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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一声,客栈房门打开,闪进一条汉子,喝道:“草,老子一眼认出,你是个卧底!”与此同时,剑影一花,径取白条子首级。

房内三人俱各吃了一惊,后撤一步,亮出兵器,却是迟了,剑气沛然,如一道白色闪电,嗤一声,射向白条子咽喉,此时,白条子的剑,刚从剑鞘拔出,来袭之剑太快,已到眼前,根本来不及提剑挡格,眼见得必死无疑,白条子乃悍匪出身,从未奢望自己会寿终正寝,至此,鼻孔冷哼一声,瞪眼瞧着剑尖,只索等死;黄金鱼见状,握着刀,距白条子虽只三尺远近,更无暇施救,当即,惊呼一声“啊”,呆立当堂,大脑一片空白。

说是迟,那是快,南不倒手中的乌木拐杖,杖头一挑,以杖作剑,一式“无中生有”剑式,飒然出手,一道黑色闪电,在剑头上一点,当一声,撞开剑头,一记致命杀着,竟瞬间荡开。

杀手后撤一步,对南不倒喝道:“老婆子,你是谁?”

众人这才看清,杀手是个精悍瘦削的中年人,双眼精光暴射,唇上一抹黑须,身着青衫,周身杀气蒸腾。

南不倒啊哼啊哼呛了几声,道:“我是谁,你认不出?”

杀手回手指指房门,道:“老子劝你饭吃三碗,闲事不管,走,别趟混水。”

黄金鱼拉拉白条子衣角,欲向窗口移动,白条子瞪他一眼,拍开他的手,摆个剑势,要与杀手决个你死我活,见状,黄金鱼无奈,也摆个刀式,面对杀手。

南不倒笑道:“我却认出你是谁啦?”

杀手奇道:“我是谁?哈哈,天下没人知道老子是谁,报出字号来,怕把你吓死。”

南不倒道:“哟,好大口气,是天山下来的吧?”

杀手奇道:“咦,有点眼光。”

南不倒道:“刚才你的那一招,叫‘钟馗打鬼’,是天山鹏仙飞祖师的得意杰作,端的迅快,领教领教。”

杀手不解,道:“喔哟,知道的还真不少,那你说,老子叫啥?”

杀手回手将房门关上。

南不倒想说,你叫飞天侠盗丁飘蓬,碍于黄、白二人在场,话到嘴边,咽了回去,道:“反正你是从天山下来的,天山剑客多啦,不瞒你说,叫啥名字,老婆子还真不知道。”

丁飘蓬道:“告诉你也没关系,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飞天蝙蝠王阿五是也。”

南不倒道:“好个名头,飞天蝙蝠,料想福气奇好。”

丁飘蓬道:“老子福气好不好,管你屁事,老婆子,你是谁?”

黄金鱼道:“南大侠,别跟他罗嗦,管他天山地山的,既来搅局,做了他再说。”

丁飘蓬一愣,听黄金鱼叫“南大侠”?刚才那一拐杖,来得蹊跷,竟能轻描淡写化解自己的一记杀着,绝非偶然,自己还真摸不清其来路呢,莫非她真是南不倒所扮?

跟着三哥,长进得就是快,那一拐杖,看似不经意,其实,大有讲究。

只见老婆子盯着自己,也不开口,只是微笑,丁飘蓬定睛一瞅,咦,正是南不倒!扮得也太神啦,不说破,还真把她当成老太婆啦。

哎哟喂,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自己人啦,丁飘蓬忙收剑入鞘,对南不倒拱手道:“原来是嫂子呀,王阿五多有冒犯,请嫂子见谅。”

南不倒回头瞪一眼黄、白二人,道:“看啥看,都是自己人,还不快收起家伙。”

白条子与黄金鱼长出一口气,刀剑入鞘。

众人落座,丁飘蓬问:“嫂子,这二位原先是杀手帮的人,现在归属一窝狼,你们怎么搅在一起啦?”

南不倒道:“一月前,二位已投到嫂子门下,成了嫂子安插在一窝狼的卧底。”

丁飘蓬道:“啊,原来如此。兄弟一直暗中跟着二位,在门外偷听,却听不清,只听得‘卧底’二字,便拨开门,闯入屋内,决定杀一捉一,逼问出一窝狼在南京的老巢,以便伺机反击,一把火烧掉狼窝,给阴山狼一点颜色瞧瞧。”

南不倒道:“其实,他俩也不知狼窝在哪,我正让他们找呢。”

“啊,当真?”

南不倒道:“他俩只是外围帮徒,一窝狼帮规严密,等级森严,南京狼窝,知道者不出十人。”

丁飘蓬道:“啊,差点杀错人。”

南不倒哈哈一笑,道:“这叫不打不相识,这么一来,全成了自己人,以后得互相关照点。”

丁飘蓬问:“三哥找到没?”

“没。”

丁飘蓬道:“三哥藏得真好,连自己人也找不到。”

南不倒道:“估计他就在附近,说不定藏在龙头大院内呢。”

丁飘蓬道:“嫂子,咱们不能藏着掖着,光等着挨打呀,要给对方狠狠一击,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让他们也尝尝挨打的滋味。”

南不倒沉吟道:“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一切须从长计议,既要打,就得稳扎稳打,打在蛇的七寸上,让它永世不得翻身。”

丁飘蓬道:“蛇的七寸?水道与一窝狼的七寸在哪呀?”

南不倒起身,道:“去找呗。”

她回头对黄、白二人关照几句,与丁飘蓬离开了东来顺客栈。

***

如今,丁飘蓬有事干了。

他落榻在洪武街的鱼得水客栈二楼,客房临街,斜对面便是汤源茶馆,便于日夜盯梢。

南不倒给丁飘蓬一个跟班,那就是黄鼠狼。

丁飘蓬扮作商人,身着锦衣,带着黄鼠狼,去茶馆二楼的玄武湖包厢喝过茶,喝茶那天,乌毡帽包厢挂着锁,始终没人光顾,看来,这个接头地点不常用。

玄武湖与乌毡帽包厢,相邻的间壁墙上,挂着两幅字画,丁飘蓬呆看半晌,又掏出软尺,仔细丈量一番,将一幅画摘下,搁在茶几上。

黄鼠狼问:“叔,这是干啥?”

丁飘蓬道:“瞧着点,别多嘴多舌。”

黄鼠狼道:“知道了,叔。”

丁飘蓬道:“混江湖,有勇无谋迟早吃栽,得多动脑子。”

“是。”

丁飘蓬道:“在包厢待着,我出去一下。”

“喔。”

丁飘蓬道:“我没回来,你不准离开包厢一步,把包厢门插上。”

黄鼠狼道:“是。”

丁飘蓬道:“一会儿,我在间壁墙上钻个孔,你就把画挂在墙上,耳朵靠近字画,仔细听,试试能否听到我的声音,轻声回答我的问题,明白么?”

黄鼠狼道:“明白。”

黄鼠狼不太喜欢这个叔,叔说话,冷冰冰的,呛得慌,好像世上,就数他最懂,别人全是嫩雏,啥也不是,殊不知,我黄鼠狼年纪虽小,却是个老江湖,不信,你去滨江大道丐帮中,打听打听,黄鼠狼的名头响着呢,连混世魔王都得高看我一头。

丁飘蓬并不理会黄鼠狼心里想些啥,也并不顾忌他心里高兴不高兴,只要听话,就行。

丁飘蓬走出玄武湖包厢,探头左右一瞧,见走廊上没人,带上门,用万能钥匙,打开乌毡帽的门,进去后,把门关上。

乌毡帽的门与墙壁果然是特制的,既厚重又弥缝,从门外与间壁,根本无法听到乌毡帽包厢内的谈话,包厢内摆设精致,壁上挂着名人字画。

丁飘蓬掏出软尺,丈量起来,然后,摘下乌毡帽墙上一幅山水画,确定此处跟玄武湖挂字画处,正好在墙的同一位置,他从怀中取出钻子,在壁上钻了一个一指宽的小孔,又将画挂上,他在画旁轻声道:“黄鼠狼,听到我的声音么?”

“听到。”

他坐到稍远处的椅子上,轻声道:“黄鼠狼,听到我说话么?”

“啊?有点糊,听不清。”

丁飘蓬稍稍高声,道:“你把屋里的画摘下,再听。”

黄鼠狼道:“喔。”

丁飘蓬又轻声道:“把耳朵贴在墙孔上听,这回,我的声音清楚么?”

“清楚。”

然后,丁飘蓬取出刷子,将落在墙根的粉末清扫干净,取出白布,把墙上与地板上的污迹,擦拭干净,将画挂回原处,退后一步,重新审视一遍,见一切复归原状,方才离开乌毡帽包厢,合上门,将铜锁锁上。

回到玄武湖包厢,丁飘蓬依旧一丝不苟地清理了钻孔现场,将字画按原状,挂回墙上,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看得黄鼠狼肃然起敬。

原来,混江湖不单要靠刀剑,还得靠心计啊。

之后,丁飘蓬在鱼得水客栈二楼,跟黄鼠狼轮班,盯着汤源茶馆三天三宿,既没见着阴司鬼王算盘,也没见着瘸腿狼王济宁,总之,无论是水道的人,还是一窝狼的人,鬼影儿不见一个。

也许,阴司鬼王算盘的接头地点不止这一个,为安全计,他会经常变换地点,让人摸不着头脑。若属于这种情况,盯梢看来要泡汤。

第四天午后,汤源茶馆人来客往,顾客盈门,正是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候。

若今儿依旧没苗头,他准备走人。

忽地,一辆马车姗姗来迟,驰到汤源茶馆门前停下,车门一开,跳下两人,一人身材高瘦,背微驼,长着张马脸,此人模样,南不倒事先向其描述过,显见得是水道军师阴司鬼王算盘;另一人,是个身材高大的保镖,两人下车,匆匆进入茶馆。

一会儿,又来了辆马车,跳下两人,一人行走时,有点瘸,却步履敏捷,佩刀,正是一窝狼军师瘸腿狼;另一人身材彪悍,短打扮,也佩刀,戴着顶礼帽,帽檐儿压得低低的,虽只露出半张脸,一望即知,是老六毒眼狼,他俩快步进入茶馆。这两位,丁飘蓬熟,交过手,不会认错。

好哇,终于来啦,老子倒要进去看看。

丁飘蓬扮成商人,一脸络腮胡须,身着华服,带着小跟班黄鼠狼,踏着方步,进了汤源茶馆。

丁飘蓬招呼店小二:“伙计,二楼包厢有空么?”

店小二道:“有,有有,客官,请跟我来。”

大厅内,座无虚席,人声鼎沸,评书艺人的惊堂木,不时在嗡嗡人声中炸响,至于,艺人说些啥,后排座上的茶客,根本就听不清。

丁飘蓬道:“午后茶馆的生意真好啊。”

店小二道:“其实,也不一定,有时好,有时差,还真有人来疯呢,好起来,一潮进,一潮出,座无虚席,小的们忙得汗流浃背,脚打后脑勺,差起来,大厅里,就稀稀拉拉几个客人,茶客还没伙计多,闲得打呆果儿。”

丁飘蓬道:“是嘛。”

来到楼梯口,一旁茶座上,坐着条大汉,佩剑,是王算盘的保镖,南不倒向丁飘蓬介绍过,此人外号叫绍兴佬,也是王算盘的老乡,对王算盘忠心耿耿,卖相极好,高大威武,武功却平常,小心眼却不少。

绍兴佬向店小二点个头,道:“忙哪。”

看来,他们是熟人,店小二嘻嘻一笑道:“哎,忙,命苦,哪能跟爷比,爷是前世积德修来的福份。”

绍兴佬道:“你小子就一张油嘴,专拣中听的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店小二边走边说:“客官是衣食父母,小的开罪不起,一句话不对付,闹到老板那儿,这饭碗就得砸喽,爷又不肯搭把手,到时候,全家老小都得去喝西北风。”

绍兴佬哈哈一乐,嗔道:“再油,老子撕了你的逼嘴。”

店小二嘻嘻笑着,往楼上跑,看来,他们是老熟人。

绍兴佬瞥了丁飘蓬一眼,丁飘蓬只当没看见,带着黄鼠狼,往楼上走。

楼上包厢多半有客,有的开着门,有的关着门,走廊里人声嗡嗡,有些包厢里传出哗啦哗啦,搓麻将的声响。

唯独乌毡帽包厢门口,站着条汉子,身着黑衣黑裤,短打扮,戴顶礼帽,帽檐儿压得低低的,佩刀,站得像旗杆一般,溜直笔挺,正是老六毒眼狼。

这票货色,一副五丧鬼相,没人敢惹,就他附近,一片肃静。

店小二将丁飘蓬带到紫藤包厢门口,打开门,道:“客官,这个包厢如何?”

丁飘蓬看了看,道:“唔,不行。”

他回头问一声黄鼠狼,道:“上次我们来过的包厢叫啥?”

黄鼠狼道:“玄武湖。”

丁飘蓬道:“对啦,我就要玄武湖包厢,那包厢雅静。”

店小二道:“行,不过,那包厢宽畅,会贵一点。”

丁飘蓬道:“贵就贵吧,又不是常来。”

店小二将丁飘蓬带到玄武湖包厢跟前,站在一旁的毒眼狼,猛一抬头,狠狠盯一眼丁飘蓬,问:“干啥来啦?”

丁飘蓬对店小二道:“怎么啦,玄武湖包厢有客了?”

店小二对毒眼狼,陪个笑,道:“爷,客官是喝茶歇脚,没旁的意思,打搅你老了,请多多包涵。”

毒眼狼的手,按在刀柄上,一只独眼,恶狠狠地盯着丁飘蓬,扫一眼他身旁戴着瓜皮帽的黄鼠狼,黄鼠狼吓得一哆嗦,忙把头低下。

丁飘蓬才不尿他呢,要不是有重任在肩,早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了,他装傻,啥也没见着,店小二刚一推开玄武湖的门,便旁若无人,一摇一摆,进了包厢,黄鼠狼脸色刷白,一愣怔,这才缓过神来,跟了进去。

毒眼狼眼里的凶焰,让他自然而然想起,幼年时,长江上,大嘴巴行凶时那付凶神恶煞模样,对这些畜生,他是又恨又怕。

丁飘蓬对店小二道:“快点,来茶来点心。”

一会儿,店小二托着茶盘,将茶与点心端进包厢,告声扰,又性急忙慌退了出去。

丁飘蓬关上包厢门,盯着黄鼠狼,轻声道:“怕了?”

黄鼠狼道:“不怕,跟天山叔在一起,怕啥。”

丁飘蓬第一次对他露出笑脸,道:“好样的,像个男子汉。”

天山叔的笑,非常温暖,看来,他会笑呀。

丁飘蓬指指茶几上的茶点,道:“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别客气,也别说话。”

“是。”

黄鼠狼管自吃喝起来,边吃边盯着丁飘蓬看,丁飘蓬朝他做个怪相,轻轻移开字画,将耳朵贴在墙孔上听,隔壁说话的声音十分清晰,阴司鬼王算盘说的官话,带着浓重的绍兴口音,道:“老王,柳三哥找到没?”

“正找呢。”瘸腿狼王济宁却是一口纯正的官话,听不出,他属于哪个州府的人,瘸腿狼的身世,是个谜,江湖上,没人知道他的身世,大约,连一窝狼内部,知道他身世的人,也寥寥无几。

不过,他说话的声音,却极易分辨,纯正清晰,语调平稳,没有感情色彩。

王算盘道:“贵帮的情报一向厉害,怎么,这一回不灵啦?”

瘸腿狼道:“急啥,性急吃不了热豆腐,柳三哥没个跑。”

王算盘道:“葛姣姣找到没?”

瘸腿狼撒谎道:“别怕,找到了,在杭州,她与卢善保被我帮杀手干掉啦。”

瘸腿狼知道葛、卢未死,在杭州山林里神秘失踪,为了稳住王算盘,编个故事搪塞了事。

王算盘道:“那就好,要趁早啊,近来,水道的味儿有些不正哟。”

“不正,此话怎讲?”瘸腿狼道。

王算盘道:“老大似乎对柳三哥是不是凶手,有些拿捏不定了。”

瘸腿狼道:“何以见得?”

王算盘道:“他对柳三哥的狠话,听不到了,只是拧眉苦思,不知想些个啥。”

瘸腿狼道:“听说,在宜兴客栈,柳三哥没杀他?”

王算盘道:“对呀,在他臂上划一条口子,把他点翻在床上。也许,龙长江想,老龙头之死,可能真跟柳三哥无关呢。还有,他儿子小龙头,一直认为杀老龙头的凶手,是贵帮,这父子俩,有过一次对话,具体内容未知,也许,龙长江觉得,儿子的话,确有几分道理吧。”

瘸腿狼道:“据可靠情报,一个月前,小龙头曾在长江上,活捉了柳三哥与南不倒,后来,却把他俩放了。别看他岁数小,却是个利害角色。”

丁飘蓬听到此,心中大愕,有这等事!不会是吹腮儿吧?

王算盘惊道:“啊,有这等事?不会吧,小龙头想干啥!这小子平时对老夫彬彬有礼,一口一声叔,叫得那叫个甜。”

瘸腿狼道:“想干啥?想查明真相,严惩凶手。那不叫甜,那叫真功夫,给你摆一道,你还真吃这个。”

王算盘恨尽恨极,道:“老夫看走眼啦,小拐子骗了老拐子,这小子活着,迟早要坏事。”

瘸腿狼道:“在下早就要做掉他,你说再看看,怎样,改变主意啦?”

王算盘咬牙切齿道:“做掉他。”

瘸腿狼道:“好,这活儿交给我。”

王算盘道:“注意,阿哈法师武功厉害,成天跟在小龙头身边。”

瘸腿狼道:“对啦,阿哈法师由黑衣卫解决,行么?”

“我,黑衣卫?”

瘸腿狼道:“你不是说,手下有一个用迷药的高手么?”

王算盘道:“用药高手?”

瘸腿狼道:“江湖人称‘文弱书生要你命’。”

“喔,有,柳三哥差点死在他手里。”

瘸腿狼道:“要摆平一个人,有时候可以不用武功。”

王算盘道:“那好,阿哈法师就交给我吧。喔,有件事要告诉你,前些天,老大关照我,除了与贵帮联手追杀柳三哥的协议不变外,今后,不得再与贵帮联系,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瘸腿狼嘿嘿冷笑道:“你怕啦?”

王算盘道:“不是怕,在下只是提个醒,若无重要情况,今后,咱俩最好少见面,当心,水道搞情报,也不吃素啊。”

瘸腿狼道:“看来,你的黑衣卫搞不定水道。”

王算盘道:“眼下还不行,今后肯定行。”

瘸腿狼道:“但愿如此,军师爷,今儿我可不是来找你喝茶的,给你带来个好消息,据线人报,柳三哥如今藏在大濠濠东桥一带的芦苇丛里,明晚三更,我帮将纠集帮中高手,偷袭柳三哥,若贵帮有兴趣,可在濠东桥外围设伏,若柳三哥侥幸漏网,贵帮可捡个便宜。”

王算盘道:“可靠么?”

瘸腿狼道:“若觉着不可靠,贵帮可以不来,到时候,别怨兄弟我没通知你。”

王算盘道:“多谢王兄,我会怂恿老大来参战,到时候,濠东桥见。”

瘸腿狼道:“记住,此事对小龙头要严守机密。明晚三更,月黑风高,为避免自己人打自己人,凡参战濠东桥的人,左臂均得扎上白布条,不可有误。”

王算盘道:“行,老王,我得先走了,回去准备准备。”

接着,是椅子移动声与王算盘离去的脚步声。

隔壁的交谈,听得清清楚楚,今儿来得正是时候,否则,明儿三更,三哥吉凶难料。

黄鼠狼边吃着茶点,边看着丁飘蓬,丁飘蓬食指在唇上一按,向他“嘘”了一声,意思是:活儿没完,别说话。

又过了一会,听到隔壁瘸腿狼离去,关门上锁后,丁飘蓬将字画复归原位,走到茶几边喝起茶来。

黄鼠狼轻声问:“叔,能说话么?”

丁飘蓬和颜悦色,道:“现在行,想说就说。”

黄鼠狼道:“叔,能听清么?”

“能。”

“说些啥?”

丁飘蓬笑道:“尽说些歪瓜烂枣的事,小孩子家管那么多干嘛,走,找南不倒去。”

***

傍晚,司空青刚到家门口,便有一小厮,戴着顶黑色云雷纹瓜皮帽,上前扯一下他袖口,道:“哥,回家啦。”

司空青扑闪扑闪大眼睛,奇道:“小鬼,你认错人啦。”

小厮道:“哪能呢,没错,小弟找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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