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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新生们心中所想的剧烈冲突并没有发生，杨凡走向女教师，只是因为路过她再出去的这条路最近而已。

很快，瘦小的背影就消失在大家视野之中。

杨凡并不是为了获得力量而随意出手的人，何况从清晨那个强大的少年看来，他自己很有可能根本不是这个女教师的对手。

可就在这个清晨，杨凡眉心处却已经悄然开始了变化。

一个坑坑洼洼的褐色小圆球在杨凡眉心深处出现。清晨那个少年传来的十点怒火化成了清澈的液体能量，储存在小圆球当中，不多不少，整整十滴！

“从此以后……收集的怒火就不会消失了么……”杨凡自语，从前眉心收集的能量都会缓缓消散，可在还上了欠下的怒火后却发生了变化。此时此刻，不仅那少年的十点怒火带来的能量不曾消散，就连女教师的十三点怒火都被加了进来，使得那个小球彻底暴露出来。二十三滴液体流动，褐色小球看上去水汪汪的。

“原来你是这个样子……”杨凡坐在教室的门口，静静欣赏着只有自己才看得见的褐色小球。

而教室里面，女教师冷冷的笑了笑，开始继续提问，问题也更加晦涩。这些题目对于山野间的平民子弟来说有些太难了，一个接一个零蛋产生，但他们好歹还能坐在室内，没有像杨凡一样被轰出去。

这场考试并没有持续太久，不远处的教室喧哗声就已经响起。不一会儿，一群学生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你们考了多少分？”杨凡问向吴军。

吴军没有回答，却是胖子洪俊丧气的说道：“完了完了，咱们算是没戏了，你猜怎么的，这个老妖怪竟然是阮杰他妈！我勒个去，咱们算是废了。”

“就是早上那个人的哥哥？”杨凡问，依旧没有将‘阮杰’这个名字与那位倒霉的修士学长联系在一起。

胖子气急，没好气的道：“那个人考了满分！”

“谁？”杨凡不解。

“就是那个阮杰的弟弟！”胖子叫道。

“哦……”

胖子看着杨凡这张无所谓的脸，又将语调提高，“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我着急什么？”杨凡依旧没明白。

胖子已经被气的跳脚，“拜托大哥，那老妖怪要教咱们三科啊！那就是三十分！督燕军校一共就考七门课，要是那个老妖怪为难，我们就一下少了一半的分数！这还怎么争夺那个边吏的位置？你倒是说句话啊吴军！”

“我无所谓啊。”吴军却耸了耸肩。

“边吏，干什么用的？”杨凡忽然问。

胖子听了两人的回答，差点一口血喷出。他的声音已经不能算吼，而是嘶吼了！“边吏你都不知道？那就是官啊！只有做了官才能离开边疆，离开军队，若是做大了，也许最终能够进入上京，风风光光位极人臣呢！”胖子说道，却有些夸张的成分。像他们这些出身贫苦的人，最高成就也就是一辈子做一个小官吏，哪有成为京官的可能。

但是这句话听在杨凡耳中却变了味道，“你说做官能去上京？”杨凡眼中闪过一道光亮。

“当然！不仅能去上京，还能有锦衣玉食，美女如云……”

“这个边吏，我要了！”杨凡打断胖子的话。在杨凡看来，回到上京是他为数不多的一个愿望了。

胖子愣然，这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莫非自己就有这么大的魅力，方才还一副无所谓的状态，轻轻一劝就悔改了？

然而杨凡下一句话却深深的伤害了胖子，“怎么才能成为边吏？”

“老大……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第一啊，成绩第一才能成为边吏啊！”胖子哭丧着脸，觉得自己无比失败。

“我在听，我在听。”杨凡却认真的点头。

胖子见杨凡这样积极地模样，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出谋划策道：“那咱们干些什么？扇动同学们反抗，还是去校长那打小报告？这个老妖怪太可恨了，竟然公然偏袒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