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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传来一阵穿心的刺痛，余水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渔娘一个个清理着他身上的伤口，她发现整个上身竟然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想到昨天他和除妖师之间的打斗，她恨自己为什么就信了他的那些话。龙荼是，余水也是，她总是被瞒在鼓里，总是在最后一个知道所有的事。
“疼吗？”她知道余水一直都在忍着，所以故意在那道很深的伤口上加大了力道。伤口正好处于他心脏的后方，若那人不是用砍的，而是直接刺进去，她不敢想象余水此刻还会不会坐在自己面前。
“已经习惯了，不疼。”余水笑着说。从小到大，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这种生死决斗。
“嘶……”背后又是一阵疼痛，他脸色发白险些晕过去，满头都是冷汗。全身上下那么多处深浅不一的伤口，说不疼那都是假的，他不过就是习惯了而已。坐着也不敢动，他知道是渔娘故意的。
背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滴落，粘在他的伤口上，传来淡淡的刺痛。好像是泪。
“你有没有良心？你tmd不疼，我疼啊！”
“呃……你，你别哭啊！你哪里疼，我帮你看看。有话我们好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老实交代，绝对不会惹你再生气。求你别哭啊！”他余水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最怕女人哭的。他也没想到一向坚强的渔娘会突然哭了起来。哄女人他会，但哄哭着的女人他可不会。
“余水，你丫的就是个混蛋！”
“好好好，我是混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附和渔娘一切言语。据他观察，女人在生气的时候只要一切都顺着她，什么事都能解决。不知道用在哭着的女人身上有没有用。
“你给老娘滚！！！”
余水被她轰了出来，他心里郁闷，连怎么这招都没用，那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龙荼在门外正微闭着眼靠着柱子享受着阳光，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渔娘一声怒吼，吓得她立刻睁开了眼。紧接着就看到余水披着件袍子被渔娘赶了出来。余水想要回去却差点被门夹到了鼻子，摸着自己‘劫后余生’的鼻子，余水郁闷地转过了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背后传来龙荼阴沉的声音，显然对余水现在的行为很不满。
“如你所见，我被赶出来了。回去了。”余水摊了摊手就要离开，之后就傻了。龙荼手上正拿着一把灵刃，抵着余水的喉咙。若是他再往前走那么一点点，就会穿喉而过。微微后退了一步，灵刃也紧跟着他后退了一点。威胁一点都不减。
“你什么意思？”余水正了脸色，龙荼很少这样。
“你就这样扔下她不管了？”龙荼的语气很冷，她现在不是一般地生气。
“她都轰我走了，我不走的话岂不是自找没趣？”
“给我滚回去！”
“啥？你今天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啊！”余水正控诉着龙荼，就被她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右臂那道伤口上。一时没忍住，他叫了出来。那可是他全身上下最严重的一处伤口啊！她都不怕把他弄残了！
“我好像说过，不把话和她说清楚就去死。”龙荼一直都冷着脸，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你是想让她也陷进来吗？”
“我……”
“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余水看着她，让龙荼感到有些愧疚。余水说的不错，自己好像确实是在无形中强加了一些东西。不过转念一想，她突然记起一件事。
“扯淡！你还不是一样把我的秘密都斗出来了？”
余水倒是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知道了，原本还打算忽悠过去，这下可真没辙了。
