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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符被牢牢地固定在了桌腿上,谷寒不忘又取出了墨线,上下各绕上三圈并将桌腿连同空黄符绑上了法结。
地上的瓶子被撞击地砰砰作响,每一声都很是清脆,再来几下就要彻底碎开一道口子了。
随后谷寒提起了朱砂笔,写了一道‘哞’符同时画上了镇长的八字。
别问谷寒为什么会知道镇长的八字,镇长是镇长,他的这些信息早就通通告诉给道铺了。
镇长的伤口还在流着血,谷寒取来了弯刀,染上鲜血后刮在了木腿上。
等着琐碎的仪式被谷寒迅速的结束后,她发狠咬着舌尖,喷出了一口阳气最甚的舌尖血,打起了道指,吐口念着法决。
“尘归尘,土归土,地藏叫来鬼神唬,折阴德,炼小人,木腿骨头两难分……”
‘嘀铃铃’,早已经被谷寒取出来的三清铃响起了悦耳的碰撞声,谷寒取出了箱子内的一块木炭,在八个方位画上了八卦。
乾为首,坤为腹,震为足,巽为股,坎为耳,离为目,艮为手,兑为口,等着画下了最后一道爻,李代桃僵术就彻底的成了。
为了这个法术,谷寒果断地奉献出了自己十年的阴德。
清脆的响声极其的刺耳,谷寒朝后弹跳了一步,血蛊蜈蚣迅速爬到了镇长与木腿的中间之后竟抬起了触须左右摇摆不定。
谷寒顿时呼出一口气,还好赶上了,将李代桃僵术完成,现在只要引着血蛊蜈蚣将分身当作是肉身就可以了。
看着门外阳光正甚,谷寒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谷寒一喜,忽然心生一计,她从五岳锦囊内掏出了一面小巧的八卦铜镜,两
卦铜镜,两步跨到门前,打开一道口,之后抬手举起了八卦铜镜折射着阳光。
折光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光圈,每当血蛊蜈蚣将头转向镇长真身的时候,谷寒就将光折射在蜈蚣的脑袋上,当血蛊蜈蚣将脑袋转向分身的时候,前方仍旧阴森。
尽管是血蛊,蜈蚣还是蜈蚣,蜈蚣可是惧畏日光,昼伏夜出,喜欢在阴暗、温暖、避雨、空气流通的地方生活。
被谷寒折腾了这么两下,血蛊蜈蚣彻底地不纠结了,迅速爬到了木腿前,抬起了步足开始撕咬,等着撕咬开了一个洞后,血蛊蜈蚣慢慢爬了进去,不断朝内挺进。
谷寒忍不住放松之后坐在了地上,发狠地吐了一口气,可得是顺利完成了,真的是有惊无险啊。
一旁的三姨太看着谷寒有如此大的神通还真让血蛊蜈蚣顺利进入到木腿里,她早就恨得牙根痒痒的,怎奈看见谷寒宁愿折损阴德也要完成李代桃僵术后,敬畏之感倒也更深了,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她决定出来刷刷存在感,往前一步朝坐在地上的谷寒作了一个揖,“还请谷寒法师不要忘了我的恩怨。”
“嗯嗯,”谷寒点头,起身收起了八卦铜镜,“恩怨自然会分明。”
不过此时的镇长已经彻底的昏死了过去,哪还有闲情管你什么仇什么怨!
等着血蛊蜈蚣彻底爬进木腿里头了,谷寒挠着头,该怎么把蛊虫彻底封死在木腿里呐。
她暂且想试试能够驱邪的朱砂石。
从五岳锦囊内取出一块朱砂原石,谷寒将其敲碎了一角,这一朱砂角再打磨圆滑后,塞在了木孔处。
一不做二不休,谷寒有把剩余的墨线全部取出,绑了个头,之后一层层的将木腿绕圈绑了起来。
足足千米长的墨线全部奉献在了木腿上并将木腿缠绕成了长形粽子。
谷寒这才放心,将木腿了捡了起来丢到五岳锦囊内,哪天等她心血来潮了,再次召唤三昧真火的时候,顺道把这只血蛊蜈蚣给烧了,毕竟三昧真火号称可以焚烧一切。
此时,镇上某府的地下密室里,头戴银饰的黄褐色皮肤的少女突然睁开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刚刚她的虫宝宝居然失去联系了,这怎么可能?
她不甘心的咬咬牙,要是知道哪个蠢货坏了她的好事,她绝对会让那蠢货死无全尸!
这位少女便是苗族蛊师无疑,怒火过后,她随即皱起了眉头,满面愁容,看来镇长是死不了了,自己若没能收割镇长那老匹夫的性命,那她就危在旦夕了呀。
蛊师起身,来回踱步,身上的银器碰撞到一起,发出悦耳般的声音,宛若风铃,却时不时的透出一股冷气。她自然不会告诉别人,身上的银器便是蛊虫的藏身修养之所。
不过好在蛊虫自带蛊毒,蛊师勾魂一笑,她决定再等等看,指不定镇长就被毒死了呐。
此时不得不说起白林镇上的另一处显贵之地——褚府。
大年初一大老早,褚老太君也不去焚香拜佛带着褚纤春立在门口,时刻朝门外张望着,等着褚府的贵客来临。
且看褚老太君一身酒红贴金棉袄,宛若天人,即使是天人,在这位贵客面前她也只有干等的份。
“外婆,贵人怎么还不来。”昨夜守岁,今天大老早就站在大府门口吹冷风,褚纤春难免一顿抱怨。
“唉,你就忍忍吧,老神仙说了大年初一来,那就是大年初一,我们站一天都得等着!她可是与你曾祖外婆是同一时代的人物,就连我都得叫她一声干婆婆。”
“那我不得叫她太婆婆了?”褚纤春咂舌,那这位贵客可真活的有个年头的,七老八十的出趟远门不得一堆人伺候着。
“等就等吧,做为晚辈就得规矩点,你也别愁眉苦脸的,老神仙能来是好事,毕竟对褚家呀,是好事。”
褚纤春应了一声,便规规矩矩地站着,心里却想起了道铺内的某人,明天该去道铺串串门了。
等褚纤春站到都昏昏欲睡了,褚老太君突然提醒道:“来了,快清醒清醒,精神点!”
只见大马路上,阎九婆孤身一人走着,虽被岁月压弯了腰她仍旧不稀罕用拐杖,可得她认得路,一步一步朝褚府挪来。
“快快快。”褚老太君抢先一步朝阎九婆跑去,褚纤春愣了一下,也紧跟了上去。
“阎婆婆,你可算来了,让凤燕好等啊!”在阎九婆面前,褚太君只有称小的份。
“凤燕?”阎九婆抬着头,虽已鹤发鸡皮,眼神仍旧炯炯有神,“快十年没见了,你怎么苍老了许多。”
“哈哈,那比得上阎婆婆仙风道骨啊。”
这四字,阎九婆她受用,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看见了褚凤燕背后还有一女子,竟像极了她早已经死去的好闺蜜。
“这位是?”
“你瞧我这记性,光顾着与您说话了,来纤春上前来,”褚老太君牵着褚纤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外孙女褚纤春。”
“太婆婆好。”褚纤春有礼貌的问了一声好。
瞧着落落大方的少女,阎九婆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褚家风水后继有人。”
她忽然举着手,将头发上的一支梅花木簪给取了下来递给了褚纤春,“来,女娃,第一次见面太婆婆没什么好送的,就把这只梅花木簪送给你。”
褚老
褚老太君两眼一亮,顿时催促道:“太婆婆给,你就收下吧。”
“谢过太婆婆。”
且说白林镇另一头,镇长周府内,镇长身上的蛊虫被成功驱除,可到现在仍旧昏迷不醒。
雪上加霜的是本已经止住的血,现在却控制不住,继续从伤口处渗了出来,就算镇长体态臃肿,鲜血也折腾不起这般消耗呀。
偏偏解了蛊虫却止不住流血,即使控制了穴位也于事无补,这可急坏了谷寒了,保不准针灸学的不到家,要让镇长继续受苦了。
“娘亲莫慌!”惊蛰从五岳锦囊内跳了出来,一脸小大人的模样。
瞧见惊蛰,一旁插不上话的三姨太又默默朝后退了一步,虽然她不知道鬼灵童是什么玩意,仅从惊蛰身上的煞气这点,她就知道惊蛰是开罪不起的。
“你有什么鬼点子么?”
“娘亲,你难道忘了立春还在五岳锦囊内么?”
在谷寒的严肃的眼神下,惊蛰又默默的补上了称呼,“立春…哥哥可以救镇长的。”
是呀,情急之下,谷寒怎么会把小立春给忘了呐,立春救鬼不行,救人倒是有一套。
于是谷寒再一次地揪住了小立春头上的杂草,将其提了出来。
“娘!”小立春拍掌而笑,活力四射,看来已经恢复了过来了。
对于立春,谷寒是看着它出生成长的,打心眼里疼爱这只万木之灵。
谷寒摸了摸立春的脑袋,之后指着镇长问道:“看见了么,你镇长爷爷受伤了,你有办法救他么?”
小立春好奇地歪着脑袋继续盯着谷寒。
“不是我,看那边。”谷寒将小立春的身子侧转,面对向了镇长。
“嘿!”小立春拍掌,忽然一跃而起,跳到了镇长的大肚子上,兴奋地上下跳动。
“哎呀!镇长不是拿来这么玩的呀!”谷寒惊呼而出立马又捂住了嘴,责怪自己刚刚太大声了,要是迎来了人或者让小立春收到了惊吓怎么办?
她赶忙向前抱起了立春,不能让它胡闹了。
然而立春好不容易出来一会,怎么可能会轻易回去,这回儿终于显现出万木之灵活泼顽皮的本性了。
小立春愣是从谷寒的手中逃脱,一脚踩到了镇长的胸口,瞧着伤口的出血量更大了。
谷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再踩两下非得把镇长踩断气不可。
要是平常那便随它闹,可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再不管管不得反到天上去了。
谷寒一怒便抽出了**竹扇,一把揪住了立春。
‘啪’!一扇子拍在了立春的屁股上,顿时发出呜呼哀哉的声响。
立春竟也知道谷寒生气,立马老实了下来。
“等明天娘亲带你去山上玩,现在好好看看你镇长爷爷还有的救么?”立春却又满屋子晃悠起来。
“那是三姨太,都成干尸了,不是镇长,额,你回来,那是椅子不用你给它发芽。”
谷寒抚着额头无奈的摇摇头,养孩子还真是不好养啊。
“嘿嘿!”小立春高兴地拍手笑了笑,终于指向了镇长。
一股纯粹的生命之力霎时间释放,给镇长的身体镀上一层绿光,恢复着镇长器官的机能。
镇长毕竟还没断气,只要稍微的救治一番就能重新活过来。
才半刻时间,镇长的伤口迅速的愈合,只在手臂上留下一道笔直地细小疤痕。
“干的漂亮,明天娘亲带你上东山哈。”
谷寒提起的心终于是落了下去,可是镇长仍旧没有清醒过来,没有镇长在,谷寒哪敢擅自叫人处理三姨太的尸体啊。
屋内的这一堆烂事还得等镇长起来才能解决。
但是还有更为关键的一件事,既然有人对镇长出手,有第一次难免有第二次,谷寒不能时刻地守护在镇长身边,难保现在救回来了,之后又被莫名其妙地暗杀了。
然而想不到那么长远了,此时小立春的救治忽然发生了意外。
原本的生命之气再继续度入镇长肝脏的时候却被排斥了出来。
谷寒一惊,或许自己始终还是来晚了一步,毕竟血蛊蜈蚣本身身含剧毒,虽然本体已经取出,但是想取出蛊毒可是困难的,何况镇长只是个普通人,哪有什么能抵抗蛊虫的办法。
镇长还是中了剧毒了,事情起起落落,谷寒的心顿时沉了下去。看着立春的反应,就连生命之力都无法逼出体外。此时的小立春毕竟还是太弱小了。
“停下来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且看镇长自己的造化了。”
谷寒抱起了小立春,之后继续说道:“镇长为了这个镇也好为了自己也罢,反正都曾下过黑手造过孽的吧,瞧着惨死的三姨太就是他造的其中一项孽,也许这是因也是果。”
反正谷寒尝试了,如果仍旧救不回镇长的性命,这就说明镇长命里该有这次的生死劫,生死都在一瞬之间。
而谷寒说的因果自然是说给三姨太听的,执念太深,容易形成煞气。
三姨太若有所思,既然已经死了就已经知晓生死大道,若能放下怨念,也就能消减几分煞气,能减轻罪孽早入重新入轮回。
“呜,求法师为妾身做主。”三姨太忽然跪倒在地,哭出了声音,鬼的哭声是可以被人听见的,俗称鬼哭狼嚎。
“
“额,你且起来吧,只要你在头七能顺利进入地府,就不会增加罪孽了。趁着这段时间去与你挂念的人道个别吧。”
三姨太身上的怨气渐渐消散了,恢复成了生前的状态,而三姨太的死相比较惨烈,是副干尸模样,所以谷寒还是宁愿三姨太维持着生前模样,至少看着不渗人。
“妾身,生前是窑子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人了。”
“噗,贵圈真复杂…”
且说八臂童姥,这位号称地仙境下的第一人同时也是修行者的末日——阎九婆被褚家婆孙二人迎进了褚府,在大堂里落了座。
“阎婆婆,想必我这次请您来是为了何事?”
“嗯,”阎九婆很享受地抿着茶,“白林茶果然香醇,烧上一壶,满屋淡香。”
“婆婆若喜欢,我差人准备一些给您。”
“不必了,老身孤家寡人,自然是无福消受了。”
“您一辈子无子嗣,我就是您的孙女,要是乐意,您就在这定居下来。”褚老太君卖的一手的乖巧,句句点到阎九婆的心坎里。
她本以为只是客套话,只见阎九婆忽然便高兴地拍着椅子说道:“凤燕有心了,那老身恭敬不如从命,就在白林了却残生了。”
褚老太君:……
褚纤春急忙出来救场了,“太婆婆,您修为高深,哪能了却此生,如果有幸在褚府飞升,褚府不得世世代代将您供奉起来,都尊称您一声太婆婆。”
“嘿嘿嘿……”阎九婆扯着嗓子笑着,犹如乌鸦。
“好了,该说正事了。”阎九婆收起了嬉皮笑脸,这脸变得简直是天衣无缝。而褚老太君二人还沉浸在刚刚的客套中。
果真是老谋深算,姜还是老的辣,不过褚老太君也愿意讲,终于要说上正事了。
“来呀,”褚老太君朝门外唤了一声,“将扣押在阵法里的怪物押上来。”
这只褚老太君口中的怪物便是先前陆丘陵的四仆之一,阴界刑天族民——陆高兴,在白林镇风水一战中被褚老太君引到阵内,被阵法关押到现在。
“你确定,真的是阴界刑天族么?”阎九婆放下了茶盏,盘着手便不动弹了。
“千真万确。”
褚府的下人极其有效率,片刻后从门外抬进一个盖着黑布的大笼子,说是大笼子一点也不为过,笼子用玄铁打造,上面布满了封印阵法,至少有十名壮汉才能抬得懂。
阎九婆眼睛一亮,未见到黑布下的鬼怪,她就知道笼子里有货。
“下去吧。”褚老太君挥手起身,将家丁们打发走,之后曼步走近笼子,一把将黑布掀开了。
阎九婆的脸顿时就冷了下去,这还是传说中力大无穷、身强体壮的刑天族人么。
传说中刑天族人身长九尺,满身精肉,身强体壮,力大无穷,可撼河山。
而笼子里,有的只是一堆肥肉,用肉墙来形容极其正确。
“俺,高兴,实相的放开我。”陆高兴尖着嗓子警告道,然而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三人只当它是害怕了。
“唉,”阎九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是阴界刑天族民无疑,但也是一只长残了的刑天族民。”
“褚家无能,只能请您来,问问这只刑天族能炼成鬼仆么?”
“刑天族非鬼非妖非人非神,系远古大神的后裔,可惜越到后世长的越残,业界早没有统一定论了,因此谈不上鬼仆。”
褚老太君尴尬笑笑,这么关键的时刻何必要咬文嚼字呢。
“不过老身倒有一个主意,刑天族人是一种极其怪异的生物,亦正亦邪,体内的油脂暂且可以称为刑天油。”
阎九婆眯着眼接着说道:“尔等可以拿火烤着它,每半天就能烤出一滴刑天油,尔等再喂它一勺菜油或者猪油,保证它的油量不会减少同时又能源源不断的产生刑天油。”
这简直惨无人道,褚老太君两人听的浑身一寒,这才问道刑天油有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