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何必执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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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陆一平毫无招架之力。抓着周若宁双臂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那三个字一直在他耳边打转,压得他喘不上来气来,颤抖着得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这种痛原来可以如此的痛,痛到就连呼出的一口气都是痛的。
他扶住一旁的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下,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水儿怎么会死的?”他可以清清楚楚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一直站在一旁的刘茯苓,见陆一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始为他的身体担心,马上取出药瓶倒出两粒药丸。赶紧走过去着急道:“少爷,药。”伸手递了过去。
“不用。”陆一平现在哪里还有空余的思绪去想其他,因为他现在迫切想知道的是,几日前才收到周若水的信,信中并无半字透露。他这次之所以会来除了做鱼饵,更多的是因为这封信,他不想再因一己之私误了她的一生,可如今人却没了。连赎罪的机会都没留给他,除了那深深的自责,更多的就是痛难自己。
周若宁若仙若幻的双眸也摆上悲哀,蹲下身伸手握住一平放在膝上紧握的手,仰头望着满是愧疚、自责、悲伤的双眸,幽幽道:“你几次延迟婚期,水儿便开始担心你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她征求了父母的同意,每月初一、十五就会去金禅寺为你上香祈福。两年来从未改过。可谁知就在两个月前,在祈福回来的路上,遇到天降大雨妹妹虽及时赶回,但还是着了凉染了病。自病倒后就再也没有起来,就在半个月前水儿的病情突然加重,不治而亡。”
她一直讲陆一平没打断一直听,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听她讲完的,因为他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
他如此模样周若宁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机会,因为在人低落、脆弱的时候,才是有机可乘之时,她紧紧握住陆一平的手,安慰道:“你别这么难过,妹妹看到你这个样子,在天之灵也难、、、、、、”说着就低声抽泣,无法在言语下去。
闻言、陆一平的身躯不由一颤,抬头望着眼前这个低声抽泣的女子,知道自己如此只会让失去亲人的人更伤心而已。沉默半日低声道:“我没事。”
都言道陆一平聪明过人,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他竟然如此轻易就相信水儿已死,周若宁心中好不得意,但为了不让陆一平看出来,脸上尽表现出难过,关切满满道:“你没事我就放下心了。”
刚刚只顾伤心、难过。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人病了两个月直至半个月前人去世,竟没有人知会自己一声。这可不像岳父的作风,身为未婚夫他有权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为了不让她听出自己是在责问,他尽力控制可谁知控制过度难免生硬:“水儿病了这么久,为何没有人通知我一声。”
周若宁松开手,一脸委屈她站起身,难过道:“是我没照顾好妹妹,父母、兄长远在京城,未免他们担忧我苦苦隐瞒。水儿突然病故,宁儿一深闺女子早已不知所措。如今你又来怪我、我、、、、、、、。”说着周若宁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看着眼前满是委屈的女子,一平的心软了下来,站起身来走过去,轻声安抚道:“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听到陆一平的温声软语,周若宁破涕为笑,一片红霞爬上脸颊,低头羞答答道:“算了,我原谅你了。”
显然陆一评没有心情理会,只是神情哀痛道:“有劳大小姐带路,带我去水儿的灵堂,我想去见她最后一面,也好了了她这几年的夙愿,让她可以走得安心。”
“先喝杯茶吧。”端起一杯茶放在一平手中,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周若宁这幅模样,让陆一平看了不知怎的竟生出几分怒火。语气不由加重一分:“她已经死了,我想见她最后一面,这样不会有什么失礼之处吧!”
周若宁连忙解释:“现在天气虽已转凉,但是停放半个月时间未免太久。父母不知何时回府,我怕、、、、、、”
陆一平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微微有些不耐烦,拱手赔罪:“玗郎失礼,劳烦大小姐告知在下水儿坟墓所在,明日我会自行前去拜祭!”
“她没有入土为安”
“她在哪”
周若宁接下来的话足以让陆一平对她刮目想看,她平平淡淡的似在谈论别人家之事,可说在无一丝怜悯之心:“水儿是爹爹的私生女,连庶女都算不如。大门大户的规矩我想哥哥应该很清楚,近不了祖坟就等于孤魂野鬼。哥哥宅心仁厚,应该不忍她落如此结果。所以身为姐姐的我也不舍水儿死后不得安生,所以便自作主张将妹妹火化,将她的骨灰撒入西湖与鱼儿为伴。宁儿这么做全是妹妹好,宁儿想爹娘一定不会责怪宁儿,哥哥也应该不是小气之人吧!”说完扬起下巴一副大仁大义,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的模样。
对于陆一平来说她始终,是一场不可能完成的梦。如今梦醒了现实却是残酷的,那结果让人无奈、让人无措。他抬手按在胸口,嘲笑自己这两年做了多傻的一件事,为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梦,反而害了一个真心为自己付出的姑娘。良久一平才重重叹了一声气,这一声叹息叹不尽自己的无奈、水儿的不值。
此时再看那绝色之人,心底竟生出几分寒意,他的心不由颤抖,他尽力让自己保持如常道:“在下有一事相求,希望大小姐可以答应。”
“哥哥请讲。”听他如此讲周若宁暗暗欣喜,话语轻松声音也带一丝喜悦。因为陆一平已经相信周若水已死,这样离自己的目的更进一步,心中不免得意起来。
陆一平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他现在只想尽快办完自己的事,尽快离开,吐出一口浊气后哑声道:“麻烦大小姐差人找几件水儿日常穿着的衣物,然后再把小艾找来,我想知道水儿的喜恶,我想为她立个衣冠冢。”
周若宁轻哼一声,决定要打消他的念头。走到陆一平跟前,声音难掩喜悦:“何必多此一举,人已经死了,要坟墓又有何用,难到哥哥不认为,那个无足轻重的人死的正是时候。她的死对哥哥来说只有好处、没有一丝害处。哥哥想想水儿身份低微,她根本配不上你那高贵的身份,比起形同虚设的活着,还不让她死了,来世好寻个好人家选个好身份。为保哥哥掩面而死,水儿死得其所!”
陆一平没着急作答,只是凝视这阴晴不定的女子。美梦破灭他丝毫没有惋惜,反而觉得轻松。他此时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知道该做什么,他扭头目视厅外,那片因夜幕降临而笼罩的朦胧。冷淡道:“告辞。”并未再多看周若宁一眼,拱了拱手抬腿就走。
“站住”周若宁一改温婉模样,烟眉竖立满是怒气。急走两步到了一平身后提高声音喝道:“马上转过身来,本小姐的话还没讲完!”
陆一平没有转身,淡淡道:“天色已晚在下一独身男子,不便在此多留。如果被有心人看到闲言碎语污了大小姐的清白,登徒浪子如此罪名在下可担当不起!”
见一平不转身,周若宁径直走到一平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道:“哥哥负气离去,可是为了颜面。”
在面对此人陆一平只觉得心中疲惫,他皱起眉头道:“如果陆某真的在乎这张颜面,就不会踏进周府一步。”
周若宁达到自己的目的,便开始有点得意忘形,眼中始终挂着一丝笑意,道:“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哥哥想不想听。”她凭着陆一平对她的痴迷,充满了自信。
陆一平此时反倒不着急走了,转身返回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下。抬手碰了碰茶杯,茶杯身已凉。伸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此茶苦味异常。不由轻笑一声,心中明了,从自己进这个门开始,眼前此人便开始牵着自己的鼻子走。这茶的苦味让他清醒,他是何等身份,他的未婚妻不可能悄声无息的死去,如此重大之事岳父也不可能不知情!水儿生死只是她一面之词,该不该信就尚在存疑。他望着手中的茶杯,心内算计,开始一步一步套取自己想要的道:“说说看,我听听。”
他终于松了口,周若宁心中极是高兴。根本没发现那静坐的人,已然将她那点心思了然于胸。她迫不及待的坐到一平旁边的椅子上,柔情一笑道:“朝廷官员、苏州百姓未有人见过妹妹模样,不如由我代替妹妹嫁与子厚哥,反正都是要娶为何不娶个貌美称心的。你我心心相映,岂不两美。”说完激动不已的握住一平放在几上的手。
陆一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抬手覆在周若宁的手上柔声道:“宁儿可以如此为玗郎,真乃是玗郎的幸事,得此佳人真该足以。”
这下足以使周若宁心花怒放,羞答答一笑娇俏道:“你真觉得这是好主意!”
陆一平含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冷淡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周若宁的手臂一僵,笑容也淡了下来道:“你什么意思。”
“妾愿作蒲苇,吾意为磐石。甘守蒲苇,不为妾移。如此之意你该懂了吧!”陆一平收起那温和面容,不苟言笑的样子让人不免敬畏。
周若宁瞪大双眼哪敢相信,依旧不甘心又问一遍道:“你什么意思。”
陆一平双手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道:“大小姐聪慧过人,我的这副身躯不用我明讲,周府上下无人不知,未免大小姐以后后悔,就作罢吧!这该明白了吧!”一眼无求看着周若宁。
周若宁握拳用力捶在桌上,紧跟着站起来愤愤道:“当初你我两家父母本来商定是将我许配与你,如果不是周若水横插一脚你我二人早已是夫妇了。我只不过是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一次又一次的出乎意料,陆一平面对她再无那一丝怜惜,愤怒取代了温和,冷声道:“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才会恨她,才会让她死也不得安生,所以你才将她挫骨扬灰。”
“对,那个践人凭什么夺走我爹娘的*爱;我大哥的关爱;而且还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未婚夫,所以我恨她。”这时的周若宁哪里还有一点温婉。
陆一平勃然大怒道:“那个人是你的亲妹妹。”
周若宁再也不掩饰愤怒,紧握双拳恶狠狠道:“她就不该回来,既然回来就该安分守己。是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她就该死、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