天回到家就是做饭，还得备课，我根本就没有时间与同学好友去沟通，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变得比陌生人强上一些而已。看来我真的选择错误了，我就不该去选择教师这个行业，受到万众瞩目的同时，受到的压力也实在太大了！”王菲菲颓废无力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端着手里的罐头瓶子做成的水杯，看着瓶子里面的清澈透明的水。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眼睛没有焦点，就那样看着瓶子，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老师，我刚才说错话了，我刚才真的很疼！”张海源看着王菲菲，有些迟疑的，委屈的摸了摸刚刚被李菲菲打过的肩膀说道。

“是啊！老师也知道，老师打你不对，违反了一些法律法规，而且刚才老师打的有些重了，老师的手也很痛，老师知道。可是，老师也是为了你们好，我不想你们因为年少轻狂，把持不住自己，被其他外界原因导致自己考不上高中，从而埋怨老师一辈子。到时候，你们就会说老师不负责任，没有严加管教，看着你们这些可以考上高中，甚至大学的学生最后流到社会，这是对老师最大的侮辱，最大的失职。”王菲菲看着张海源说道。

“我知道老师是想我们考上好学校，但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就是压力有些大，所以分散了些注意力而已。”张海源张了张嘴巴说道。张海源还是没有承认自己关于纸条的任何事情，更别说什么早恋了，他心中早已经大定了注意，坚决不承认，就是老师将自己的家长找来自己也不会承认，免得自己遭到父亲的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