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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啊，你看这大半夜的，你也困了吧，咱们就歇了，乖乖哒，萌萌哒，好不好。”

“不好。我已经很久没出去了，浑身痒痒。”萝莉兰说着，从床上蹦起来，甩着胳膊活动筋骨。

萝莉兰转头望了望窗外的月光，慢悠悠说道：“月黑风高夜，萝莉出门时！”

叶京魂蹑手蹑脚得出门，生怕吵醒了爸妈。萝莉兰早就穿墙出去了，叶京魂走出楼道时，萝莉兰已经站在那里等他。

深更半夜，一个穿着花红裙子的小鬼，如果不是叶京魂早就认识，还真是会被吓一大跳。

萝莉兰走在前，叶京魂跟在后面，一人一鬼，行走在夜色之中。

也不知走了多久，叶京魂神情有些迷离。行至一个昏暗的十字路口，萝莉兰停了下来，叶京魂也停了下来。

叶京魂四处观瞧，发现竟没有见过这个十字路口。心道奇怪，这个北方小城镇的每条街道，自己明明几乎都很熟悉，为何这个路口好像从没来过。再细细想来，自己是从哪条路走来的，竟也是记不清了。

这也只是个寻常的十字路口，只不过没有红路灯，也没有明亮的照明，只有对面路口一侧，竖着一盏昏黄的路灯。

萝莉兰花红的裙子，在风中有些微微地舞动，她转过身来，在夜色和昏黄的光影中，小脸显得更白。

“这里是？”叶京魂道。

“带你认识下花婆婆。”萝莉兰道。

“花婆婆？”

正说着，只见路口对面昏黄的灯光下，出现一个佝偻的人影，是一个躬着腰，拄着拐棍的老奶奶。老奶奶穿一件灰色的中式大褂，走路小步慢挪，竟像是裹了小脚。

老奶奶走到路灯底下，从背后摸出一个马扎来，就兀自坐了。

叶京魂跟着萝莉兰，穿过路口，来到了路灯下。只见老奶奶闭着眼睛，满脸的褶皱里，不知藏了多少沧桑和故事。她好像没发现有人来，闭眼好像睡着了。

“丫头，你可好久没来看我了。”老奶奶突然说道，声音听上去沙哑无力，仿佛下一口就会断气。

萝莉兰走到老奶奶身边，道：“这是叶京魂。”又转头对叶京魂道，“叶京魂，快叫花婆婆。”

叶京魂正在琢磨这老奶奶是人是鬼，突然听到叫自己名字，一时间竟呆立了几秒。

“是个傻子啊。”花婆婆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

“他智商是有点低了。”萝莉兰道。

“谁智商低啊，你才智商低。”叶京魂道。

“你智商不低，怎么老考倒数第一？”萝莉兰撅着嘴道。

“还不是因为你这倒霉小鬼跟着我。”叶京魂道。

“咳咳咳”花婆婆突然咳嗽起来。

花婆婆咳完，慢慢睁开眼睛，说道：“你就是那老鬼的孙子啊。”

“孙子！？什么鬼？”

花婆婆并未作答，又躬着腰咳嗽起来。

萝莉兰伸出小手，抚着花婆婆的后背，说道：“婆婆，你得注意休息。”

花婆婆咳了一阵，笑道：“没关系，还能咳死我吗？反正都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叶京魂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果然是个鬼啊。”

花婆婆抬起头来，望了望前方一片黑暗道：“该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