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期待中的意外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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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别提多倒霉了，不说了，影响心情，反正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不说算了。”说完像我做了个鬼脸，然后慢慢的转向藤达，怪声怪气说了一句“傻……达……”
藤达听过后，忽然全身像被电了一样，忽然挺直身板，用他那上海口音结结巴巴的回答到“偶……偶也不晓得哦。”
就在这时马可来了，于是我扼杀了张窈的好奇心，开始开会。想想我们第一次开会的时候，所有人都围在一台破笔记本前，现在却已经人手一台笔记本，那场面就好像电影里某大公司高层开会时的场景，想到这里心里稍稍的有了点成就感。
“头儿，我想请你帮个忙?”会后张窈挽着我的胳膊一边摇来摇去，一边装着极其可爱的样子。
“只要不违背侠义、道德，不伤天害理我就考虑一下。”
“放心吧，不让你满足我三个愿望。”
“那好，说吧。”
“我们要交一组人物摄影作品，我想请你当模特。虽然作品的好坏主要和摄影技术有关，但作品的主人公还是耐看得比较好，这样能增加写印象分，作品拍出来也有收藏价值。”
“有出场费吗？”
“肉偿行吗？”张窈一脸坏笑的说到。
“那算了，还是义务的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这么麻烦，说吧！”张要不耐烦的说到。
“拍出来老师看完后最好烧掉，你那些烂作品，万一流传于世，还不损毁我形象……”没等着句话说完，张窈已经眯起了眼睛，拉长脸，咬着嘴唇，一副要把我活吞了的样子，害得我赶紧把没说完的几个字咽了下去。
“周六上午九点一号楼门口不见不散。”张窈一边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我，一边保持着刚才的表情说道。
“咳！……注意态度啊。你这是在求我吗？”我故意咳嗽了一下，以示提醒，张窈哼了一声，向我再次做了个鬼脸，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到门口，用胳膊一把夹住藤达的脑袋扬长而去，可怜的藤达跌跌撞撞的跟着张窈除了门，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力气，能驾驭藤达这么沉重的身躯。这时脑子里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他俩会不会在一起那？
丁宁的电话仍然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于是我停止了这种可笑的行为，的确，即使打通了，又能改变什么哪？
周六特意起了个大早，穿上一套很拉风的衣服，好好的弄了一下头发，虽然每天早上起床也会弄，但今天比较细致，毕竟是关系到张窈的成绩吗。当我到达一号楼门口时，已经有五六个人在那里等我了，于是我满怀歉意的向大家鞠了恭，这时我听到在场的两个女孩子小声的评论着我，看到他们发光的眼睛就知道我今天的形象还不错。
“以前你总批评我迟到，这回该轮到我了吧，哼哼！”张窈一副报复的口气。
“对不起，昨天半夜看球赛了，起来晚了……。不就是拍个照吗？用得着这么强大的阵容吗？”
“你懂什么，我们是专业的，当然阵容得强大点，我们这次交作品是以组为单位，这都是和我一个组的。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康健，我们今天的男主角。”就在我环视众人的时候，我看见了秦可一。
“嗨，你好，真巧啊。”我谨慎的向秦可一打了个招呼。
“呵，应该是冤家路窄才对。”秦可一一脸怪笑的回应我。于是我用了一个自信的笑也回应了她。
“咦，你们认识啊，那好办了，一会拍情侣照的时候就不会尴尬了。”
“情侣照？！！！”当我和秦可一听到张窈的话后，不约而同的惊呼。
“是啊。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我们选的主题是反映大学生爱情的，所以选了你们这对金童玉女，嘿嘿，不过说真的其实你们蛮般配的，走吧，let’go”
其实听到张窈的这番话，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点美滋滋的感觉，毕竟和秦可一这种美女一起照情侣照，还被人说成般配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我偷偷的朝秦可一看去，只见她白皙的脸上微微的泛起一道红晕，显得更加娇媚，这时她发现我正在看她，于是白了我一眼，然后跟在张窈的后面向大门走去。
由于人太多，所以打了两辆车，我和张窈在一辆，秦可一在另一辆。上车后，张窈就开始和我白胡个不停，当然主题跑不了秦可一。也使我从张窈那里对秦可一有了一点了解。
张窈没搬到校外住的时候和秦可一住一个寝室，但她们专业不同，秦可一是学广告设计，老爸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据说生意做得很大，但好像秦可一和她爸爸的关系一直不好，张窈从没听她提过她妈妈；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千斤，但秦可一从来也不在别人面前摆架子，在同学中人缘很好，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而且还是一个其有个性的人。但张窈很奇怪的是，秦可一很少提起她的感情问题，像她这么一位各方面都很出众的美女没有男朋友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追求秦可一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也不乏张窈她们认为优秀的人，但秦可一每次都只是一句“没感觉”，张窈她们也劝过她，反正上大学谈恋爱大多没有结果，不用太认真，找一个差不多能对你好的就行，起码还能当个跑腿的和免费苦力，他们寝室更有甚者说如果没有了男朋友，这四年的生理问题也得不到解决，但秦可一人仍然我行我素，这让她在我心中打了不少的印象分，像她这样的女孩不多了，何况是这么美的女孩。
此次拍照的景点共有四处，分别是中央大街、果戈理大街、龙塔和江边广场，算一下这个城市能见得人的地方也就这么几处。不知不觉中，车开到了中央大街，哈尔滨最古老的一条商业街。据介绍这条街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当年俄国人最早铺设并在两边建了很多商店、酒吧和旅馆，后来又经倭奴和犹太人的建设，使这条街当年相当的美丽繁华，但由于近年来贪官和房地产商的勾结，使这条美丽的大街面目全非，属于哪个时代的东西只剩下一条石块铺的大道和仅有的几个店铺。曾经有许多童年生活在哈尔滨的犹太人，年逾古稀之时来哈尔滨寻觅一下儿时的回忆，但很遗憾的是那个曾经美丽的“东方小巴黎”已经消失的历史的洪流中，迎接他们的只是，凌乱不堪的街道、充斥着烟灰的空气、灰蒙蒙的天空和遍布城市的火柴盒似的建筑……
大家下车后，张窈像我们交待了一下具体要求。他们要在这里拍一组情侣逛街的镜头，为了使照片拍的自然真实，需要我们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在这条街上漫步，然后他们随时抓拍一些好的镜头，直到张窈喊停为止。就在我们还在为如何像情侣一样的逛街而迷茫时，张摇喊了一声开始，于是我们惊惶失措的像两个僵尸一样慢慢的并肩走着，间隔半米左右，就这样走了十几步之后，张窈大喊了一声停，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到我们前面，很不满意的说：“你们这是逛街啊还是同赴刑场啊？间隔还这么大，用不用给你们在中间加个孩子啊？康健，亏你还算个风流人物，平时就这么领女朋友逛街的啊？诚心拆我台啊，重来！”于是张窈再次喊了一声开始，我和秦可一确仍然像两具僵尸，只是两个人的间距拉近了些。我们的愚蠢的表现使张窈几乎疯狂，于是歇斯里底的喊道“给我亲密点……”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张窈喊的什么内容的时候，秦可一忽然用双手挽着我的胳膊，并且把头也靠到了我的肩膀上。
握着秦可一滑滑的、软软的手，感到全身所有的血管在都扩张，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在变大，而秦可一的手却一直的在冒汗，看得出来她也很紧张。
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更为了使拍摄效果达到真实，我觉得有必要和秦可一交流一下。
“第一次牵男生的手啊？”
“少瞧不起人了，看我像是有第一次的人吗？”可能是秦可一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说完以后迅速的脸红起来。本来想调节气氛，但却没想到使气氛更加尴尬，而我心里也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秦可一是**吗？其实这个想法在男生的脑袋里产生是在正常不过了。经过我这么多年来的总结、归纳得出了个结论，当一位男生第一次遇到一位女生时，会产生以下若干想法，按顺序先后排列就是：好漂亮；有男朋友吗；是不是**；要是我女朋友该多好。而完成这一系列想法的时间最快时就在几秒之内。
经过短暂的磨合期后，我们开始渐渐入戏，两个人仿佛都找到了感觉，秦可一偶尔还会在喜欢的橱窗前停下，拉着我的手给我介绍她所喜欢的东西。如果没有闪光灯不时的闪烁，没有张窈喊的“停”，我甚至都忘了这是和秦可一在演戏，这种感觉好久没在心底出现过了……。
第二组镜头是拍两个人在江边戏水，而且张窈还要求加一组我背着秦可一趟水的情景。当我带着惊讶的表情质问张窈为什么要加如此变态的镜头时，秦可一确带着得意的笑容和我说：“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我都没说什么，你还在哪唧唧歪歪的。”说完几步走到了江边，脱掉了鞋子和袜子，露出一双洁白细长的脚，脱鞋的动作和脚都那么的迷人。在水中趟了几步后，秦可一向我不耐烦的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这水好冷啊，快点！”……
经过张窈长时间的折磨，终于到了最后的拍摄地点——龙塔。
“yoyo，这次拍什么？能不能快一点，我晚上还有事。”秦可一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我看到她今天不时的在看着表。
“放心吧，这次的最简单，十分钟就能拍完，绝对不能耽误你。”
“终于良心发现了，不折磨我了？拍什么，你尽管吩咐吧？”我有点迫不及待的说。
“接吻。”张窈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和秦可一又再一次很默契的发出惊讶的，我的惊讶是出于内心的喜悦，在来之前曾经幻想过有这么一幕，没想到实现了，而秦可一显然是没意识到还有接吻这么过分的镜头。
“你看看你们，一点都没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别担心，不是让你们真的亲，是抓拍你们即将接吻的瞬间。”听到这句话我有点失望，秦可一的表情也轻松了
“我喊开始的时候，你们两个的脸就慢慢的靠近，都要深情地望着对方，不喊停就不许停，你们先摆个pose，然后我就喊开始。”
“怎么摆？”秦可一结结巴巴的问我，显然是很紧张。
“像我这样。”我一把抱住了秦可一，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手指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内衣带，使我的身体一瞬间有了轻微的反映，一种出于男人本能的反映。也就在我抱住秦可一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的一颤，我知道这也是一种本能的反映。
“手不许乱动！”秦可一显然是感觉到了我在她内衣带上的两根手指在轻轻的挪动。在犹豫了一下后，秦可一也抱住了我，使我的反映愈加浓烈。
“好，开始。”张窈喊了一声。
我开始深情地望着秦可一，但秦可一却瞪着两个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你和男朋友打啵儿也噔这么大眼睛吗？现在是让你扮我女朋友，不是让你演牛魔王。”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当然找不到感觉了。”
我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把嘴慢慢的挪向秦可一的嘴，忽然感觉到腰间一阵剧痛。“你干嘛掐我？很疼哎！”我故装痛苦的问道。“你要在敢把脸往前一步，我保证比现在还疼！”秦可一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并没有因为秦可一的威胁而停止挪动我的脑袋，渐渐我我和秦可一的脸无限的接近，我此时已经很清晰的感觉到秦可一的呼吸，粗重拌着急促，两个人的呼吸此时开始交错，我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了，于是停止了挪动，两个人就这样近距离的僵持着，每过一秒，好似一年那么漫长，这也许就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所介绍的美女效应吧。就在从秦可一的嘴和鼻子流出的气体交织着她身上的香气扑到我脸上的那一霎那，我的心理防线忽然间完全崩溃，于是，不顾一切的深深向秦可一吻了下去，不顾路上来回的行人和一些参观者，也不顾张窈她在一旁拼命的喊停……
而秦可一显然没有料想到我会真的吻下去，两个大眼睛一直的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慌张和失措，双手很用力的把我推开。
在我们分开的那一刹那，我恢复了点理智，但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粗重的喘着气，心里不住的问着自己该不该给秦可一道个歉。而此时的秦可一，脸红的像个番茄，两手不停的擦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偶尔会瞪大眼睛看看我，但表情却让我捉摸不定。
“可一，你没事吧？”张窈此时已经跑了过来。秦可一听到张窈的话后用力的摇了摇头。“yoyo，我晚上有事，我先走了。”秦可一轻轻的对张窈说了一句，然后看看我，匆匆的打车走了。而我的心里却还停留在刚才吻秦可一的那一幕，到脑中仍然一片空白，只是傻傻的看这秦可一上了车。
“用不用擦擦嘴啊？人都走了，还看！”张窈有点幸灾乐祸的说
“你说她会不会生气啊？”我有点内疚的问。
“生不生气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某人开始春心思动了！”
“开玩笑，我亲她不代表我就会喜欢上她，我那是处于男人本能的反映，要是你你也会把持不住的。”
“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回到家里有气无力的躺在了床上，强迫自己不去像今天发生的那些，但去总也控制不住，回想最多也就是吻秦可一的那一幕，最后手机铃声的打破了我的回忆。一看来电显示是马可。
“喂，你在哪啊？”
“我在家，你在哪啊？怎么那边闹哄哄的。”
“我在张炜新开的酒吧，今天新开业，找你一起来庆祝哪。”马可在电话里兴奋的说道，显然那边肯定有不少美女。
“啊？这小子开酒吧了？行啊！在哪啊？”
“在和兴三道街，师大侧门这边，叫魔季酒吧，你快来吧。”
“好，我马上到。”
……
张炜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张炜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父亲死的早，刚上学的时候，所有人都孤立他、欺负他，但却天生就不是受欺负的料，加上发育的比较早，所以渐渐的在我们那片打出了威名，而那时只有我肯和张炜说话，和他一起玩。因为在我眼中他能干出一些在我们那个年龄段的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闯女则所，比如和老师顶嘴，比如在校长家门口撒尿……，那是个崇拜英雄的年代，我那时曾幼稚的认为张炜就是一个英雄。
由于我是张炜唯一的朋友，所以张炜对我比对他亲弟弟还好，那时如果他听到谁的嘴里说出关于我一句不好的话，他就会利马抄起砖头拍过去。记得上初中时，他迷上了三国演义，并且对“桃园三杰义”赞许有嘉，于是也想和我像小说里一样，也来个结拜，但苦于找不到第三个义气相投的人，而且我们东北这种苦寒之地也没有桃花，所以这件事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和张炜在一起的最大收获就是学会了打架和性格中多了一点东北人曾引以为豪，但现在渐渐失去的彪悍。后来由于家庭负担不起，张炜高中就辍学去打工，但在他看来是件很幸福的事，因为一来可一赚钱养家，再来他讨厌上学。但我们仍然每周都聚一次。
在我考上大学临走的前一天，和张炜喝了一天的酒，记不清摔了多少次碗和杯子，记不清哭了多少回，我只记得那时我和高中女朋友告别也不过就是吃了顿饭，说了两句伤感的话而已。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到大学的第四天张炜给我打来电话，说由于舍不得我，并且怕哈尔滨人民欺负我，所以决定到哈尔滨来打工同时兼职当我的保镖，并告诉我在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个加油站找到了工作，一个月700并供吃供住，于是就这样我和张炜在哈尔并继续着我们的兄弟情缘。
没想到就在张炜到哈尔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一件改变了他命运的事。一天晚上张炜值夜班，正在给一辆车加油，这时，忽然开来一了辆车，从上面窜出三个人，拎着刀不由分说的就向正在院子里闲逛的张炜他们老板砍去。当时在场的员工有三、四个，只有张炜一个人拎着一把板子，冲了上去。由于从小就身经百战，所以锻炼出了一套丰富实战的理论和经验，加上身体强壮，没多久就把那三个人赶跑了，而张炜胳膊上也挨了一刀。
原来张炜的老板，是这一片小有名气的黑道人物，除了经营这家加油站外，还有一个规模很大的迪厅和一家网吧。由于感谢张炜的救命之恩，老板当场就给张炜5000元钱，后来又见张炜为人实在，并且出手不凡，干脆认了张炜当干儿子，还把迪厅交给张炜打里，分给张炜三成股份，张炜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加入了黑社会并迈向了小康生活。
酒吧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打车只需要10分钟。从外面看，酒吧显得很时尚气派，进去以后小吃了一惊，里面装璜的很有文化素养，挂了很多幅油画，并且伴着轻柔的音乐，一个不大的舞池，一个长发女孩正抱着吉他深情的演唱，一点都不像张炜这种文化内涵的人开得酒吧。
“怎么才来啊？”张炜看到我进来后，很高兴地走来。
“塞车了。第一天开张生意就这么好啊。你小子行啊，没想到还是做生意的料。”
“希望天天能这样，这得谢谢马可，离开张还有半个月的时候，他就找了几个美女在附近的几个学校发传单，又搞什么会员啊，打折之类的，我那懂这些啊。”
“马可他们那？”
“在二楼3号包厢，你先上去吧，我在下面招呼一下，然后再去找你们。”
还没上到二楼，就听到马可如母狼嚎叫般的歌声，根本就不用看门上的号码，寻声就可以找到房间。推门进去才发现，不只是马可，还有五六个经常和我们在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看来今天是别想安稳的走出去了。
“你怎么才来啊，不用解释了，喝酒就行了。”从马可的状态可一看出他有点多了。
“对不起，塞车，我认罚。”我挨着马可坐下。
“你猜今天谁来了。”马可红着脸古装神秘的说到。
“不都在这儿吗？还有谁啊？”我再次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人。
“康健，你来了。”这时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个人。
“操！！松威！！！！！！你小子怎么回来了。”
……
李松威是我们这个工作室元老级的人物，哈理工大学应用化学专业。我是在参加网页制作学习班的时候认识他的，那时他给我一种酷酷的感觉，不光是因为长相和穿戴，还因为他的沉默寡言。他不是周杰伦那种装出来的酷，而是骨子里就透出一种酷的气质，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和他在一起你会对他的一切都很好奇。
除了酷以外，松威给我的另一种感觉就是很有正事，起码比起那么多天天把时间浪费在网吧的人要有正事的多。我认识他时，他已经是好几家公司的校园代理，小灵通、步步高、化妆品、各种电话卡，只要是在学校能赚钱的事他几乎都干。于是我和松威因为有了很多共同的话题而成为了好朋友。我把身边的朋友分为几类，一种是见面打个招呼，平时不怎么联系的朋友，这种朋友学校里有很多。其实也算不上朋友。一种是酒肉朋友，平常一起吃喝玩乐，这种人与你同欢乐容易，共患难却很难，但生活中往往缺少不了他们，今天在座的大部分就属于这种人。还有一种是属于志同道合的伙伴，好比刘邦身边的张良，朱元璋身边的汤合，藤达，张窈属于我的这种朋友。最后一种我定义为兄弟，在你生活中的各个方面都能帮助你，在你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第一时间会想起的人，张炜、马可、郭澄、赵丽嘉还有李松威就是我的这种朋友。于是在我有创业冲动的时候一个想起的人就是李松威，当他接到我的电话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并在第二天推掉了所有的代理项目。
在我们工作是最低潮的时候，李松威就是和我一起坚守阵地三个人中的一个。因为他已经大四的缘故，比较有时间，所以那时几乎是他一个人在打理工作室，但当工作室慢慢走上轨道的时候，；松威却选择了离开，原因他杭州的一家中型国企找到一份网站维护的工作。他自小父母离异，和母亲一起长大，现在母亲身体不好，他必须担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赚钱养家，虽然我们工作室偶尔会有不菲的收入，但那是相对于我们作为学生来讲的，况且还是兼职，没有什么前途，所以我那时完全理解李松威。
松威显然是去了厕所，进来后坐在了我和马可的中间，近一年的时间，明显的感觉到他瘦了不少。
“你小子怎么跑回来了？”
“我辞职了。”松威一边喝着酒一边若无其事的说，和我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形成鲜明的反差。
李松威酷的地方还有他的性格。国有企业虽然待遇不错，但李松威却干得很不开心。二十多岁的热血青年，本想凭着一身本事干出一番事业，却无奈的选错了“舞台”。在国有企业，永远流行这一条浅规则“屁股决定脑袋”，你的晋升，不是凭借你的能力而是凭借你跟的“屁股”，也就是如果你想混出个前途，那么你就得选择一个领导来甘愿当他的走狗，能力只占了一部分因素。这就好比是一场赌博，一旦你跟随的领导“得道”，那么作为“鸡犬”的你也会跟着“升天”。一旦让你跟随的领导的政敌得势，恐惧导致攻击，作为政敌的走狗，你的政治生涯也就宣告结束。所以在国有企业，整天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使你有能力也会因为落到一堆稀泥谭里而心灰意冷，或许有些人天生会适合这种环境，或许有些人因为生计而迫于无奈的被迫适应了这种环境，但李松威显然是厌倦了那里的生活而选择辞职。
“那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先休息两天，然后尽快找份工作。”李松威的语气仍然是那么轻松，我真怀疑什么事能让他面露难色，人乐观可以但也不用这么过分啊。
“目前找工作有什么目标吗？”
“没有，现在就业这么难，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如会来帮我们吧，我们最近块忙死了。”马可忽然停住了狼嚎差了一句嘴。
“是啊，你先回来一边帮我们一边，一边找工作，等找到合适的工作再说。”
“我就等你说这句话，只要你们不闲多一个人分钱就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事隔好久，终于又见到了松威难得一见的笑容……
是被李松威回归的喜悦所感染，今天这帮酒友的状态都不错，酒过三巡后仍没有倒下的意思，气氛相当融洽。值得一提的是马可，由于他的歌声极度的影响喝酒的气氛，所以我频频向每个人使眼色，让他们轮流和马可喝酒以换取片刻的安宁，但谁知他的状态今天也受到大家的影响，仍然没有多的意思，但歌声却越来越折磨人。于是我决定去厕所缓解一下腹中的压力以便把大家从马可的魔音中解救出来。
张炜酒吧的厕所和其他酒吧的厕所有着同一毛病——地方小。这些老板不惜重金装潢，不惜重金聘请乐队和酒保，却对厕所表现得很吝啬。难道不知道，厕所对于他们的生意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厕所足够大，就会加快客人吐或排泄的频率，进而就会加快他们喝酒的频率，也就加快了上酒的频率。
由于厕所小的只有一个坑，恰好我进来的时候里面有人，于是我只能选择在门口等待，也就在等待的同时，隐约听见里面有打电话的声音伴随着水流冲击的声音。
“你现在过来……我和老板喝多了……开不了车……老板又灌了一个妞，这次的不错……，你在车里等我们……好了……，快点啊……，就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