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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去头发上的尘土，狼狈不堪地看着面前的大坑，嘴巴还是不自觉地张大起来：“这……这还是人力所能为的么？”

“武道之浩瀚，要超乎你的想象！”

顾源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边，七窍之中的血迹已经擦去，虽然衣衫已经是残破不堪，但在寇仲眼中，风度着实无两。

“师……师傅……宁道奇、了空呢？”

寇仲忐忑的问道。

顾源黝黑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寇仲一眼，看的寇仲心中忍不住的发慌，随即不转身，望着大坑中心说道：“自然是破碎虚空了！”

真相实在是太残酷，顾源竟是不忍心说出口，终是为这个世界的武者留存了一点希望，留下了一个永远不会被戳破的谎言！

“师傅，我不懂！”

见到顾源并没有反对，寇仲已然顺杆子往上爬，继续喊着“师傅”，“师傅是更胜过宁道奇的大宗师级高手，为何师傅……没有破碎虚空？”

对于宁道奇，寇仲已经是惊为天人了，至于顾源，他已经完全想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但宁道奇都已经破碎虚空了，为何顾源竟然没有走。

“我不想！”

寇仲一时愕然，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答案，顿时无语，只是心中确是对顾源这般潇洒姿态羡慕之极，直想着以后自己如何能够这般潇洒！

这般时间，被抛飞更远处的众人已经陆陆续续走向顾源，只是，纵然魔门中人，如天君席应，安隆等，此时望着顾源的目光也是害怕恐惧，但恐惧之中，而也是哄然欢呼，多少年来，他们从来都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

“拜见圣帝！”席应等人拱手拜见，这一次，却是十足十的心甘情愿。

“起来吧！”

“谢圣帝！”

“圣帝，这些人不乏圣门大敌，不如都杀了如何？”席应起身，看了看余下的人道。

众人尽皆色变，实在想不到魔门竟然要下此辣手，只是看了看云淡风轻的顾源，皆是不敢妄动。

“砰”的一声，自众人身后传来。

寇仲等人回头一看，却见宇文伤，挺挺的倒毙下去，周身寒气逸散。看宇文伤的方位，明显是刚刚想要逃跑，却被不知何人以极为阴寒之力冻毙，要知道，宇文伤看家本领就是冰玄劲，耐寒性绝对远在众人之上，今日竟然被冻毙而亡，不用看，众人也能猜出究竟是谁下的手。

不过，纵然猜出，却无人敢于置喙，宇文伤已经以自身性命为大家证明纵然眼前“邪帝”可能身受重伤，但杀掉他们还是不费吹灰之力。

寇仲震惊于顾源的狠辣，却也不敢多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就丢掉，至于“师傅”之说，寇仲自己都未曾将之放在心上，哪里会奢求顾源认这份“师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