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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是轮班制的,今天值夜班的保镖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晚了来。
开着警车来的,穿着制服,一共四个警察,领头的那一位出示了警官证,严肃地说:“开门,我们要找翁析匀。”
警察的到来让这个夜晚的宁静被打破了,翁析匀和桐一月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时候,愤怒是多于震惊的。
警察是真会挑日子,偏偏在婚礼的前一晚来家里抓人,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是抓人而不是请到警局去协助调查,也就是说,警方根据最新线索,怀疑翁析匀跟翁冕被人谋害未遂有关。
翁析匀是穿着睡袍下来客厅的,此刻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已经能说明他的心情了。
为首的陈焕警官是认识翁析匀和桐一月的,他几年前还是个副队长,现在已经是刑警队的大队长了。
翁析匀阴沉的俊脸蒙上一层薄冰,凛冽的气势让人感觉压力山大,就连陈焕这样的老刑警也是略显不自在。
桐一月是认识陈焕的,以前她养父周国锋的案子是由陈焕负责调查,但她最意外的是会在家里见到陈焕。
“陈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在这个时候来将我老公带走?”桐一月的脸色也不好看,她不是软柿子,面对这场面,她的质问是充满怒气的。
陈焕面露难色,无奈地说:“我们也不想这样,可是因为最新的线索对翁先生很不利,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请配合一下。”
“配合?”翁析匀这时候才出声,那轻扬的尾音都是冰冷的。他锋利的目光扫过眼前几位警察,沉声说:“明天是我和我老婆补办婚礼的日子,还有几个小时候我就该起床准备了,可你们却说要抓我回警局?”
陈焕身后的几位警员都是暗暗叫苦,就知道这差事不好办吧……
“这……翁先生,请谅解一下我们的工作,上头有指示,我不得不照做,如果这案子不是你做的,我们调查清楚了自然会将你送回这里。”陈焕说话小心翼翼,观察着翁析匀的脸色。
翁析匀蓦地上前走了一步,微微眯起的眼眸迸出两道冷光:“什么新线索?”
陈焕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我们抓到了肇事司机,他交代,是你指使他去撞翁冕的车,他还收了你100万的雇佣金。”
“……”
这明摆着是坑来了,专门针对翁析匀所设下的一个巨坑,看来这一趟警局之行,他不得不去了。
桐一月听陈焕这么说,瞬间气得肺都炸了,声音一下子拔高,怒视着陈焕:“我老公跟这件事无关,根本不是他做的,你们不去审问嫌犯,反而就听嫌犯一面之词而抓人,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
桐一月不发火的时候是甜美型,可一旦惹毛了那就是头母狮子,面对警察也照样不含糊,挺身维护自己的老公。
陈焕的耐心也用得差不多,一股气恼就窜上来:“桐一月,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公事就是公事,警察办案都是按程序来的,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去警局反应,可现在,我们必须把人带走!”
陈焕一抬手,后边两个警察立刻上前去站在翁析匀左右两侧……
“翁先生,请吧?”
桐一月急了,冲上去抓着翁析匀的手:“老公,别去!”
薛龙在一旁也是激动不已:“大少爷,您不能去!”
翁析匀却比他们冷静些,一边轻轻拍着桐一月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一边对薛龙说:“你马上给田律师打电话。”
“大少爷……”
“老公……”
“行了,我自有分寸。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没做过,他们把我抓进去也只能例行问话,很快我就会回来。”翁析匀淡淡的语气,胸有成竹。
他这么笃定,桐一月也只好点点头,焦虑而又关切地望着他:“老公,这里可不是京城,没人能一手遮天,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翁析匀薄唇一勾,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我知道的,你快上去照看着孩子,我去去就来。”
陈焕以及另外的警员听到翁析匀这样对老婆说,他们才稍微松口气……还好没有发生冲突,回去警局也能交差了。
翁析匀竟没有反抗就跟着警察走了,这让警察都感到很意外,但至少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翁析匀自己才知道,并非因为他害怕警察,但他为什么会这么配合呢,这只有到了警局才有答案。
就在翁析匀刚走出客厅的门,桐一月就看见绵绵从楼上下来了。
“妈妈……”绵绵软糯的声音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揉着惺忪的睡眼,钻进桐一月的怀里。
桐一月心疼地将绵绵抱起来,这小不点儿就问:“警察叔叔为什么要把爸爸带走?”
原来是绵绵醒来后就走出屋子,看见了翁析匀被警察带走的一幕。
桐一月这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跟孩子解释?
“这个……你爸爸他是去帮助警察叔叔抓坏人的。”
“啊?抓坏人?爸爸好棒……”绵绵奶声奶气的,亮闪闪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对爸爸的崇拜。
桐一月暗自叹息,她只能先这么哄哄孩子,善意的谎言有时比真实更需要。
薛龙已经去联系田律师了,那是翁析匀的私人律师,出了这种事,当然要第一时间通知田律师。
桐一月这时候也想跟去警局,可是她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焦急,家里有两个孩子,翁析匀被带走,孩子是最需要安抚的,桐一月要留在家里,等薛龙和田律师都去了警局,她再等着消息。
一小时后。
桐一月接到了薛龙的电话。
薛龙接到了田律师就火速赶往警局,但事情有点不妙,那个肇事司机一口咬定是翁析匀指使他干的,这可是谋杀未遂,是重罪,审问起来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脱身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能为我老公做什么呢?”桐一月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她是气得发抖。
“大少爷说了,叫你不要太慌乱,照顾好小少爷和小姐,婚礼的时间不变。”
“什么?婚礼的时间……不变?”桐一月感觉有点混乱了,翁析匀现在被抓去,看看时间,都已经是凌晨两点,他还能准时出现在婚礼吗?
虽然桐一月不知道翁析匀是怎么想的,但她还是按照他说的做,就按原计划的6点半起床,7点半化妆师会来家里为她化妆……
一切准备好之后就该去婚礼现场了。
警局里。
翁析匀在审讯室,是陈焕和另一个姓谭的小伙子,两人一起在录口供。
陈焕感觉很棘手,翁析匀一直都是很淡定的样子,说话很少,否认自己跟案件有关,还有他的律师也在场,这就使得警察的审讯工作更需要格外谨慎了。
“田律师,我们这儿可以提供宵夜的,有方便面和八宝粥,你要哪样?”陈焕这话是在岔开话题,但也是在暗示田律师应该出去,别待在这里。
田律师保持着职业的笑容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饿。为翁先生效劳,是我的职责,你们该不会觉得我在这里很碍事吧?”
陈焕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里却是腹诽的。
“呵呵,那好,我们继续……”陈焕抬眸又看着翁析匀:“肇事司机魏晋华交代,说你跟他联系是通过手机的,我们查到那张手机卡是无记名卡,还有魏晋华在海外有个银行保险柜账户,那里边有一张卡,上边有100万。”
“根据资料显示,卡是魏晋华几年都没用过的,在翁冕出事前一天才有人在海外的银行存入50万,而翁冕出事后一小时,这张卡再次被存入50万,当天下午4点半,卡被放进银行保险柜。”
“这说明在海外还有一个人是参与计划的,但如果以为这样的交易方式就能逃过警方的追查,那是将警察想象得太无能吧,你说是么,翁先生?”
陈焕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最后还客气地说声翁先生,其实却包含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翁析匀靠在椅子上,波澜不惊的神色,凤眸沉静,嘴角始终噙着一丝隐隐的嘲笑:“这个肇事司机根本没见过我,说我是通过手机跟他联系,他又凭什么认为跟他通电话的是我?这么大的疑点,警方不会去查吗?”
陈焕面露愠色,被人这么质问,很没面子。
“翁先生,我们当然不止这点证据了……在海外协助你将卡放进魏晋华银行保险柜的人,叫胡锫,巧的是这个人跟你认识,你在翁冕出事前一个星期就往胡锫的帐上转入200万,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是你花了100万买凶杀人,剩下的100万就是你给胡锫的好处费。”
这番话一出,坐在旁边的田律师终于是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显然他都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田律师不认为翁析匀真会害翁冕,可警察刚才说的事情也太巧了吧。假如有什么巧合是无法解释的,莫名其妙的,那就很可能并非是巧合了。
陈焕紧紧盯着翁析匀,留意着他的每个表情。陈焕内心也在暗暗紧张,如果能办成这个案子,对他将来的工作发展将会有诸多益处,他真希望抓到的就是案子的主使者……
翁析匀与陈焕就这么对视着,两人就像是入定一样,这到底是在较什么劲?翁析匀要怎样为自己辩解?
“咳咳……”田律师的咳嗽声打破了僵硬的气氛,他现在的脸色也不像刚才那么轻松了。
田律师最想问得一句话就是:“翁少,您到底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啊?”
这些话都只能是田律师在心底一闪即逝的,他没忘记自己是翁析匀的私人律师,怎能轻易怀疑呢。
“怎么,翁先生是决定要交代了吗?”陈焕拿起了笔,他认为翁析匀这下是必须撂了。
就连田律师走在皱眉头,看起来翁析匀真的没什么可挣扎的。
但,翁析匀却突然笑了。帅出天际的一张脸,从冰封到绽放笑容,一秒的时间就发出迷人的光芒,他笑得很开心,甚至很自信。
陈焕感到莫名其妙,被翁析匀笑得有点发毛,不由得板起脸:“这是录口供,请你严肃点。”
“呵呵,我高兴了也不能笑吗?”翁析匀冷哼一声说:“如果你们是以刚才所说的为依据来抓我的,那我可以告诉你,胡锫,我确实认识,我也是在前不久给了他200万,但是……”
说到这,翁析匀话锋一转,眸色陡然变得很沉:“你们有点手段,竟然能查到胡锫这200万是我给的,可你们不知道我是为什么会给他,因为我要他为我提供线索,我要找一个人,胡锫是我在海外的眼线。至于他又为什么会跟魏晋华有联系,我不知道。”
翁析匀如此说辞,并没有让警察相信,在警察看来,他只是在为自己狡辩。
“翁析匀……”陈焕对他的称呼都变了:“你以为警察是那么好忽悠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是因为要让胡锫帮你找人才给他钱的?事实摆在那里,在你给了胡锫200万之后的一个星期,他就给魏晋华一笔钱,然后翁冕就被魏晋华撞了,人证物证都有,你还不承认?”
翁析匀的一只手正在玩着打火机,听陈焕这么一说,翁析匀神色一冷,啪地一声,打火机给放在桌上,他眼里那两道寒芒也随之更甚:“想要我证明?但很可惜,我跟胡锫的联系,是机密,你是刑警队长没错,可你的级别还不够知道这类机密。”
机密……这词儿一出来,陈焕就更窝火了,他的耐心都用完,满以为有了这样的证据,翁析匀就该交代了,但没想到居然用“机密”二字就将他打发。
看样子,这审讯还要僵持下去……
家里,桐一月带着孩子在睡觉,由于翁析匀不在,绵绵这小不点儿就趁机睡在了桐一月的身边,依偎在妈妈怀里,睡得正香。
桐一月先前也是睡不着,可快到要天亮的时候实在是太困,睡了一个多小时,化妆师来了,她该起来开始化妆,为婚礼做准备了。
化妆师是一个年约三十的女人,精明干练,做事麻利,一大早的来为桐一月化妆,精神状态很好,一进门就是说声:“恭喜”。
桐一月是有苦说不出,担心翁析匀,心里忐忑,哪里还有办喜事的心情。
化妆师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没看见新郎呢?”
桐一月下意识地看看时间,翁析匀去警局都几个小时了还不回来,到婚礼的时候他真的能准时出现吗?
薛龙在电话里说了,翁析匀的意思是让桐一月先去婚礼现场,他如果时间晚了就直接从警局过去跟她汇合。
桐一月只想着翁析匀了,化妆师给她化妆都能感觉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过化妆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新娘子紧张所致。
“翁太太,您先生对您那真是好得没话说,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这婚礼也是精心准备的,一切都不用您操心,你就安安心心地化妆,做个最美的新娘就好。”
桐一月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曾经稚嫩的脸,如今多了几分女人味,这是成长,是经历,而这些都有翁析匀的痕迹。
“是啊,他对我是太好了,这辈子,我能遇到他,别无所求。”桐一月略显沙哑的声音,内心太多的情绪在汹涌。
今天是她和翁析匀的大日子,补办婚礼,是这些年来最大的愿望。历经生死,尝尽悲欢离合,这个家太需要温馨和甜蜜,需要喜庆。
但就是这样的日子,翁析匀此刻还在警局……
化妆师一边为桐一月精心装扮,一边还艳羡地说:“您是不知道,外边好多人都在议论,说您和翁先生是情比金坚,像翁先生那样优秀的人,这么多年却只钟情于您一个,这不但说明您值得他爱,也看得出翁先生是个专一的人,这在豪门里,真是太难得了……”
化妆师的感叹,是发自肺腑的,没有嫉妒只有真心的祝福。
桐一月却是越听越难过,她多希望翁析匀能出现在她面前啊,她害怕到了婚礼现场还见不到人。
桐一月天生丽质,她的新娘妆都无须太费劲,一小时就连带化妆穿衣全搞定,两个孩子的衣服也都穿好,可以先出发了。
警局。
陈焕已经被翁析匀所说的“机密”给搅得头疼,僵持半天,才知道,所谓的机密,要局长才能稍微接触到那一层面。
“翁析匀,你不是在玩花样吧?要知道,如果局长证实了这不是什么机密,你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了。”陈焕狠狠地咬牙,他一个通宵在审问,也忍不住毛躁了。
翁析匀铁青着脸说:“你还在这里杵着浪费什么时间,把你局长叫来不就知道了?”
陈焕心里那是一千只神兽在咆哮啊,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去叫局长了。
这时候是上午9点钟,局长刚来一会儿,见到车奴汗,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审讯的进展如何。
陈焕苦着脸说:“审讯暂时进行不下去了,翁析匀说涉及到c级机密,我的权限还不够级别知道机密的内容,非要叫您去。”
局长一听,这脸就跟黑炭似的:“你傻了,这种话你也信?”
“可……他说您不去的话,就拒绝再说一个字,还有个律师在那儿呢,我们不得不……”
“行了行了,真是麻烦!”局长不耐烦地挥手,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局长很快出现在了审讯室,一见到翁析匀,局长还客套几句,毕竟以前还打过交道的,局长碍于面子还是挺客气。
“翁先生,实在是很抱歉,翁冕是龙庭集团的总裁,他的这个案子在社会上的影响很大,我们迫于压力也只好公事公办,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包涵一下,呵呵……”
翁析匀见惯了这种假惺惺的笑,他可没时间跟局长闲扯,他急着要去婚礼现场,万不得已只有将关于c级机密的事告知局长。
翁析匀拿起笔,冷冷瞄着局长:“我可以提供一个电话,你打去,就说我现在是因为什么被你们带到警局的,然后对方会告诉你,我给胡锫汇钱的原因。”
局长心里对于这机密,是不太相信的,以为翁析匀是故弄玄虚,但既然能给出电话,他必然是要打过去问一问的,走走形式嘛。
翁析匀刚要写电话,却又觉得不妥,朝着局长勾勾手:“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电话。”
局长脸一僵,犹豫几秒还是弯下腰,竖起耳朵听。
“记住,要保密,这电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翁析匀再一次提醒。
局长转身出去打电话了,不到十分钟就急匆匆返回,此刻那脸色就不如刚才那么好看。
“局长……”陈焕见局长这脸色,感觉不妙。
局长冲着翁析匀点点头,讪讪地笑,态度变得很恭敬:“翁先生,让您受委屈了,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让人送您回去,这事儿就是个误会,是误会……呵呵……”
陈焕和另外一个警员,包括田律师,都感到惊讶,这怎么回事,一通电话就解决了吗?证明翁析匀和胡锫的关系了?
是什么电话那么牛?什么机密能让局长都惹不起?
他们当然不知道,翁析匀写的电话,是可以打到赫军那里的,而他给胡锫的200万是要胡锫寻找林玉翔的下落,因为林玉翔曾为薛常耀绘制《万里江山图》的赝品。
这些当然是机密了,一问之下,赫军几句话就骂得局长晕头转向的,还不赶紧放人。
陈焕傻眼儿了,自己忙活一晚上却只能放人?
“局长,为什么啊?兄弟们可是一宿没睡,我们……”
局长脸色一沉:“够了!没听到我说的吗,我刚才已经亲自证实过了,胡锫是翁析匀在海外的眼线,给他200万是为了让他寻找另一个人,跟翁冕的案子没关系,至于胡锫为什么会给魏晋华100万,那是我们要去调查的,现在,什么都别说了,放人!”
局长声色俱厉,气势逼人,陈焕不敢再问,只能在一边沉默着。
翁析匀蹭地一下站起来:“没我的事了?送就不必,我自己走。”
说完,翁析匀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审讯室,走出警局的门,薛龙还在车上等着,见到翁析匀的身影,薛龙顿时来了精神,倦意全无。
此时此刻,桐一月站在游轮上望眼欲穿,她在看着岸边,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的,婚礼要在游轮上举行,是特意安排的这个地点。
桐一月感觉手心都在冒汗,看看时间,已经10点多了……
婚礼的场地选在游轮上,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给贵宾们带来一点新鲜感,毕竟大多数的婚礼是在陆地的,游轮上的更像是在渡假狂欢。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婚礼现场,假如有人混进来想搞破坏,在海上,处理起来更方便,陆地只会更有利于逃窜。
这豪华游轮有个霸气的名字“皇庭贵族号”,是堪比五星级酒店的海上宫殿,是属于某旅游公司的,专门跑海上游轮旅游线的,现在被整个全包下来的,所有的贵宾都能免费享受到皇庭贵族号上的一切设施配置带来的便利和乐趣。
这就相当于一个小型城市,浓缩的精华,餐饮娱乐休闲等等方面一切应有尽有。
各种类型的主题餐厅都有大厨掌勺,最大的一个中餐厅是婚宴的主要场地。
喜庆的日子,原本是白色的游轮,现在被妆点成了一片粉红,彩色的气球和花环将游轮的被一层外围都围上了,在顶层那开阔的甲板上,搭建了一个台子,背景墙是用玫瑰花组成的心形,里边是几十张小小的新郎新娘的结婚照。
仪式将会在这里举行,司仪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在本地的名气还不小,这次受到翁家的邀请,小伙子感觉前途一片光明,看得出来十分开心。
要登上游轮,就要持有婚礼的请柬,随行的人也都要经过一道安检门才能上去。
禁止携带的东西都列在一个木牌上,放在安检门的前边,如果有人带了水果刀和打火机或者其他不允许携带的,都要交出来才能登船。
虽然这架势有点严肃,可是邀请的那些人却没有谁提出反对。因为都知道翁家的地位超然,加上翁析匀曾经也是经历了不少的危机,婚礼肯定是要重点保护的,大家一视同仁,不能携带的都拿出来,不管你是政要还是富豪。
也只有翁家能这么做而不怕得罪人,当然这主意是翁析匀想出来的,他要防的首先是薛常耀,安保问题是关键。
贵宾们都表示很理解,在通过安检门登上游轮后,就被这上边的优良环境和服务给折服了,再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是社会名流,严格的安检确实有必要啊。
一登船,就可以先自由活动,愿意去哪里休闲娱乐都行,婚礼的仪式还没开始,先玩玩也好。
整个氛围很和谐,男士们都显得很有风度,女士们则是以优雅的名媛阔太居多,至少从表面上看都是很和睦的。
翁家的人不少,可桐一月的第一位养父桐民翰,却没有到场。他是不好意思出席,更不想在那么多人的场合被人认出来,索性就只提前送来了贺礼,人却缺席了。
桐一月知道养父的顾虑,她也不多问,他自己开心就好。
桐一月此刻坐在休息室里,透过窗户能看到岸上的动静,她望眼欲穿,可就是还没看见翁析匀的身影。
身边是两个可爱的小萌娃,正缠着桐一月呢。
“月月,老爸干什么去了,还不来?”宝宝皱眉的样子简直跟翁析匀是一个模子的。
绵绵这小不点儿就是宝宝的复读机,奶声奶气地问:“妈妈……爸爸去哪里玩儿了,为什么不带我们去?”
桐一月心底是焦急又担忧的,可这些都不能让孩子知道,她只有面带微笑安抚两个小宝贝。
“爸爸很快就要来了,你们饿不饿,先吃点东西。”说着,桐一月就将盘子里的玫瑰糕拿起,一人一块。
绵绵是个小吃货,她现在比刚刚被收养时长得更圆润了,肉嘟嘟的,乍一看还真的跟宝宝有点像。
“嗯……好吃……”绵绵小嘴里一边噘着一边嘟哝,呆萌的模样太乖了。
宝宝坐在椅子上摇晃着两只小腿儿,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桐一月,聪明的小娃儿又在发挥想象了。
“干爹怎么没来?是不是跟老爸吵架了?”
这话,顿时惹得桐一月语塞,哭笑不得,宝宝的脑瓜子也太机灵了一点,居然连这也想到,但其实并非因为吵架,只不过原因很难跟小孩子解释清楚。
“月月,为什么干爹不能跟我们住在一起呢?我们家房子那么大,干爹要是也来住,就可以每天跟我玩儿了。我好想干爹啊……”宝宝皱着脸蛋,可怜巴巴的表情惹人爱怜。
桐一月不由得心里一疼,摸摸儿子的小脑袋,柔声说:“你干爹太忙了,有好多事要做的,他经常国内国外两边跑……你们不是经常视频通话吗,也算是他在陪着你了。”
“可我还想干爹可以带我去游乐场啊。”
“这……等以后有机会的,你干爹忙完了就会找你玩。”桐一月也只能这么安抚孩子了,至于乾昊什么时候会出现,她没有把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仪式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焦急的不止桐一月,翁老爷子也很不安,这已经是第三次进来询问了。
“爷爷……”桐一月望着门口进来的人,尽量保持着镇定。
翁老爷子神色严肃,眉间透着焦虑:“怎么搞的,析匀到底在做什么,婚礼这么大的事他都还慢吞吞的,真是……太气人了!”
桐一月暗暗叫苦,昨晚翁析匀被警察带走,这事是瞒着老爷子的,可现在只怕是瞒不住了,距离仪式只有20分钟了,总不能让老爷子大发雷霆吧。
罗嫂一直都在角落里待着,很安静,这时候,桐一月朝她递个眼色,罗嫂也机灵,赶紧地上前来,诱哄着将两个孩子带出去。
这休息室里就只剩下翁老爷子和桐一月了。
“发生什么事了?”翁老爷子直觉不妙。
桐一月无奈,只好将事情的原委告知,自然是引得翁老爷子大怒。
“市局刑警队?金富川是局长……居然在婚礼前一天抓人,我到要问问他们是找到什么狗屁证据!”翁老爷子气愤地掏出了手机,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正是那位局长的私人号码。
翁老爷子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电话对面,局长都快被吼晕了,急忙解释说没事了,已经将翁析匀放走。
“什么?已经放人了?”翁老爷子挂了电话,把翁析匀被放走的事告诉桐一月。
桐一月又惊又喜,但又忍不住担忧:“他的手机打不通,也不知道到了路上哪里了。”
“薛龙的手机呢?”
“不通……提示不在服务区。”
“这可不对劲,根据金局长说,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放人了,不该这时候还没到啊。”
翁老爷子这么一说,桐一月的心就揪得更紧了,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状况?
还真是那样的,此时此刻,翁析匀和薛龙在半路上,心急如焚。
两人的手机都没电,而车子时开到了靠近海边的一条公路,路上的车很少,出租车更是没几辆经过的,偏偏翁析匀的车子爆胎了,停在了路边。
看看这距离仪式开始时间只有20分钟,翁析匀就越发烦躁。
“怎么会爆胎,太不是时候了!这附近又没有修车厂……”薛龙一边检查着车子一边咒骂,窝火得很。
翁析匀蹲在旁边看了看,凤眸里的寒气就更重了,发出摄人的冷光:“这痕迹看来是有人给车子动了手脚,应该是车停在警局外边的时候,有人趁车上没人……”
薛龙气得咬牙:“我只是中途走开了一会儿,没想到居然……”
“算了,过后再查吧,现在最主要是我必须马上赶去游轮。”翁析匀说话的时候也在四处观望。
这条路上车那么少,想搭车或是等出租的话,显然不实际,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忽然,翁析匀看到远处海边有个竖立的广告牌……水上游乐园?
“走,过去看看!”翁析匀一招手,薛龙也赶紧跟上去。
两人快速跑到水上乐园的门口,却发现根本没开始营业,写着营业时间是一个星期之后呢。
翁析匀对门口的保安说了几句话塞了几张百元大钞,之后就被放行了,他和薛龙都进入了水上游乐园。
薛龙不解地问:“大少爷您这是要干啥?”
翁析匀来不及多解释,冲向海边那一处停靠着快艇的地方。
有人负责看守这里,立刻就将翁析匀拦下了,而他又掏出一叠钞票塞到那人手里,急匆匆地说:“我叫翁析匀,现在代表龙庭集团借用一下你的快艇,下午给你送过来。”
说完,翁析匀和薛龙就出发了,发动快艇,如离弦的箭一样飙出了海面。
薛龙兴奋地大叫:“哈哈哈!大少爷太威武了,我们这样几分就能到游轮,前边,我好像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在海上了,哈哈哈……”
时间太紧迫,诸多的不顺,仿佛是老天爷在考验翁析匀和桐一月这对夫妻,但好在翁析匀够精明,难题都迎刃而解。
在还有几分钟到仪式时间时,司仪苦着脸在望着桐一月……
“翁太太,翁先生他……他……我们这没有新郎在场的婚礼仪式要怎么办?”司仪都有种想暴走的冲动,这摊子怎么收拾?
其实桐一月又何尝好受,她突然觉得自己将会面临一个很可怕的局面,那么多宾客,如何解释?
心都是拔凉拔凉的……可就在此时,桐一月却听到窗户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声,赶紧过去往下一看……
“老公,是我老公来了!”桐一月惊喜地大喊,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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