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主动败退出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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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给了新指示，佟无为应该7月按照约定宣布代郡独立，然后起兵——用的指示方式是电报。给洪敬武的指示是在佟无为之后起兵，在石城宣布南郡独立，用的指示方式还是电报。为啥用电报呢？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在处理完穆钝初丧事（其实孙权也没参加，他当时在东岛，不过发了一通电报指示，然后回来开了几个会议——电报指示用的大北局的线路，大概是觉得歩锐颠的线路安全）之后，孙权就一路路演南下奔南海郡去了。其实佟无为很想问一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在这起事，就不是君子而是脑残呗？当然，您可以说我是流氓头子，够不上君子。但是洪敬武不是流氓头子吧，怎么也立在危墙之下了？孙权的指示电报，直接把佟无为和洪敬武打击的结成牢不可破的联盟。

李马关拿着咖啡棒搅动着咖啡，开始了群嘲模式。

“就你们那套东西，保密保的跟漏勺一个样。还七月起兵，你现在出门问擦皮鞋的，都知道是七月起兵，你信不信？”

佟无为不想较劲，但是实在受不了李马关的嘲讽，立即出门叫了一个擦皮鞋的，扔了一毛钱：“皮鞋，你知道佟大帅啥时候发兵打两洋吗？”

擦皮鞋的拿了一毛钱，想了想：“帮里的兄弟们说七月底要打仗，生意不会太好做，要我月中回南郡把媳妇娶了。”

“你回南郡娶媳妇，不怕陈大帅大兵打过去过兵么？”

“他们说陈大帅打不过去。”

“为啥呢？”

“因为陈大帅起兵前，大总统的兵就过来了。”

佟无为又扔下一毛赏钱，回身进了咖啡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李马关继续调侃。我就说吧，这不是人心向背的问题，而是你以为你牌大家看不见，结果一翻底牌，实际上你的牌大家全看的见，大家的牌你看不见。而且我都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托帮里的弟兄约见领事，希望租界两不相帮，如果非要帮的话，最好还是帮你这个代郡都督，因为你正义。

“这个道理有错么？我们就是正义，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正义，仗就不用打了。”

“道理是没错，五国银行团刚借款给袁大头，你把人家客户打了，还打的对方都翻不过身。打他的理由是他不该借钱，你认为五国脑子和你一样？你打败袁绍，谁替这个冤大头还钱？”

“按国际公法，应该是我们继续还钱。”

“五国银行团借款给袁绍，袁绍武装两洋军，然后你把两洋军打的落花流水，以后各国谁敢找五国银行团贷款？这仗，五国想让谁赢，谁就能赢。为啥花旗银行退出银行团？因为花旗国不想让袁绍赢，为啥比了格木的贷款给搅和黄了，好好一盘子菜，五个人还吃不饱，第六个过来吃，还不立即打掉？”

“打不赢也要打啊，孙宰之的枪顶在后脑壳，不冲就是个死。不过，你肯定有办法打赢对不对？要不然你不会好心请你叔我喝咖啡。”

6月19日，步兵13团改名海军陆战队，海路增援代郡，进驻高昌庙制造局。翌日，关汝成于长滩宴请步兵第七旅季厚基以及海军陆战队臧志平以下连以上主官。宴请地点在汇中饭店。席间忽然停电，蜡烛未上之前，忽然枪声响起，不断有人喊13团反水或者喊第七旅反水，酿成混战。由于停电，混战中受伤人数较少，等到电灯又重新亮起来，陆战队明显吃亏，阵亡已经有三位连长，一位营长，多人受伤，第七旅四位连长重伤，一位营长死亡。现场查验，私自携枪入内的，第七旅和陆战队各有一人，但死亡的第七旅营长双手持枪，弹仓已经打空。因为久经战阵，大家听到枪响之后干的事情都是就地趴下，有枪的不受控制的开枪，结果击中头部的甚多。

汇中饭店边上就是巡捕房。听到枪响之后，巡捕房大量出动，全部人员抓回去受审。至20日凌晨，有部分军官完成询问被释放，但关汝成被迫滞留。未曾想被释放的军官均为第七旅的，该部军官回营之后不久，传言陆战队准备火并第七旅，于是在被放回来的几个连长的带领下，第七旅进攻陆战队。陆战队一路舟车劳顿，尚未休息回来，几次短暂交火之后，不敌第七旅，沿制造局路向岳麓会馆方向撤离。在兰溪租界边界与租界武装短暂对峙。为了控制事态，工部局巡捕房紧急将陆战队和第七旅的军官带往岳麓会馆方向。几方人员终于在租界边界汇合，至此第七旅和陆战队这次火并，已经导致近百人伤亡。

应急把人放出来，只是弹压队伍。放人的事情，还要等更高层的人员协商才能处理。这边租界的巡捕如临大敌，站在边界上，背后是兰溪租界的治安部队和外籍巡捕，关键时刻，自然是中国人死在前面。然后一众陆军和陆战队的军官，穿着便衣，带着手铐弹压队伍。陆战队比较惨，初来乍到，地形不熟，加上不明情况，人都被打散了。第七旅的情况好点，但是提前被释放的几个连长，也没有把人全带出来，而且追着陆战队打，伤亡相对较小。

当务之急是维持秩序，防止事态更进一步扩大，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伙七十多人的队伍，穿着海军陆战队的军服，沿着江打进长滩。高呼解救被困长官，或者领取军饷等口号，对五国银行进行了突击。

在这个时代，普通陆军基本上还是以单发步枪为主——无他，比步规便宜。但是冲击长滩这只海军陆战队，却以冲锋枪等自动火器和手雷炸药等为主要装备。兰溪国领事馆还击了几枪，被丢进去三颗炸弹，老实了，巡捕房的主要人员已经在岳麓会馆了，里边就没几个人，直接做了缩头乌龟，一枪未发，银行的值班人员火力太弱，未能组织起有效抵抗。不过10分钟，五家银行全部突破，体现了海军陆战队高昂的士气、团结的作风、优秀的战斗素质，如有神助的幸运值。

作为银行，本身是有钱，但是大部分钱都贷款出去赚钱，留存的都是准备金。五家银行现金没多少，而且主要是现洋，沉重而不值钱。海军陆战队劫匪却相当专业，拿的东西都是轻而价值高的，银洋只拿了一小部分，钞票拿了一小部分，不记名债券、股票，基本看见的全拿走了。另外空白凭证拿走若干。

租界当局终于能够组织起力量过来镇压的时候，已经是30分钟之后，刚刚能够看见最后一个海军陆战队制服的士兵，跳江逃遁。抢劫的主力走了，抢劫就停止了么？显然不是，秩序一旦失控，什么牛鬼蛇神都敢出来捞一把。于是，抢劫还在继续，主力已经变成胆大的混混、附近的居民、假冒的银行职员或银行职员本身。租界当局火力比不上海军陆战队，对付混混还是可以的。当即开枪，人群一哄而散。这次镇压，又导致上百人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