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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赵虎头和钱豹子关于刘倪的渔樵问答。
“他简直不是人。”赵虎头咬着牙关说。
“他本身就不是个人,怎么叫简直不是人。”钱豹子恶狠狠的纠正着赵虎头的语病。
“咱不杀他,太对不住自己了。”赵虎头暗自运气。
“佛曰,杀恶人既是行善事,阿弥陀佛。”钱豹子在旁边帮腔,做了一个礼佛的手势。
赵虎头、钱豹子二人相识一笑,默然于胸。于千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显英雄本色。这便是他们此行的第二个目的,在三十六计中唤作擒贼擒王、浑水摸鱼。
虎头陀对这红衫少女的到来,没有一丝一毫觉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由暗自大吃一惊。他心中虽这么想,但是表情一如适才,定睛观瞧。一看来人,恍惚还有些当年的模样,他缓缓放下酒碗,合十施礼:“恕老衲眼拙,姑娘可是黄金侍卫多情风红?”
那个红衫姑娘也飘飘然还了一礼:“正是奴家,大师真是好眼力,还能识得当初的风红。”
“唉,短短数年未见,风红姑娘出落的是越发俊俏了。”大和尚虎头陀眼皮低垂,话里似乎含了无限的惆怅。
“多谢大师夸奖,我知道您出家人不打诳语,听这话心里美得很,”红衫姑娘多情风红也不客气,对虎头陀的溢美之词照单全收,幸福的满脸光辉,喜悦之情见于言表,“看大师父仙风道骨,神采斐然,可见您的修为也是益发精进,比当年显得年轻了好几十岁。”她倒也懂得投桃报李的道理,浅笑着答话,一对明眸婉转顾盼之间,百生妩媚。
虎头陀哑然失笑,不知风红话里话外,究竟是在夸还是损,一时无言以对,低头一个劲的紧念“阿弥陀佛。”
龙布云见这位风情姑娘千娇百媚,言谈笑语顽皮可爱,绷的有些酸楚的面部神经也暂时松弛了下来,心下暗道:“真不亏了她这个多情的绰号。”
风情听风红说得机警,虎头陀窘的有趣,早已忍耐不禁,哈哈笑出声来,浑然忘记了这是杀人的战场。风红听她笑得欢喜,也回过头来冲他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憨态可掬。
龙布云呆了一呆,竟痴在当地,心道:“真好有一比,风情好比洛阳的牡丹,绚丽多彩,雍容大度,一派万里艳阳的气象;风红好比雨后的海棠,清新亮丽,楚楚动人,一种深谷幽兰的雅致。真不知这二人究竟谁更漂亮一些。”
牛皋却是满脸的不快,嘴里就象含着半个苍蝇似的:“风红,你跑到这里干什么?”
风红还是那么浅浅笑着,并对牛皋微微施了一礼:“你不必这个样子对待我,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看不可一世的牛先锋被人打得满地找牙,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样。”
牛皋大怒,一拍桌子:“你,你,你……”情急之下,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风情见风红三言两语便将这两位当世奇男子僵在当场,暗自称绝,不由拍掌喊了一声好。待到她看到虎头陀和牛皋不悦的眼光,再想收回,为时已晚,只能羞涩的吐了吐舌头。风红转过头冲着她友善的一笑,还惬意的眨眨眼睛,以示谢意。
浑水摸鱼就必须将水搅浑了。将一潭平静的水搅浑的最好方法,莫过于制造恐慌,散布流言,这是赵虎头和钱豹子的理解。强盗的逻辑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不考虑什么江湖道义,江湖规矩。只要能抓住刘倪这条大鱼,出出胸中这股压抑了许久的恶气,我愿足矣,不是连杜甫杜老夫子也说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赵虎头和钱豹子身上一股邪火上下流窜,烧得这两个小子莫名的亢奋,早将借机营救岳家军牛皋牛先锋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说干就干,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赵虎头和钱豹子就象一对幽灵开始在刘倪的侍卫营中游荡。
“大和尚,凭您的身份和功夫对付我们牛先锋,有点胜之不武吧。”风红挑着眉梢,指着虎头陀挑衅。
“阿弥陀佛,”虎头陀半晌方才缓过神来,“贫僧大金一碌碌之辈,能与名动天下的牛将军一决高下,实乃三生有幸。”
牛皋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瞪了风红一眼,“我老牛和大和尚的三掌还没有完,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要在这里捣乱。”
“好好好,我们牛将军不愧是豪气干云,小女子佩服的很,”风红笑嘻嘻的对牛皋拱拱手,“但是有些人就不那么光明磊落了,一边嘴上抹了蜜糖似的,在这里拖延时间,一边鬼鬼祟祟的调遣大批的军队围镇,我可是不佩服的狠哪。”说道这里,风红还仰天长长一叹。
风情心中暗自好笑:“这个风红姑娘,装模做样的本领可称得上天下无双无对。”
“阿弥陀佛,贫僧也正为此而来,……”虎头陀试图解释,三掌之约原本也是为此。
“我说的就是你,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风红根本不让虎头陀说下去,将他的话拦腰打断,“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满嘴仁义道德,阿弥陀佛,一肚子男盗女娼,财气酒色的假和尚,伪君子。”
“你,你胡说,”虎头陀气得颜色更变,“我不是假和尚,也不是伪君子。”说着话,这大和尚一时气急败坏,摇着手指从椅子上腾的窜到风红面前。
“你还说不是,纯属狡辩,”风红并不害怕, 眼睛也鼓鼓着盯着虎头陀的双眼“你看我好看,是不是也想欺负我啊。”说完她对着牛皋一摊双手,“你看这和尚这幅色迷迷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假和尚吗,你瞎了眼睛了吗,和这种人定君子协定,太有失你副统制的身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对牛皋摇手。
牛皋仔细一看,发现风红摇摇纤手一根小指翘起,指着窗户,同时一对大眼对着他忽闪忽闪的眨了两下,小嘴撇撇着冲着虎头陀呲牙,完了牛皮蛮靴还狠狠的跺在楼板上。牛皋心里突然明镜似的,打开了一扇天窗,他知道风红的意思是说,由我缠住这个和尚,你带着那两个人从窗户快走,否则要坏大事。
说实话,牛皋看不起那些养尊处优的大内侍卫,见人总是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但是他不得不佩服黄金四卫的武功厉害。黄金四卫的老大金掌姜黄,武功号称大内第一,大哥岳飞佩服的不得已,多次在他面前提起,称作生平恨不识荆的一大憾事。牛皋鲁莽豪放但是并不傻,明白了其中关节,心中一时也颇为感动,张口还要再说什么。
“虎头陀,你无话可说了吧,”风红提高了嗓门继续给虎头陀拱火,“有本领,就和本姑娘伸伸手,别让我瞧不起你。”
牛皋心下明白,风红这是说给自己听得,长这么大,心头第一次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温暖。
“阿弥陀佛,”虎头陀气的都有些犯晕,一时再无心情计较与牛皋之间的三掌之约,“好好好,老衲说不过你,也就不和你说了。那就领教领教你的多情刀到底多情在什么地方。”
“哈哈,到底还是承认了吧。”风红脸上笑着,手却没有闲着,从腰间抽出一把淡红的弯刀。这把刀又细又长,一抹淡淡的红晕,刀身几乎透明。风红将这把多情刀用力一抖,整个酒楼顿时充满了温馨神秘的淡红。
刘倪的心里开了锅似的,沸腾的冒泡。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各种流言蜚语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军营。侦骑营,报事官,中军官走马灯似的呈上各种不知真伪情报。
“禀将军,右军十二个兵士被人杀死,死因不明。”
“报将军,前营八个弟兄被人用刀割去了脑袋。”
“报告元帅,大事不好,辎重营起火,粮草被焚烧一半多。”
“报将军,后营发现来历不明的血书,写着刘倪小心你的狗头。”
“报将军,在虎门镇外的大树上,不知何人刻有刘倪死于此四个大字。”
……
刘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下子大了三圈,“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神通,在我大军之中杀人放火,如入无人之境。”他左思右想,想想这个有可能,那个嫌疑也不小,想的脑袋生疼,也没有琢磨出个子丑寅卯来。
就在刘倪**的功夫,中军帐外一阵大乱,到处都是人喊马嘶的声音,潮水一般翻卷激荡。他不由的一愣。
中军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帐,单膝跪倒,“将军,殿后的侦骑营传来消息,他们抓住了一个女贼,据这个女贼交代,袭击我军的正是赵虎头和钱豹子。”
“那他们现在在哪?”刘倪气急败坏的问道。
“女贼说他们已经化妆改扮,混入我军。”中军有些胆怯,不住的檫拭脑门子上的层层冷汗。
“大帐外面为何吵吵闹闹?”刘倪听得帐外的声音,脸色有些发白。
“回将军,今晚上发生的事过于邪乎,各营不敢大意,都在搜查奸细,故才惊扰了将军。”中军小心翼翼的回答。
“妈的,都是饭桶,”刘倪大怒,“几个刺客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自己反而先乱了。真是他妈的饭桶,这不是给刺客帮忙吗?”情急之下,他不由的破口大骂。
就在这是,中军大帐的帐门开了,一先一后进来两个人,单膝施礼,“将军,我二人已就刺客的容貌画了一幅画像,特来请将军过目。”
刘倪一看正是吴德、吴奇二人,气头上也没有多想,“那还不快呈上来,本王到要好好看看是不是赵虎头和钱豹子那两个强盗。”
假扮吴奇的赵虎头手捧一卷长长的纸轴,疾步走上前去,旁边假扮吴德的钱豹子也躬身走在旁边。
走到刘倪桌案近前,赵虎头缓缓打开纸轴,露出纸轴上几个鲜红的大字:“叛国者死,杀人者亡。”这八个字血淋淋的,刺鼻的一股血腥味。八字中间,“死”、“亡”二字上还各压着一把滴血的匕首,烛光照耀之下,闪烁着诡异的寒光。
虎头陀念佛完毕,抓起倚在墙角的禅杖,直挺挺的走到窗户跟前,一头将窗棂撞得四分五裂,飞身落在青石板的街面上,“阿弥陀佛,风红,和你这样的人,贫僧实在是无话可说,看来今日的事非武力解决不可了。”别看虎头陀二百多斤的胖大身躯,但落在地上声息全无。
“早该如此,你假模假式的装什么仁义,”风红也轻飘飘的跳出窗外,一如踩台阶下楼似的,一步一步的踩着空气走到虎头陀面前。她衣袂飞扬,就象半空中绽开的一朵淡红的莲花。
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当地老百姓中间盛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某年某月某日,观音大士降临虎门镇,花一样在空中突然出现,整个虎门镇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清香,数日不绝。”
“当时,你在场,你能给我们说说观音大士究竟长的是什么模样么。”听众谄媚的哀求。
说话的人翻着眼皮,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描述当时的情形,好半天才挠着头皮憋出了一句,“她长得就是仙女那样,你想她多美,她就有多美。”
牛皋向龙布云和风情一挥手,随后也跳到街上。
“阿弥陀佛,佛祖,不是弟子成心妄动无名,”虎头陀长长叹了一口气,“而是弟子法力低微,无法普渡众生,望我佛见谅。”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装相骗人,”风红小嘴一撇,满脸轻蔑的讥笑,“一点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真让我小瞧你们狼牙侍卫的大号。”
虎头陀再不答话,祷告完毕,禅杖一横,周身关节爆豆子一般叭叭作响。牛皋众人再看虎头陀,一眨眼功夫身高长了足有两三尺,顶天立地般将风红较小的身躯罩在巨大的阴影之下。相比之下,弱柳扶风般的风红显得竟是那么的渺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虎头陀举起那柄鹅蛋粗细的禅杖,吐气开声,劈头盖脸的一杖砸向风红。不过一招简简单单的六丁开山,但猎猎风生,带着街两旁屋顶上十多片瓦片一起盘旋飞舞。牛皋心中一凉,“罢了,罢了,这才是虎头陀的真功夫。我牛皋一向眼空四海,认为天下高手除了我大哥岳飞,就属的着我了,但扪心自问,我能在这和尚面前走的上三合吗?”
那禅杖尚在半空,一股劲风已击的青石板上尘土飞扬。风红似乎被这股凌厉的杖风吹起,纸片一般飞在半空中。她手中那把晶莹剔透的多情刀一展,便拉出一道三尺多长的光幕围着她团团飞旋。而后她蜻蜓点水般,轻飘飘落在虎头陀禅杖砸下的那一头,多情刀带着鲜艳的光华,匹练般劈向虎头陀。
虎头陀双手一抖,手中的禅杖怪莽翻身似的立在半空,又呼的一声呼啸着砸向半空中的风红。风红左脚在右脚背上一点,又临空飞起三尺多高,多情刀突然吐出一条五尺多长光影,斜肩带背的劈向虎头陀。
“好,”虎头陀大喝一声,手中的禅杖翻了个筋斗,面条一般折了个半圆,斗大的月牙紧紧追在风红的身后。“你的功夫也不错吗?”风红嘴上一点亏也不吃,浅笑一声,倏地从虎头陀的头顶掠过,落在对面的屋顶上。她双足用力一点,一道虹影箭头一般射向虎头陀。虎头陀转过身来,也是双足一点地,高大的身躯带着一团狂风临空扑向风红。
按刚才酒楼上的计划,牛皋本应带着风情和龙布云借机逃走。但他见虎头陀武功如此了得,担心风红不忍离去,反而豪情倍增,虽明知自己武功不济,但仍下定决心要留下来斗他一斗。这正是牛皋可爱的地方,对人对事,逢挫逾坚,不抛弃,不放弃,当得起世人一声大丈夫,真好汉的称赞。
风情见虎头陀身躯凭空拔高了二三尺,罗汉金刚一般,心下原本害怕。但念及风红一弱女子,年龄与自己大致相当,竟敢勇斗这大金的凶僧,又不由钦佩不已,暗道惭愧不忍抛下她独自离去。再见风红和这大和尚斗得又是如此好看,一个宛如天女散花,多情刀轻盈曼妙;一个宛如天神下凡,禅杖打得是石破天惊,端的是当世奇观,武林罕见,更是呆立当场,不住的叫好。
只有龙布云巴不得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但见牛皋和风情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时也拿不定注意,不住的左顾右盼。
就在这时,四面响起雨点般的马蹄声,瞬间如狂风暴雨似的刮到牛皋等众人面前。
鹰爪刘倪大吃一惊,不由的微微一愣,明灭的烛光中间,他看见吴奇、吴德阴阴的一笑。
就在刘倪发傻的这一霎那,赵虎头和钱豹子分别抓起一把匕首,旋风似的扑上前去,一左一右擒住了他的左右臂膀。就在两把匕首即将抵上刘倪哽嗓咽喉的瞬间,阴影里一股大力凌空抓向钱豹子的后背。这股大力在空气中幻做一只惨白的手掌,烛光下白骨森森,笼罩着一层似有似无灰蒙蒙的白光。虽是一只无形的手掌,但一触到钱豹子的后背,他便被临空抓起,落向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站在黑暗中,周身仿佛也笼罩着一层诡异的黑气,比这浓浓的夜色还重。
如不是他本身比这夜色还黑,赵虎头还真得看不出烛光的阴影里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那黑衣人与这黑夜融为一体,仿佛他本身就属于黑暗的一部分。所不同的是,就象一滴墨汁掉到一碗清水里的初始,黑白渲染的层次总留有那么缕缕踪痕。
赵虎头也就是那么一瞥,心头一动,努力将前纵的身子折过来躲到刘倪的身后,同时手中的匕首也改变了刺出的路线,狠狠一刀插入刘倪的肩膀。刘倪发出凄厉一声惨嚎,划破沉沉夜色,传出去很远。三军一时惊奇不已,都回头望向中军大帐。他狠命的一折身,抑或是刘倪那渗人的一叫,救了自己一命,同时也救了钱豹子,那只白骨大手一个转折,从刘倪脸边掠过,消失在空气中。即使这样,赵虎头仍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一股股凉风直往身体里灌。
钱豹子在即将落入那黑衣人魔掌的瞬间,一个云里翻身,看也不看,手中的匕首一道白光,恶狠狠的刺向黑暗中的黑衣人。这符合钱豹子的性格,狭路相逢勇者胜。就在钱豹子感觉匕首接触到黑衣人的身体,提气用力的那一刻,匕首的着力点突然消失了,他全部的力量都落在了空气中。他胸口宛如被一柄大锤狠狠击中,眼睛一黑,险些摔倒,右臂软绵绵的垂了下去,一点力气也没有,手中的匕首发出一声清楚的脆响,落到地上。但是他强忍着将那口涌到嗓子眼的鲜血噙在嘴里。
“你什么人,敢刺杀本殿下,”刘倪在赵虎头的匕首下试图挣扎。
“不想死的话,给老子放聪明点。”赵虎头说着,手中的匕首又**刘倪另一个肩膀。刘倪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冷不丁再挨一下,发出一声凄惨之极的惨叫。“豹子,你怎么样。”
钱豹子摇摇头,一时也没有力气答话。“他现在还活着,”一个生冷的声音替钱豹子回答,“过一会就不知道了。”
“少他妈的废话,马上将我兄弟放了,”赵虎头的匕首刺透了刘倪的铠甲,抵在他的后心。刘倪感觉到一股凉气沁入心肺。
“那咱们谈谈条件吧,”对面的黑衣人一只手拎着钱豹子,将他从黑暗中移到烛光下,但他本人还站在黑暗里,飘摇的烛光将他照的明明灭灭,宛如一个晃动的鬼影,“咱们一块放人好不好?”
“好你妈的个屁,”赵虎头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刺穿了刘倪的肉皮,“快叫你手下的那个恶鬼放人,否则老子一刀宰了你。”
“你先放了我,”刘倪呲牙咧嘴的嚷嚷。
“你还想和老子谈条件,你也不想想你配不配。”赵虎头闪电般在刘倪肩头的伤口又补了一刀。
这下刘倪可受不了了,一时痛的眼泪鼻涕纵横。他连哭带喊的喊着,“鬼先生,快放人啊,我受不了了。“
那黑衣人鬼先生脸上烛光摇动,一时无语。钱豹子突然猛地抬起头来,张嘴一口鲜血结结实实的全部喷到了鬼先生的脸上。鬼先生本能的一缩,钱豹子借机挣脱了他的手指,狠命的一窜,就地一路翻滚,滚到了赵虎头的脚下。
那鬼先生手指微微一动。“你最好还是别动,”赵虎头的匕首在刘倪肩头血肉模糊的伤口里又是一绞。刘倪痛的五官挪移,嘶叫声音的都有些沙哑,“你,你千万别动,这两个小子简直就他妈的不是人。”
那鬼先生果然动也没动,“你二位就是快刀校尉和铁枪校尉吧。”
“你怎么知道的?”赵虎头诧异之间,不由的追问了一句。他这一追问,等于间接回答了鬼先生。
“你二位闯军营,不单单是为了刺杀刘公子这么简单吧。”那鬼先生的声音飘忽,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变化。
“我要是回答是呢?”赵虎头不置可否的回答。
“那你就提条件吧,”那鬼先生也不再说什么,“这一仗你们赢了。”
“豹子,你怎么样,”赵虎头这才有时间分心关心一下钱豹子。
“一时还死不了,一条胳膊脱臼了,”钱豹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你怎么样。”
“被鬼手挠了一下,”赵虎头紧紧抓着刘倪,这时才感觉到刚才一身的冷汗将衣服都湿透了,“比你小子稍微强点。”
“你今晚怎么回事,”钱豹子虽然刚被人揍得满口喷血,身体虚弱,但听赵虎头称自己小子,嘴上不甘示弱,“竟认了刘倪这么个儿子,还死抓住不撒手,你不觉得恶心吗?”
“是我错了,我不该自甘堕落,将这种人认作儿子,”赵虎头心下稍感宽慰,知道钱豹子的伤势暂无大碍,“好吧,那现在咱们就和人家谈谈条件,将这个不肖子孙打发了吧。”
龙凤传在他的《破金》里,是这样表列多情风红的:他说,如果风红没有踏入江湖,没有做一个剑客,那么凭她的才貌,是完全可以找到一个知心的白马王子的,不管她的白马王子是否显贵,是否多才,他们的生活都可以过得充实幸福的,因为风红是那么的温柔良善,贤淑多情。他们在自己的生活中,可以盖一二间宽敞的大屋,生一个或者两个孩子,先是父母,再是爷爷奶奶,可能会吵吵嚷嚷,但大多时候是恩恩爱爱,就这样相厮相守的走过一路,这本是人生的应有之义。只可惜多情风红提起一把淡红的多情刀,踏入了江湖,就再也没有从江湖上走出来过,她宛如一朵夏花盛开,只有那么一个绚烂多姿的季节,然后却再没有了生长结果成熟的秋冬,“伤其痛,哀之寂也!”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