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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厉害。”余奎吾分别揉了揉苹果的三个下巴，苹果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吉丽娜对此不感兴趣，只是把泡沫在胸前围拢，虽然余奎吾看起来还是个孩子，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绝不能让余奎吾占她的便宜。

洗完澡，余奎吾躺在山洞里的被子上，山洞自带一股阴凉，虽然是打地铺，但也不太冷。洞穴外就是溪谷，空气湿润，水汽却不重。苹果身上毛茸茸的，余奎吾刚把它身上的水擦干。吉丽娜不情愿和余奎吾睡在一起，但是余奎吾不想把好好的被子割破，于是两人只好“同床共枕”。

“你割下来一块又怎样！”吉丽娜非常不满。

“好好的被子割破了多难看。”余奎吾把被子盖在身上，吉丽娜拉住被子，往她那边拽，她要多盖一点。余奎吾哼了一声，轻轻一扯就把被子扯了回来，吉丽娜的力气太弱。

“我没有盖被子！”吉丽娜转身看着余奎吾。

“那可真糟糕，或许地面比这里暖和。”余奎吾反唇相讥。

“给我一点被子……”吉丽娜语调低沉地说道，她真的害怕余奎吾让他在地上睡一夜，那非得得病不可。眼见吉丽娜服软了，余奎吾这才让出一点被子给她。臭脾气不能惯，否则蹬鼻子上脸。

余奎吾在地铺下面放脑袋的地方垫了一块岩石番薯当枕头。岩石番薯和普通的番薯差不多，不过它们只会生长在岩石里，利用岩石做它们的外皮。岩石番薯多见于沙漠，如果顺着岩石番薯的岩石根茎继续向下挖，就可以挖到地下溶洞，在沙漠中获得珍稀的水资源。

这样的岩石番薯余奎吾找到了三个，有足球那么大，在环境恶劣的沙漠，也许把根扎在岩石里才是最好的生长方法。

这让余奎吾想起沙漠中另外一种植物，依米花。依米花用四至五年的时间将根茎深入地下，积累养分，当养分足够或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悄然盛开，在两天后枯萎。有人说依米花的花瓣极其美丽，也是，与那漫长的岁月相比，灿烂的两天显得更加珍贵。

那么岩石番薯花了多少年？

这是一个深刻的哲理问题，在思考中，余奎吾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余奎吾终于来到了城市里。一个多月的荒野生活让他急切地跑进餐馆，点了一碗拉面，虽然之前在野外吃的也不错，但野味的粗粝怎么比得上面食的精细？看着门口的伙计拉着面团不断拉伸、翻飞，赢得阵阵喝彩，扯得细细的面条下锅一捞就熟了，一碗浇上了浇头的拉面端了上来，上面还铺上了一颗切开了的卤蛋、几片鱼板还有一大块猪骨肉，最后均匀地在红油汤上面撒上新切的香菜和葱花作点缀。这碗融合了清真拉面、臊子面和日式拉面的奇怪拉面端了上来。余奎吾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吃完了美味，余奎吾走在大街上，街上的人们穿着和十八世纪世纪的西方一模一样，高礼帽、燕尾服。蒸汽机车刚刚普及，马车和机车相伴而行，偶尔有开着两种车的车夫相互比拼度，造成了交通拥堵，惹来骂声，也许是这样的情况太多了，那些人只是骂一骂就算了，走到一边，悄悄地露出羡慕的眼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余奎吾故意歪曲圣人的言语，因为白天去娼馆实在有点丢人，但是余奎吾脸皮一抹还是冲进去了，搂住一个打上了脂粉的女孩，上下其手；漂亮的女孩眼见主顾来了，瞬间冲上去，余奎吾得意满满地左拥右抱；满眼的****、屁股、大白腿，他的两只咸猪手摸了个爽，感觉自己就像个猪八戒。

等等，猪手？余奎吾伸手一看，两只猪蹄。余奎吾一惊，好像有人在耳边拍了一巴掌，脚筋一抖，醒了……

余奎吾起身坐在床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还挂在天上，明晃晃的。

“这踏马的……”余奎吾一只手支在脸上，掩面，一言难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出几声苦笑，无意开眼去看，透过手掌，月亮在指缝之间。

既然醒了，就去溪边撒泡尿。已然深夜了，万籁俱静，只有水流的声音。余奎吾在煮蛋的大锅地下新添了柴，睡觉之前余奎吾砍了一棵大树，足够锅子烧一晚。敲敲蛋壳，声音变得厚实了，不像之前听着空空的，余奎吾打了个哈欠，回到山洞睡觉。

苹果睡得很死，四肢趴在地上像躺死狗一样，即使余奎吾走路出声响也没有起来的意思，真担心这家伙之前在丛林里是怎么活下来的，余奎吾把苹果拖回洞内，它睡觉还会打滚，也许余奎吾没有醒过来，它就从山洞掉到外面去了。

余奎吾躺在被窝里，旁边是吉丽娜，虽然这样做很暧昧，但是余奎吾还是给她盖上了被子。

余奎吾知道这女孩的过去一定不怎么美好。他不是不想知道她的过去，只是说出来太残酷了。

圣女？公主？尊贵的身份沦落至此，想想就知道不是好事。

这些年过去了，一切都会变的，物是人非之下，回忆就是种痛苦，余奎吾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和任何人分享痛苦；同样，别人也不要把痛苦分享给他。

世间苦涩事，唯我心向光明，百毒不侵。

余奎吾沉沉地睡去，临睡前，把洞口盖上一层铁丝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