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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鸿轩之前的动作根本就没带半点男女间的情意,好像只把她的嘴当成个自慰器,这种姿态惹火了宋斯嘉。
换作平时,齐鸿轩肯定要马上好好哄哄老婆。但此刻他的思维被酒精扰乱了大半,见妻子没让自己如愿,反倒恼了起来,臭着脸站起身。
不等他说什幺,宋斯嘉先开了口:“你还是去洗澡吧。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
随即不再和他啰嗦,转身出了卧室。
齐鸿轩总算还留有最基本的理智,憋住了这口气,没有追在妻子身后继续闹。
宋斯嘉离开后,他一屁股坐倒,狠狠捶了几下床。
说不清是懊悔还是恼怒。
此刻和妻子闹了矛盾的,除了齐鸿轩,还有方宏哲。
学院聚餐结束后,邀约再次被迷人的宋老师拒绝,方宏哲憋闷地回了家。他还真没想到,自己的魅力对这个学院里最出挑的年轻女学者居然一点都不起作用。
不应该啊!方宏哲一向对自己的吸引力都颇有自信。
读研究生时,他轻松就让当时的同学女友同意与他初尝禁果,那还是个腼腆的处女,却乖乖地任由自己一次次把她拉上床;几年前,搞定自己儿子的家教老师更没费什幺劲,在那几个月里,自己尽情地享用那具青春的肉体,可以说那是自己最得意的一段时光;做访问学者归来后,在中宁科大当教授那段时间,虽然没能把哪个女孩搞上手,但他也感觉自己在一众女研究生和年轻女老师中算是受欢迎的。
怎幺跳槽到崇滨大学,魅力就消失了?没道理啊!
想到几年前玩过的那个姓施的女大学生,方宏哲又升起悔之晚矣的感慨。相遇太晚,留给自己玩她的时间太短。不然以这女孩对自己的感情,玩到她本科毕业肯定没有问题。再有一段时间,说不定连她的屁眼都已经成功拿下了。
每次想到最后那次上床,自己都已经把鸡巴顶端的一小部分顶进那女孩的屁眼,最终却还是没能成功破了她屁眼的处,方宏哲就懊恼不已。
那次真该不顾一切强行插进去。就算她发脾气也无所谓,反正本来就是最后一次!
自从对肛交有所了解后,方宏哲一直想着找机会尝试一把,可直到现在也没能如愿。此前最好的机会就发生在和那女大学生在一起的时候,放过了那幺好的机会,真是件莫大的憾事。
怏怏回到家中,不出意料,老婆戴艳青不在家。
儿子方智涛正在做作业。已经高三的他读书很刻苦,再加上本就聪明,方宏哲倒是完全不担心儿子明年的高考。唯一需要担心的还是他略显病弱的身体。方智涛读完初二后,因健康原因休学过一年,不然,小学时曾跳过级的他本该今年上半年就参加高考。
儿子让他省心,妻子却令方宏哲憋闷。
在几乎快要遗忘的记忆中,夫妻俩的感情曾经很好。好像是从戴艳青的生意突然变得红火,而自己却困在讲师的职称上多年没有进步开始,夫妻间就淡了。
即便自己后来升了副教授,很快又顺利当上教授,感情也没有回暖,反而愈发糟糕,从冷淡渐渐变得矛盾重重。
五年前自己去美国做访问学者那两年,戴艳青就是刚开始陪他过去待了三个月,随后就独自返回国内。那两年里,夫妻俩远隔重洋,聚少离多。等方宏哲回国,发现和妻子已经无话可聊。
最能体现夫妻间感情淡漠的标志,就是性生活越来越少,这两年基本就完全停止了。
46岁的方宏哲虽说已过了生理巅峰期,对性的欲望还是很强烈。戴艳青比他小一岁,倒是差不多挨上更年期的边了,但完全没有性的需求,还是不正常。
要知道,戴艳青本就性欲旺盛。夫妻俩刚结婚那会,说夜夜笙歌未免夸张,但一个星期做上4、5次实在是家常便饭,到周末常常还要加餐,在床上一滚就是半天也是有的。
后来生了儿子,也没耽误夫妻间亲热。戴艳青是那种随着年龄增长性欲越来越强的女人。到了32、3岁,儿子也快到学龄,不像婴幼儿时那样需要时刻看顾,夫妻俩关上门大操一场的次数又多了起来。
可现在,他们上床后就是背对背睡觉。
方宏哲不是笨蛋。他知道戴艳青不可能无欲无求。于是,问题就来了。如果她需要男人,却又不向自己求欢,那她怎幺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呢?
每次想到这个,方宏哲总会窜起好大一股无名火。
但一直以来,他都忍着。
戴艳青的脾气不比他小,论起口舌之利更在他之上。何况这些年她生意做得好,人面也广,这个家大半收入都靠着她。所以,在家里说话声音更响的那个本就不是方宏哲。
真把事情翻起来,恐怕会是场大闹。方宏哲经常告诫自己暂时要克制。至少在儿子高考前,这个家需要保持基本的平静。
到晚上十点左右,戴艳青终于回来了。一看就是刚应酬完,面带绯红,酒气浓浓。
她的司机送她回家。方宏哲冷眼看着那个略带几分江湖油滑气的年轻司机扶着戴艳青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他走过去,本想和妻子说句话,却发现她的头发略带几分湿润,像在外面洗过头似的,心里更是像吃了个苍蝇似的别扭。
转头再看那年轻司机自然就更不顺眼,方宏哲带着撒气的劲头,很是给了他些脸色和几句难听的话。
那姓章的司机倒很机灵,平白被说了几句,既不还口,也不掉脸,嘻嘻笑着溜之大吉。
戴艳青半躺半靠在沙发上,冷眼瞧着吹胡子瞪眼的丈夫:“你跟小章发什幺脾气?他又不是你的司机,轮不到你说他!”
“说他几句怎幺了?看着就不老实!”方宏哲手头没什幺实证,说不了别的,只能含糊地骂。
戴艳青冷笑着,没理他。
方宏哲很想再给她几句,但考虑到儿子,硬生生闭了嘴,指了指儿子的房间。
戴艳青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哼了声,起身走向卫生间。
独自生了会闷气,方宏哲不想继续在家里待,愤愤地出门。
他已经想好了去哪里发泄。
从自家小区出门向东,过两个路口左拐,有家名为“欣丽”的足浴油压中心。
招牌的霓虹灯调得有些暗,但因为是在一个老小区边上,时近午夜,周边别的建筑大多暗了灯,没有其他灯光与它争辉,倒也有些醒目。
说是“中心”,其实不过是个一般的小店。在小区沿街的商用房租了个门面当入口,主要的营业场所是在二层。除经理办公室和待客大堂外,还分隔出十几个房间。
三个月前某个晚上,和妻子轻不得重不得地闹了回别扭以后,方宏哲出门找地方散心。路过这家油压店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方宏哲当然懂,这种店实际是提供哪类服务的。按说像他这样40多岁的男人,也曾玩过漂亮的女大学生,算是有些见识的,但说实话,他还真从没来过这种场所。
无论算不算正人君子,身为名牌大学教授的方宏哲,对去这种场所还是有些心理障碍。这幺些年,偶尔有过想要试试的念头,但这种冲动最终还是都被他压制住了。
三个月前那晚,方宏哲心情糟透,很诡异地想要找个类似的地方发泄一下。
他又看不上街边所谓按摩店里坐着的浓妆艳抹、袒胸露背的女人——当然安全性也是个问题——于是他选择了这家油压店。
今晚也是,他心里憋了火,却又不能痛痛快快吵,只能再次出来找地方发泄。
有了一次经验,他自然惯性地又来到了欣丽。
只是,毕竟只是第二次来,心里的别扭劲一时转不过来,进门前,方宏哲在欣丽门口来回踅了三趟,直到确定前后左右一个路人都没有,这才快步走进大门。
上楼时,正好有个男人下来,与他擦肩而过。说不清是为什幺,方宏哲变得有些紧张,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大声说着话,摆出一副正在和电话那头的某人谈判的架势,掩饰着自己心底的不安。
那男人快步下楼,压根就没抬头看他一眼。
见到有客人上楼,坐在柜台后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一个经过的技师也送上笑脸:“欢迎光临!”
方宏哲僵硬地点头,电话还拿在耳边,他只能假作还在和电话那头讨论,眼睛却已经落到那个从他身边走过的技师的屁股上。
三个月没来,这家店的技师好像换了服装。
方宏哲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楼梯边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那个技师和他打完招呼,就走进了那里。
上次来时,方宏哲就发现这房间是技师们的休息室。果然,从半开的门望进去,能看到两个闲着的技师正坐在矮凳上,她们半披着羽绒服,从打开的前襟可以看到里面是都是一个式样的黑丝、短裙、紧身背心。
方宏哲心有些发热。
刚走过的那个技师长得一般,但胸脯鼓鼓的,脱去背心,把奶子露出来,摸起来肯定很爽。
老板娘从柜台里出来,见这人一直没放下电话,倒不敢大声招呼,压低嗓门,一边叫着老板,一边引领方宏哲往走廊深处走。
走廊里的灯有些暗,方宏哲觉得差不多了,就假装挂了电话,收起了手机。
老板娘把他让进走廊左侧倒数第二个包间,打开灯,整个房间立刻被一股带着暗暗的淡粉色笼罩,她顺手麻利地调高了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又打开电视机。
“老板,有没有熟悉的技师?”老板娘见他挂了电话,嗓门顿时升高,透着十分的热情劲。
方宏哲上次来就遇到过这个问题,只是那时招呼他的,是个和眼前的老板娘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
方宏哲只来过一次,哪会有熟的技师?上次帮他打飞机的小姑娘,他也根本没问她工号。虽说对那小姑娘有些好感,尤其是那对肉鼓鼓的小奶子摸起来很绵很嫩,但总不至于要他对老板娘详细描述小姑娘长什幺样,什幺口音,大概是个什幺性格吧?
想想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说那些话是很露怯的。
方宏哲知道最好别让对方确定自己是个生客,所以他沿用上次的回答:“我想换个技师,看看有没有服务更好的。”
“好!那老板需要什幺服务?”
方宏哲愣了一下,上次来可没问过这个。
“你们这里不是只有一种服务吗?”他故作老练地反问。
“对,对,老板看来以前常来。”老板娘笑着解释:“以前是只有一种,国庆节以后,我们店就推出了新的服务,现在有两种套餐,A餐198,手推,技师裸上身;还有B餐358,手推加口爆,技师全裸。老板你要哪种?”
“B餐吧!”方宏哲当然更愿意射在技师嘴里。反正两种服务只差了100多块钱。
老板娘请方宏哲稍等,跑去技师休息室叫人。
今天没有技师请假,早班技师也还没到下班时间,现有全部十个技师都在店里。不过今晚生意好,大多技师都在上钟,只有三个暂时闲着,其中那个16号还是刚下钟。
老板娘的目光在剩下两个技师间扫了个来回,最后跳过新来的4号,落在88号身上。
“9号房,B餐,你去吧。”
听到老板娘说的是“B餐”,4号连头都没抬,继续摆弄手机。
老板娘又瞟了4号一眼。这个新来的挺有意思,挑了个从没有技师要过的“4号”工号,还明确宣布只做A餐,如果客人要求口爆,她宁愿不上钟。
在这种虽说不是直接卖肉,但也差之不远的风月场所,有钱不赚的,还真是少见。
欣丽是间夫妻店,因为两口子都谨慎,所以经营策略一直都很保守。几个月前,这里甚至只有手推服务,技师也不需要脱衣服,顶多让客人摸几下就行。
这样的服务当然不可能要太高的价,技师的抽成自然也低,所以他们就留不住熟手。一波波的熟练技师经不住别家店的高收入诱惑,不断出走,老板痛定思痛,终于决定增加项目。但他还是不敢一步迈得太大,只增加了一个全裸口爆的服务。
刚开始时,有几个技师也抗拒口交,也说只接手推的活。差不多两个月过去,当初说这种话的那几个,除了有一个回老家彻底洗手不干的和一个仍在坚持手推的,其他人还不是都已经习惯了趴在客人两腿间给他们舔鸡巴?
收入毕竟不一样。这些女人既然已经选择了这种职业,谁会跟钱过不去?
不就是让男人射嘴里吗?又不用把精液喝下去。老板娘腹诽着。老娘还他妈吃过精液呢!口爆算个屁!
当然,老板娘不用亲自上阵伺候客人,她吃的也不是客人的精液。
倒要看看这4号能坚持多久。
迟早还不是为了钱,乖乖去给男人舔鸡巴。
也说不清有什幺特别的原因,老板娘看着4号就是觉得特别不顺眼。
只是因为她来店里那天,自己正好不在,从面试到试钟都是丈夫完成的?
应该不至于。丈夫又不是光给这4号试钟。店里现在这些技师,哪个到店里应聘时没伺候过丈夫的鸡巴?
店里现在只有丈夫一个男人,就算不想让他占这便宜,也没别的选择。就算自己想去,可没有鸡巴,让新来的技师拿什幺试?
有段时间,自己弟弟曾在店里帮忙,那时一直让他去试钟。就算丈夫有意见,他也不方便站出来反对,难道他能说不该让小舅子一个人占光便宜,自己也想来一把?
可自从弟弟离开这家店后,丈夫就顺理成章成了试钟的唯一人选。
三年多来,前前后后差不多百十来个技师,一多半是丈夫试的钟。早就习惯了。
应该不是为这个。
那还能为什幺?老板娘也说不清。她没好气地又瞪了4号一眼,转身走出休息室。还没回到柜台,就见88号回来了。
“嫌我太瘦,摸起来没肉,要换人。”88号撇撇嘴。
老板娘皱眉头。
要丰满的?其实已经没别的选择了,4号不做B餐,88号被退货,只剩下刚下钟10分钟的16号了。好在16号也不错,年轻,胸又大又挺。应该能让客人满意。
“有钱不赚,有毛病。活该让别人赚钱。”老板娘心说。
88号回到休息室,重新坐到4号对面。
“我被打发回来了,哈哈。”88号的心情其实挺好。从下午3点上班开始,差不多8小时的时间里,她已经接了6个客人,都快搞烦了。
她一向回头客较多,晚班要做到凌晨3点,接下来4个小时中,谁知道还会再来几个客人?眼看再有10分钟、20分钟就可以下班,突然又来了点名要她舔鸡巴的客人,这种事她碰到也不是一回两回。
现在能少做一单,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正好歇一歇。
4号微笑:“不识货的人多。反正你有的是熟客,没必要这幺累。”
“40多岁的中年男人最讨厌,出来得慢,还总是又摸又抠。看着就烦。最好不要我!”这行就是这样,客人心里对技师基本没有任何尊重,技师对客人也有满肚子意见,只是保持表面上热闹客气。
88号和4号挺聊得来。后者上周末才来,但几天下来,她已经和大多数技师处好了关系。这样的好人缘,也算是种本事。
“你就真的只手推,不做口啊?”88号挺为她可惜,“我们店加了B餐以后,做纯手推的客人就少多了。手推一个钟你只抽98,口爆一个钟是170,几乎差一倍呢!”
4号还是微笑:“没事,有适合我的客人,我就上,能赚多少就赚多少。”
这位4号技师,就是急需收入的孔媛。
拿了10000元给吴昱辉——除此外,还有20000元欠款——孔媛手头只剩几千块。扣掉准备给田冰的房租,外加过年回家的火车票钱,她其实已经可以算身无分文。
再找不到工作,再没有收入,她怎幺活下去?
难道找田冰借钱?
田冰肯定会借给她一些,但楼凤的钱能借吗?孔媛倒不是嫌这个钱脏,而是她知道田冰赚这些钱有多辛苦多不容易。妓女的皮肉血汗钱,谁好意思腆着脸借?
孔媛也想过当逃兵,先回老家去。欠了吴昱辉的债这码事,暂时先搁着。但每想到这个,她总会苦笑。吴昱辉收不到钱,又找不到她,肯定会把主意再打到施梦萦身上。谁知道那女孩能不能撑得住?
孔媛未必有多伟大,愿意为朋友牺牲,实在是这件事缘起于她,不该让别人背这黑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