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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就放在床头的，我并没有把它收起来！”钟秋云指着床头，惊愕地回头望着古笑天叫道。
古笑天脑子浮现看到这本书的最后一幕——他拿起那本书翻到书中的插图跟钟秋云找话茬，随后扔回床上；他把钟秋云逗得开心至极，钟秋云又抱起那本书紧紧搂在胸前坐在蜷缩沙发里面忍俊不禁地抖个不停让他都有想要自己变成那本书的冲动；接下来钟秋云得知高飞的遗骸在公寓楼里面，就跳起来把书随手扔到床上去抓挠捶打墙壁发泄痛苦；跟着古笑天抱起虚脱无力的钟秋云放在床上，顺手将书摆在床头……然后，一直到出门，两人谁也没再碰过那本书！
可是这本书就这样不见了！
古笑天把惊愕的钟秋云揽护在怀里，闭上眼睛静静感受屋子里的气息，没有来过生人的味道——除非来的人，比他更厉害！
可能吗？这个世界会存在比他和柳少年更厉害的人吗？除非，这个世界有神仙，也从网络小说里穿越过来了？
确定屋里不存在危险之后，古笑天松开钟秋云，让她检查一下屋里还少了什么东西。钟秋云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她的物品一样不差，单单就缺了这本书。
古笑天到阳台上再次确认，绝对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
“我们走吧。”古笑天不再纠结于此，当务之急该立刻去民政厅，免得被那只无形的手再把可能存在的线索抹掉。
民政厅接待他们的是一个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的老学究。
“你们想了解圣会孤儿院的情况？呵呵，真是巧了，我就在那家孤儿院做过两年的院外训导员。”老学究为人不错，乐呵呵地跟两位访客讲起往事。“圣会孤儿院出过两位了不起的人物啊，一个是正派人物，鼎鼎大名的作家杨愚……嘿嘿，他写的书，我每部都看过。”
“另一个人是谁？”古笑天问。
“另一个是反派人物，也姓杨，叫杨聪，聪明的聪，比杨愚大概年长七八岁的样子。一个聪明绝顶的聪，一个大智若愚的愚，这两个名字取得真有意思，针锋相对呀！说起杨聪，你们可能很陌生，但是说起他的外号，你们也许听说过，他就是云江黑道赫赫有名的大佬——枭鹰！”
“枭鹰！”古笑天目光一凝！杨愚傻大叔与枭鹰的交织，原来始于圣会孤儿院！“他们两个的名字，是谁取的？”
“当时我从孤儿院的名册上看到这两个有趣的名字，也问过孤儿院的老师，听说是院长图拨先生取的。图拨先生是东南亚人，汉语的学问不错，我见过他几次，但他不常在孤儿院露面，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老学究从档案柜里找出一本厚厚的名册，慢条斯理地说。
“当年孤儿院的老师和孤儿，您还跟谁保持有联系吗？”古笑天翻看名册和其中附注的一些资料，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没有，一个也没有。很奇怪，圣会孤儿院关闭以后，在那里待过的老师、杂工、义工和孤儿，除了杨愚和枭鹰，好像全部都消失了。早几年，警察局来过一个人，也找我问过枭鹰和圣会孤儿院的事情。”
“警察局来的那个人，是叫高飞吗？”古笑天感觉到被他握着的钟秋云的手紧了一紧。
“好像是姓高，就打过一次交道，名字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是警察局的一个队长。”老学究摇摇头道。“唉，人老了，记性不行咯。”
“那……开办圣会孤儿院的那家外国基金会呢？”
“那家外国基金会的资金出了问题，在关闭圣会孤儿院的同时也跟着注销了。”
“谢谢你，老先生。”
古笑天致谢后挽着钟秋云正要离开，却见那老学究浑身颤抖、一阵痉挛，猛地一头栽倒在地上，死了！
古笑天急忙上前探看，老学究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似乎是突发急病，心梗、脑血管破裂什么的——但不管他是怎么死的，都绝不可能是巧合！
古笑天不再理会老学究，现在他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三个人，一会他的同事过来会发现他的猝死，两人留在这里无济于事，没准还会陷入一番纠缠之中，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