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情感] 【阴错阳差换换爱】(完)【作者:米璐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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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作者:米璐璐字数:67085
楔子
个人虽然有双眼睛,却只有个大脑。
而人和人的第眼,其实就定下百分之八十的既定印象,因为大脑只有个,能思考的就只有个方向。
就像现在──
夏季台风袭台,狂风暴雨,天空灰蒙蒙的。
名俊美无俦的刚毅男人坐在辆黑色跑车中,冷淡的板着脸孔。
雨水落在车顶上,车子处于静止的状态,空调早已停止,因此车内的空气不是很好,弥漫着湿气的味道。
他讨厌下雨,更讨厌被困在雾茫茫的路旁,烦躁的敲了下方向盘,锐利的双眼直视着前方。
不会儿,他又掏出黑莓机,第三次拨打几乎要背熟的电话号码。
“金先生,你好,很抱歉让你久等了,我们已经到了。”电话接通,样是那冷淡的女声,制式化的说完该说的话之后,便挂断电话。
他愣,这辈子还没有人敢挂他电话,气得他胸口郁闷,直瞪着手机。
这时,有人轻敲车窗。
他下意识的转头,看见雾茫茫的车窗外出现道亮黄色的身影,显然对方穿着雨衣,可是张脸还是被雨水打湿了。
“金先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我马上请技师为你检查。”中年男子看见车窗稍微降了下来,必恭必敬的说。
“你知不知道像你们这样慢吞吞的办事效率,已经浪费我多少时间和金钱?”姓金的男人大声指责,完全不在乎外头的人被大雨淋得身狼狈。
“是是是,我们现在就为你检查车子到底哪里出了毛病。”中年男子连忙鞠躬哈腰,然后看向旁边,“小秋,快检查金先生的车子。”
金先生跟着转移视线,被另道黄色的身影吸引。
虽然雨下得很大,打在外头两个人的脸上,加上穿着轻便型雨衣,但是他隐约可以看出那是女人的娇小体型。
之所以吸引他的目光,不是因为对方的长相太特别,而是……
“她是女的?!”
他以为刚才在电话中的女人只是名客服人员……她难道就是刚才电话中那名该死的女人?
而且……还是个技师?!
说她是女人还恭维了她,若不是她的五官还算精致,他会以为车厂雇用未满十八岁的少年。
她的表情冷漠,原本连看他的欲望都没有,可是听到他的质疑,圆亮的大眼霎时瞪向他。
她瞪他?这辈子他还是第次被女人瞪。
“下车。”她的语气冷酷,并不像她的伙伴那般客气温和。
她在命令他?两道眉头紧拢,他的理智正因为熊熊的怒火而逐渐消失,不悦的说:“雨这么大,妳要我下车?要我下车的话,还需要你们来道路救援吗?还有,何时轮到女人来命令我了?”
圆亮的大眼在剎那间燃烧起两簇火焰,提着工具箱的小手愈来愈用力。
打从他打电话来求援,语气就不曾好过,嚣张得彷佛他的车子抛锚是所有人的过错,也是全世界的人欠他的。
“金先生,这种台风天你还找得到人来修你的车,已经算是好狗运了。”她隐忍着怒气,说出讥讽的话语,“如果你认为女人不懂车的话,就不应该打这通电话,浪费我的时间。”
他刚刚说过的话,她轻而易举的回送给他,那麻辣的字句像是无礼的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庞阵火辣辣的。
“小秋!”中年男子忍不住拉了拉她,“他可是大老板,不能得罪……我检查电瓶是不是没电了,妳绕到另边,进入车里检查看看……”
“下车。”她置若罔闻,坚持要车子里的男人下车。“或是你再找别人来修。”
“妳……”他怒气冲天,与她对峙。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公狮与母狮,最后公狮怒吼声,用力敲了下方向盘,不顾风雨交织的恶劣天气,不悦的打开车门,走出车子。
她连冷哼都不屑,直接钻进他的车子,不顾他在背后低声咆哮浑身雨水的她弄湿了真皮座椅。
中年男子不断的哈腰道歉,然后奔回工程车上,寻找雨伞,再快速回到原地,为他遮雨挡风。
“这女人叫什么名字?”他咬牙切齿的质问。
“金先生……”
“说!”他瞪着中年男子,语带恐吓的说:“要不然我连你块投诉。”
女子已经检查完毕,站在他的面前,保持冷漠的表情,“罗浅秋。要告诉你怎么写吗?”她怕这头沙猪不懂中文怎么写。
两人再次四目相接,她点都不怕他,毫无畏惧之色,甚至气势与他不相上下,接着又绕到车头,打开引擎盖,检查遍。
“曲轴感应器和油路系统都出了问题,把他的车拖回去吧!”
她盖好引擎盖,头也不回的往工程车走去。
无礼!这是他这辈子第次被个小老百姓这么无礼的对待,到最后还忽略他的存在。
中年男子不断的道歉,并把雨伞交到他的手上,然后前去帮罗浅秋的忙。
该死!他气得钻进车内,发现里头被她弄湿,忍不住又咒骂几句。
随后,工程车连车带人的离开高速公路,朝车厂前进。
而他发誓,定要让这个罗浅秋丢饭碗!
第章
半旧的车厂里,电风扇轰隆隆作响,只慵懒的大黄狗半瞇着眼,望着辆被解体的黑色跑车。
车体下方出现双腿,先是曲膝半个小时,然后伸长,将身下的滑板往后滑,最后只露出双灰灰的布鞋。
又过了半个小时,电话铃声响起,持续响了约三十秒,都没有人接起。
电话彼端的人似乎也想要玩耐力战,不死心的等人接电话。
锵的声,硬铁掉落在泥地上,接着滑板移动,名穿着宽大连身裤装的年轻女子滑出车底。
她留着头服贴的短发,将小脸衬得如苹果般圆润,那对招风耳打了好几个洞,戴上最爱的银饰,不悦的撇了撇丰润的唇瓣,边脱下沾满油渍的麻布手套,边走向办公室,然后拿起话筒,没好气的开口,“喂?”
她的声音不像般女孩那样娇滴滴的,带着低音般的磁性,与她的长相有些出入,不过也不显得突兀。
因为她的长相很有个性,蓄着头短发像个少年,只是精致的五官又削弱了几分阳刚,脸庞依然流露出女人天生的柔美。
电话彼端的人沉默不语,让她更加不悦。
“喂?找谁?”
对方倒抽口气,还是语不发。
她不耐烦的蹙起眉头,“搞什么鬼?不出声是想找死吗?”
她很忙,没时间浪费在这通恶作剧的电话上,所以又等了会儿,干脆挂断电话,不以为意的转身,打算回去继续修车。
出乎意料之外的,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她立刻伸出手,拿起话筒,恶狠狠的开口,“找死吗?”
“妳竟然敢挂我的电话?”电话彼端是个男子,声音很好听,只是语带不屑,也同样不悦。
“为什么不敢?如果你再打电话来打扰我工作,我会直接拔掉电话线。”电话那方的男人算老几?
“妳……是罗浅秋吗?”男子突然说出她的名字。
她愣了下,“你是谁?”
“妳不是应该被fire了吗?”男子气得用英文连骂了几句脏话,“老板呢?叫妳的老板来接电话。”
她想了几秒,“金宸焕”这三个令她生厌的字浮现脑海。
半个月前他的车子在高速公路上抛锚,后来她与何叔合力将他的车子拖回车厂,才刚下车,她的老板就指着她的鼻尖大骂,并压着她的脑袋,频频跟他道歉。
猪头男食髓知味,她跟他道歉还不够,当场就要老板把她炒鱿鱼。
她根本懒得理会他,面子已做给了老板,没必要再留下来被他羞辱。
老板安抚猪头男约半个小时,最后她看不下去,不悦的来到他的面前。
“你的时间不是金钱吗?在这里跟老板靠夭是会生钱吗?”又不是名嘴,那么爱说教是怎样?
他气得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又骂了几句她听不懂的外国话。
说外国话比较神气,是吗?她也会啊!
后来她用客家话说了几句骂人的话,还不吝啬的瞪了他眼,冷哼声,转身离开,搭乘工程车出外勤。
台风天,她忙得很,还有许多车主等着道路救援,哪有时间听他大少爷大唱委屈戏曲?
虽然再回来又被老板念,但是也没有要她明天不要来,只是要她改改倔驴脾气。
为什么是她改?
如果她是倔驉,那么电话那头的男人就是听不懂人话的猪头!
“老板不在,你晚点再打。”她冷冷的说,不想再浪费时间,干脆挂断电话。
她想,电话那头的男人肯定又要气得破口大骂了。
又如何?反正她听不到。
她冷哼声,边走出办公室边戴上手套,准备回到工作岗位。
想要老板fire她?李叔可能要先去人力银行找到像她这么优秀的员工。
虽然她罗浅秋是个女人,但是自小跟在老爸的身边,老爸毫不吝啬的将修车技术全部传授给她,不管是改装车子,还是修理汽车,她的技术完全不输给个专业技工。
而且她高职念的是汽修科,专业知识加上专业技能,让她在李叔的车厂也算是个有名的师傅。
李叔若是fire她,虽然赚到个猪头男的生意,但是未来的生意肯定大不如前,甚至很快就玩完了。
金宸焕想要整她?等他这个猪头比她更懂车子再说吧!
她不屑的冷嗤几声,准备回到车底时,看见身材壮硕的李叔边讲手机,边走了进来。
“是是是,金先生,你说得是……我会好好的教训那丫头……我知道,我都知道,那丫头非常目中无人,我定要她上门跟你道歉……金先生,你大人大量,那丫头向来就是这种臭脾气,你就体谅她娘死得早,所以点女人样都没有……对不起,对不起……”
她挑起眉头,对金宸焕更加不齿了。
他算什么男人?根本就是爱告状的死小鬼!
她不以为意,也不想再听下去,正要钻进车底,滑板被只大脚阻止。
“罗浅秋……”李叔已经结束通话,双牛眼瞪着她,“我说妳这个丫头,怎么跟妳老爸样是倔驴脾气?我不是说过不能得罪金先生,妳怎么老是踩他的地雷?”
“那个男人有病!”她看着李叔,不满的开口,“如果他的态度好点,我可以考虑对他有礼貌,很可惜,那个猪头大概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
“臭丫头,妳的礼貌又到哪里去了?现在金先生气得要命,已经撂下狠话,要告到总公司,总公司若是派人来查看,到时我也保不了妳。”李叔戳了戳她顽固的脑袋,“我只不过去吃个饭,妳又得罪了我们最大的金主……”
“叫他下次车子坏了,别打我们车厂的电话不就得了?”她闪开李叔的手指,“那男人真的有病。”
“有病的是妳!”李叔瞪着冥顽不灵的她,“等下妳就去金先生的公司向他赔罪,不管妳是要弯腰道歉、还是跪下来抱他的大腿求他原谅妳,只要扑灭他的怒火,都随便妳……”
“免谈!”罗浅秋不悦的撇撇唇,“大不了我被总公司踢出去……”
“臭丫头,妳以为真的有这么简单?如果他是小人物,我也就随便妳了,妳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可是金氏财团的接班人,只要吐个口水,就算不淹死妳,妳被炒鱿鱼之后还想在台湾混吗?妳别作梦了,金宸焕比妳想象的还要厉害。”
“不会吧?”她狐疑的望着李叔,“你骗我的吧?”她从来都没有听过金宸焕这个人物,有这么神?有这么强?有这么的机车?
“我若是骗妳,我秃头!”李叔呿了声,“我本来也以为他是个小人物,但是总公司的董事长打电话给我时,千交代、万叮嘱,说金宸焕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若是让他火起来,可能会烧光车厂……妳乖,听得懂人话,等会儿我要会计买份礼物,妳就带着,顺便把金先生的车开去还他,然后跟他道个歉,知道吗?”
“我……”
“妳差不多点,难道真的想失业?想要在台湾混不下去?别忘了,妳阿爸现在中风,需要医药费,妳小弟和妹妹也要学费,妳没钱养家,难不成要让他们喝西北风?”
她皱起眉头,抗拒的表情沉了下来。
“去说声对不起,说妳再也不会得罪他,然后鞠个躬,妳就可以回来了。”李叔拍了拍她的肩膀,“听到没?”
她咬了咬唇,脱下手套,“知道了。”
“小秋,我们没本钱和别人斗,多事不如少事,有钱人都爱面子,做点面子给他们,反正面子对我们来说也不值钱,是吧?”李叔安慰她,“去吧!再检查遍金先生的车子,我叫会计买点水果,等等让妳带去赔罪。”
“嗯。”罗浅秋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开,心底很不服气。
但是,她又能如何?
就如李叔说的,尽管有恃无恐,不过她现在确实是需要这份工作,老爸的医药费,还有弟妹的学费,以及全家的生活费……
钱,她需要钱,所以不能跟钱过不去。
罗浅秋照着纸条上的住址,开车来到信义区的某栋大楼,把跑车停好之后,提着篮水果走向大楼。
在这个西装革履的世界,她身鲜红色的连身裤装显得十分突兀,加上衣服上还有黑色的油渍,头短发,以及面无表情,不说话的她像是清秀的少年。
她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来到站在门口、直盯着她的保全人员的面前。
“不好意思,我找金宸焕。”
“你……”保全人员打量着她,随即发现她是个女人,看了眼脏污的工作服,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问:“妳有预约吗?”
“我是来还车的。”她察觉保全人员想要敷衍了事,打发她离开,不禁轻嗤声。
看来有怎样的老板,就会有怎样的属下,这群狗眼看人低的猪头!
保全人员露出狐疑的表情,拿着无线对讲机说了几句话,还不断的瞄着她,像是要确认她有没有危险性,然后结束通话。
“妳在这里稍等几分钟,我们总裁等下就会下来,妳就在这里把钥匙交给我们总裁。”
她沉默的站在原地,知道保全人员偶尔会将眼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在评估她这个人,不过毫不在意。
约莫过了十分钟,有群黑衣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是名男人,身着铁灰色的笔挺西装,斜边刘海修饰出他的脸庞,成熟与时尚结合在起,虽然太过专业严肃,但是整体的搭配让他穿出了无比的时尚感。
他像是天生的聚光体,周遭的女职员发出细微的尖叫声,议论纷纷。
“是金先生耶!”
“好帅……”
这样的情景让她误以为自己来到哪个艺人的粉丝会,下意识的撇撇唇,那是她表达不屑的种习惯。
保全人员立刻迎上前,像是古代的奴才见到主子,只差没有跪在他的面前向他请安,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指指她所在的方向。
金宸焕看向她,张俊颜随即垮了下来,摆出不悦的神情,接着长腿跨,在与她相隔几尺的地方停下脚步。
他抬高刚毅的下巴,像是睥睨天下的王者,等着她这个平民上前向他跪安。
罗浅秋挑了挑眉头,以挑衅的目光望着他,两人僵持着。
后来是她先有了动作,每走步,便在心底催眠自己。
浪费时间对她没有好处,她只想把车交给他,然后水果当做赔罪的礼物,未来她和他就不会再有交集。
忍下,只要忍个几分钟,跟这个混蛋讲句对不起,她未来的人生就豁然开朗。
李叔说得对,她的脾气太倔了,有些愤世嫉俗,有些看不起那些老是对穷人颐指气使的有钱人……她承认,是她先对这个猪头摆脸色。
她是人,所以她反省,赔个罪不会少掉块肉……她是人,不是畜生或是禽兽,所以她要进步、她要改变……
“金先生,这是你的车钥匙,还有……这是赔罪的礼物……”她看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
这女人在道歉?
金宸焕攒起眉头,却不觉得有任何优越感,因为她的表情和声音让他感觉不到丁点的诚意。
她手拎着车钥匙,另手提着水果篮,他却连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屑,以及天生的高傲,不客气的打量她全身上下。
她身上还穿着车厂的工作服,太过宽大的连身制服让她看起来像个男孩,还有点点黑渍在衣裤上晕开,看起来污秽肮脏。
难道她都没有想过出门前换件衣服再来交车?
没有,她如同半个月前的德行,老是抬高的圆脸流露出不悦和不屑,像是想要与他平视,态度恶劣,让他感到心烦。
像她这种金字塔最底下的劳力者,是不准与他有同样的气势和高傲,她这种女人见到他应该要鞠躬哈腰,并非像现在这般骄傲无礼。
他没有接过她手上的任何样东西,只是半敛黑眸,冷冷的开口,“这是妳道歉的态度?”
罗浅秋抿了抿唇,半晌才出声,“对不起。”三个字包含了她太多的情绪,说出最后个字时,还磨了下牙。
“我不是乞丐,像妳这种无礼的道歉,我不需要。”金宸焕冷哼声,自口袋拿出条名牌手帕,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手帕当做手套,接过她手里的钥匙,下刻则是交到旁特助的手上。“消毒完后,再交给我。”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这男人的动作与言语完全惹毛了她,再也压抑不了怒火,口气十分不悦的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瞧了她眼,随即望向特助,“等下记得把我的车开进洗车厂,从头到尾消毒遍,我不希望我的车子沾上什么奇怪的味道,还有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冷漠的与她擦身而过。
这番话很明显的是在羞辱她,她气得面红耳赤,浑身发抖,当下把李叔耳提面命的交代抛到脑后,迅速转身,揪住他外套的袖子。
“站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你向都是以这种态度对待人吗?”
亏他还是知名财团的接班人,没想到竟然如此无礼,让她超想揍他。
金宸焕冷眼看着揪住他的衣袖的小手,眉头微蹙,先是用力的甩掉她的小手,接着脱下身上的手工西装外套,恶劣至极的将它丢在她的面前。
“妳还不配映入我的眼中,对我而言,妳只是种细菌,根本不该存在这个世界,在我的眼里,妳微不足道,应该被消灭,就连现在和妳呼吸同个空间的空气,我都觉得弄脏了我自己,所以妳听懂了吗?从现在开始,妳不配出现在我的面前,往后妳看到我,应该要自惭形秽,退避三千公尺以外,而不是自认有能力的站在我的面前,试图要与我平起平坐,更别妄想和我说话。”他极尽所能的尖酸刻薄,羞辱这个三番两次对他无礼的女人。
罗浅秋咬紧牙根,怒瞪着他,紧握着水果篮的手指关节泛白,这是她第次被人彻底的羞辱,旁的路人还不时的交头接耳。
他恶劣的看着她气红的小脸,以及泛红的眼睛,以为她会哭。
呵,哭了最好,反正他也不是第次恶劣的把女人弄哭,而她哭出来正好称他的心、如他的意,表示他成功的羞辱了她。
在他等待的过程中,时间似乎变得缓慢,然而结果却不是他想象的那般。
罗浅秋并没有哭,只是以微红的双眼瞪着他,接着往前走了步,直接踩踏地上的西装外套,用力将放满水果的篮子塞进他的怀里。
“我告诉你,像我这种细菌,每个大城市都有。你知道细菌的作用是什么吗?就是用来啃食像你这种无脑生物的尸体。同样的,在我的眼中,你也没有高级到哪里,你对我而言,什么也不是,如同腐尸垃圾般的废物,唯的功用就是用来养活像我这样的人!”
腐尸?垃圾?她竟然这样侮辱他?
“你以为我喜欢出现在你的面前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她口不择言,毫不客气的将满肚子的不满宣泄出来,“如果你不要变态的再来骚扰我的人生,我相信不需要你提醒,没人愿意跟自以为是的垃圾为伍!金先生,希望你下次车子坏了,能拨打其它分行车厂的电话,我相信有很多细菌愿意来清理腐臭的垃圾,再见。”
临走之前,她还不忘多踩几下西装外套,把它当成他那该死的骄傲脸庞,希望能用力的踩烂。
这是金宸焕这辈子第次羞辱人还被反羞辱,气得将水果篮朝她的背影丢去,整个人快要抓狂了。
众人全都低下头,不敢发出声音,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看什么看?你们都想成为像她那种对社会没有贡献的细菌吗?”他气得大吼,“江特助,你还不快点把我的车开去洗车厂消毒?!还有,把地上那该死的外套拿去焚化炉烧了,我不想沾上任何细菌。”
第二章
马的!金宸焕成功了,他成功的惹怒了她,也彻底的在众人面前羞辱她,还让她丢了脸。
然而,她没有哭。
因为哭了就表示她认输,哭了就表示她接受那机车男的羞辱,所以她不能哭,就算她把唇瓣咬得又红又肿,也绝对不能哭。
罗浅秋低垂着头走在马路上,旁人好奇、嫌恶的目光她都知道,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习惯了……生活的压力让她早就习惯了冷漠看待周遭的切。
她无法像时下的女孩穿着流行好看的衣裙,甚至连双高跟鞋都没有,有的只是脏兮兮的便宜布鞋,还有天天穿的T恤加上工作服。
对,金宸焕说对了,她是来自于金字塔最底层的贫民,但是不代表贫民就没有人格、没有自尊,可以任由他这种活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践踏。
她与他样,都是第次遇上实力相当的敌手,将生平所学到的尖酸刻薄全都用在对方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有错,但也不是
错得那么罪无可赦,需要他以言语来教训她、羞辱她。
而她和他最大的差别只在于她是女人,他是男人,除此之外,他们同样都活在地球上,是地球人,是台湾人,呼吸同样的空气,喝同样的水,只是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她是个细菌?
说她是细菌,难道他的祖先不也是从细菌进化成细胞?由他的双眼看出来的世界就这么肮脏,只有他人唯我独尊,出污泥而不染吗?
罗浅秋愈想愈生气,暗暗诅咒金宸焕,准备过马路,却没有注意到前方的交通号志急闪着黄灯。
当刺耳的喇叭声传至她的耳里时,她惊慌的抬起头,正好有名年轻女子与她擦身而过。
她们四目交会,眼底都充斥着回神的惊吓,接着起转头,望向发出刺耳的喇叭声和紧急煞车声、速度快得夸张的车子。
唧──嘎──
罗浅秋的动作比那名女子快了些,上前想要推开她,但是晚了步,只触及女子的手臂,两人同时被车子撞飞出去。
巨大的冲击力道让她们在地上翻滚几圈之后,止不住滑行冲力,同时撞向旁的消防栓。
柏油路上随即出现摊鲜红的血,如同绽开的红玫瑰,献出最艳丽的红,祭祀着躺在地上的两名女子。
罗浅秋在失去意识的剎那间,看到地上那两个从她与另名女子身上掉出来,迅速被鲜血染红的平安符,像是讽刺着人生。
昏迷了约莫七天,罗浅秋睁开双眼时,发现四周片白色,还有仪器不断的发出声响。
她第眼看见的不是医生或护士,也不是家人,而是……群不认识的人?!
床前站着名很有气质的妇人,身穿剪裁合宜的套装,看起来高雅而严肃,正攒着眉头盯着她。
她的头……好痛。
“芝芝,妳还好吗?”妇人伸出纤纤玉手,轻抚她的脸颊,虽然语气有些冷淡,但是神情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